在茫茫的大海上,玉华帝国的铁舰正破浪而行。
不时可以看到海面上有巨大的海鱼越出水面,又钻回水底。
崇信此刻在舰船的营房里,正在跟跟波风退、陈青雪商议着。
波风退问:你是说,你的眼睛能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刚刚崇信终于开始运用凤凰焰治疗自己的双眼,在用威力极低的凤凰焰慢慢充盈双眸之后。
崇信眼睛的灼痛感渐渐消失,但是,当凤凰焰的能量充满他的双眼后,他的眼睛开始向外放出金黄色的光,像一对探照灯一样。
这奇异的变化带来的是视觉官能的变化,崇信告诉波风退和陈青雪说:我感觉我的眼睛,仿佛出了问题。
所以才有了上面,波风退的那个问题。
波风退又问:那你看到了什么?
崇信双眼放着金光看着波风退说:我,我仿佛看到了你的过去和未来。
在崇信的眼中,只要他信念一动,看到波风退,就能看到他之前的所做所为,或者即将发生的事。
他说:你小的时候,是生活在冰雪寒冷的地域。长大后,你经历了很多战斗,但你的对手无论使用什么办法,最终都被你一个人击垮了。看不出来,你是个这么厉害的人!
然后他转头看着陈青雪,说:青雪兄,长时间一直都是躺在床上,呦!岳大剑士在家这么贤惠啊,亲自喂你吃饭。不,啊!
其他二人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着急地扶着他问:崇信,你怎么了?
崇信捂着自己放光的眼睛,说:太恩爱了,这画面,我的双眼怎能承受如此虐狗的画面!
陈青雪听了,没再扶他,反而推了他一把。
波风退则在一旁坏笑。
陈青雪说:行了,你别看过去的事了,看看未来,未来会怎么样?
崇信就看着陈青雪,然后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你的未来了。我们见到了岳大剑士,然后,你们两个吵了起来,岳大剑士哭了,青雪兄用手给岳大剑士擦眼泪,岳大剑士深情地望着青雪兄,啊,不!我的眼睛!为什么看你总能看到这样的画面!
波风退继续坏笑,陈青雪脸窘得发红,朝崇信肩头怼了一拳。
崇信忽然咋咋呼呼地又说:咦?……嗯?……
陈青雪略感不安地问:你,又看到什么了?别乱看啊!
崇信说:没乱看,是一个美女!
波风退来了兴致,问:美女?咱们还能碰上美女?这军营里,除了岳大剑士,还有别的女人吗?
崇信一边看,一边说:你别吵吵,哎呀,她,她,她,居然打了我一记耳光!
陈青雪说:你干什么了,别人打了你一耳光,肯定是你贼眉鼠眼,色眯眯地盯着人家女孩子乱看。
崇信一边看,一边说:我没有好吗!
这时,一个水兵走进来说:已经到了岳大剑士的座船了,你们准备一下,出来吧。
崇信听了,眼睛停止放光。
波风退在笑,又在憋着笑,一会儿看看陈青雪,一会儿看看崇信。
陈青雪觉得他很烦,喝问:你干嘛?
波风退说:也不知道崇信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未来,不过,我对你们两个,都很期待。
说着,波风退又坏笑起来。崇信、陈青雪听了,都作势要打他。
接着,又有水兵进来催了,他们整理了一下衣着,走出了船舱。
岳凌波的座船是一座气势非凡的吨位超过普通炮舰的超级战舰。
崇信等人乘坐的炮舰比之要小了一号。
在蓝天百云之下,海水轻轻地摇晃。
崇信三人走过炮舰的甲板,走上两艘战舰之间大好的一块铁板桥,来到岳凌波的气派座船上。
这艘更气派的战舰上,到处都有精英水兵列队站立。每一个水兵手里都有一支最先进的西式火枪。
崇信三人被人带着来到岳凌波的办公书房。
这是一间宽敞而干净的书房,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在一面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海洋地图,靠窗摆放的镶金饰桌子上,摆了很多文书和信函,岳凌波站在桌子旁边,正等待着丈夫陈青雪的到来。
看到了陈青雪,岳凌波的眼中根本没有其他人,而是径直走到了陈青雪的身前,拉住他的双手,柔声说道:雪哥,近日可好?你们在通黎镇,打了一场漂亮仗,之前,我还为你担心,听说你没事了,还救了很多百姓,悬着的心才放下,自从你被世外高人救了之后,我感觉你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就跟以前一样。
旁边的崇信见了,他们两个这么甜腻,心里真是好生羡慕。
他心里只有默默的一句话:又虐狗,等我找到一甜心妹子,这个场子,肯定要跟你们找回来!
这时,波风退轻咳了一声。
岳凌波向旁看了一眼,说:雪哥,说说你们的发现吧。
陈青雪便将他们在战场上见到汪埠渠的座船顷刻间毁掉扬子鳄的指挥船,以及罗君生旧部的回忆告诉了岳凌波,并说现在朝廷要我们对付汪埠渠,可我们连对手的底细都不清楚,如果我们贸然地与汪埠渠一伙交手,我真的替你担心。所以我想,亲自带人暗中调查汪埠渠一伙的真实实力,然后里应外合跟你一起剿灭汪埠渠这伙最令朝廷寝食难安的心腹大患。
岳凌波听了陈青雪的话,一下子陷入到沉思中,她低垂着眼睛,侧身思考着,然后转头看向陈青雪,露出明媚的笑,说:雪哥,你说的是大事。我得好好想一想。你先去休息下,好不好?
陈青雪了解自己的妻子,妻子犹豫,没有当面答应下来,就是不大同意自己的想法。
他抓住岳凌波的手,说:凌波,有什么你就直说,你我之间,不必有什么不能说的。
岳凌波看着陈青雪温柔地看着,然后说:雪哥,朝廷已经定下了剿寇的战略,在边线重镇建立炮塔要塞,今后的剿寇,以防御为主,海寇来去无踪,主动出击往往扑个空,还容易被诱敌深入,遭遇包围和埋伏。这样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再派出探子查探消息。再说,雪哥,你刚刚治好身体,元气和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可你又要去深入险地。到海上去,查海寇的底细,万一被人发现了,你,你可怎么办?如此危险的事,就算要去做,我宁可自己亲自去,也不希望你孤身涉险。当年清剿魔教的事,我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你要我怎么能,再放你去?
陈青雪看着岳凌波悲悯的眼睛,仿佛自己是一块冰,马上就要被融化。不,他已经融化了,就化在妻子岳凌波眼睛里的一往情深里。
他们两个就这么对视着。
崇信偷瞄了波风退一眼,意思是说:他俩要是在这儿,“波尔”亲一口,咱俩是捂眼睛,还是转过身去?
波风退也偷瞄了崇信一眼,意思是说: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贫?乖乖看着,好不好?
不过,最后也没有亲。
陈青雪说:我其实是担心你,我亲眼见识了汪埠渠飞马战队的利害。我们现在的炮舰远远落后于他们的飞天能力,如果没有相应的应对之策,凌波,你会很吃亏的。整个水师也会很吃亏的。飞马在空中机动能力极强,我们的枪炮可能根本打不到他们,可他们在天上却可以随意地选择目标进行毁灭性打击。如果只是单纯的防御,那我们的主动性将更加差,汪埠渠可以轻松地毁掉我们辛辛苦苦修建的炮塔和要塞。
其实以防御为主是岳凌波自己提出的战略思想,她是考虑到海寇行踪不定,大海又极为辽阔,很难找到海寇们的藏身之处。更不要说去主动攻击。唯有积极防御,在防御中消灭敌人,才能避免寻找海寇主力而浪费时间人力物力,同时也避免了突然遭遇伏击和被围的可能。
在岳凌波的心中,自己的战略十分高明而完美,但这是因为她没有亲自见识过汪埠渠一伙的战斗方式和战斗实力。
但,岳凌波偏偏有些自负,因为她是年少成名,又是极为年轻的帝国大剑士团成员,只比陈世辛大剑士大一二岁。即使是自己心爱的丈夫,她也不喜欢被否定自己的认识。人,往往如此,自己认定的事,被别人否定,就不高兴。如果能够不为所动,世间唯有圣人可以做到。因为圣人的心,是经历过无数次事件磨砺过的,无论顺境、逆境,都能看破,故而不为所动。
岳凌波的内心有些不高兴了,侧身低头沉默不再言语。
陈青雪对她了解便看了出来。他深知妻子的脾气有些执拗,你说她不行,她偏要证明给你看,她行;你说她不对,她就不再言语,也不跟你辩论,就不再说话了,反正也不认为你对,更不认为自己错。
陈青雪偏偏爱怜自己妻子的这种个性,轻轻用手抚摸她的秀发。
岳凌波心里舒服了些,对他们说:你们先下去休息下吧,容我再想想,好吗?
崇信说:好。
然后一手抓着波风退的手腕,走过来说:我们先下去休息,您这有没有美女女将官带我们下去就行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们了。
波风退在一旁偷笑,心说:这小子,惦记着打他那个女的,估计都有些不大耐烦了。
岳凌波看着他,怔了怔,然后说:不,雪哥跟你们一起去。现在,我还在任务中,一会儿还有会议要开。至于美女将官,我这儿可没有。
这话说完,让崇信如一桶冷水从上倒下来,浑身瞬间凉了个透。
他失望地说:哦,是这样。
岳凌波看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逗,笑了笑,然后传令:来人带他们先下去休息。
接着,一名水兵走了进来,带着他们离去。
岳凌波略感依依不舍,但她素来对自己要求极严,当然不会为了私情单独留下陈青雪,那只会让更多人非议,对她和陈青雪都不好。
崇信低着头一点点跟着那水兵走着。
忽然,他嗅到一股微弱的香气。
他循着香气看去,只见一间办公船舱里,一个清秀的女子正在整理文书,看样子应该是船上的文吏。
他看到那女子的样子,跟自己之前看到的未来场景中的女子几乎一模一样。
他兴奋起来,大呼小叫,拉扯着波风退和陈青雪喊着:看,就是那个美女,是那个美女!
他的喊声被那个女文书听到了,她清俊的眉头稍稍皱起,从桌案旁站了起来,几步走出船舱,模样甚是威严,走到崇信身前,眼睛里仿佛向外射着闪电。
崇信站稳了,看着这清秀美丽的女文书,说道:看什么,没见过这么英俊的靓仔吗?……
波风退和陈青雪都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不知这一次,崇信的预测是否又会被“响亮”地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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