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有一头如瀑般的青黑色长发笔直地垂悬于腰际,一支赤红如火般绚烂的发簪将她的长发隆起。
她有一只精巧的高鼻梁,宛若山峭。
她有一双星月般的眸子,温润如歌。
她有一对火红色的嘴唇,热烈阑珊。
她这一笑,动人目,牵人心。
禾金银二人自然也发现了这名突然出现的女子,饶是禾金银神经大条不拘一格,也不禁稍稍有些失神。
不过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侧头看向了林九:“这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林九像看白痴一样白了禾金银一眼,砸吧砸吧嘴低声道:“嗨,你还真是除了做杂活,就是沉迷修炼啊,连苏己儿,苏公主都不知道?她可是上个月才被执法队给找回来的,现在在永安城的名声可是越来越高了。”
苏己儿?
这个名字禾金银倒是有些印象的。
这个苏己儿,似乎是追风大帝一脉仅存的后人之一,不过早在二十多年前,禾金银尚未出世之前,便因为一场人族与妖族的小型战争中意外失踪了。
当时武阁,揽月剑宗,无双门都纷纷派出了大量门中精锐搜索了战场,可惜经过长达一年时间的反复搜索,搜索圈甚至扩展到了方圆十万里的地区,仍旧未能找回年幼的小苏公主,因为这场大规模的搜索行动,人族与妖族也爆发了更多的冲突,大大小小的战争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最终,在所有人都认定时年仅五岁的小苏公主已经不在人世之后,加之与妖族的摩擦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三大宗门终于是决定放弃了对小苏公主的继续搜寻一事。
这件事最终在所有人族同胞们伤痛的心绪下,渐渐成为了过去式。
没想到二十多年后这小苏公主竟然被离奇地找了回来?而且已经长大,变成了‘大苏公主’?
禾金银心中吃惊不已。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感叹世事的无常,他身旁瞬间变故陡生。
一只虎钳一般的巨手突然‘咔’的一下在地上陡然伸出,立刻便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小腿。
是杜蛮!
被禾金银这一脚给绊了个狗吃屎的杜蛮杀气腾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内力奔涌之下,他整个人似乎又壮大了一圈,只是轻轻一抬,禾金银便被杜蛮给倒提了起来。
仅仅一个呼吸之间,禾金银便是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小杂役!你他妈竟敢阴我?老子废了你!”杜蛮气得脸都绿了,周围围拢过来的弟子,八成人都看到了他被禾金银绊了个狗吃屎的模样,这个脸可丢人丢大发了。
一个后天境初期的外门弟子被一个小杂役给暗算了?
这可真是个奇闻。
杜蛮另一只巨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向了禾金银的肚子。
“噗!咳咳...”
肚子上挨上一拳的禾金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似瞬间错位了一般,钻心的痛从腹部蔓延开来。
一丝鲜血从他倒过来的嘴角划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他没有注意到,他揣在怀里的六角须弥耳坠被这一下重击,直接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咳咳...打劫啊!外门弟子打劫杂役弟子啦!大家都来看啊,外门弟子仗势欺人,打劫可怜的小杂役啦,后天境高手不去杀妖魔,专门欺负自己族人啦!!咳咳..”禾金银一边咳嗽着,一边大声呼叫道。
他这几嗓子,方圆百丈之内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你别叫!闭嘴!”杜蛮顿时有些慌了,什么专欺负自己族人,什么外门弟子打劫杂役弟子,这些大帽子被禾金银一扣下来,就算他再怎么蛮横,也不敢真的把这些臭名声给传了出去。
“我偏要叫!我叫破喉咙也要叫!我偏要让所有人都认清你的为人!我即便是被你打死了,被你钉在棺材里面,我也要用我腐朽地声音喊出——‘救命啊!!’”禾金银嘴巴好像倒豆子一般,叽里呱啦念个不停。
嘿嘿,你倒是打我啊?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你再打我,你怕是以后也别想混了!禾金银卑鄙地想道。
“嘿嘿...这杜蛮找谁麻烦不好,偏偏去找禾金银,哈哈,这次他要吃亏咯!”
“哈哈,杜蛮真惨,谁不知道禾金银是出了名的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阴险狡诈猥琐眦睚必报?虽然他是个杂役,愿意欺负他的人也没几个,哈哈哈。”
“这杜蛮怕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了。”
...
聚拢过来的武阁弟子们议论纷纷,指手画脚起来,大多都是一脸戏谑的看戏表情。
禾金银在杂役弟子里算是很出名的一个人物,虽然平时看起来普普通通,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这个人,是绝对不肯吃亏的主,多年来试图欺负禾金银的人很多,但最后栽在禾金银手里的人也很多。
“诶!诶!诶!刚刚谁说我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阴险狡诈猥琐眦睚必报啦?请不要血口喷人好吗!我明明..咳咳,明明是——”
禾金银深吸了一口气,就在场面突然安静的瞬间,他长出了一口气。
“听好了,我明明是真实善良幽默风趣高大威武气宇轩昂肤白貌美学富五车爱护环境热爱动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再加上一点点可爱的一个人!额嗯——”
砰!
众人栽倒。
“你!你!”杜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只铁拳举在半空,打吧,禾金银给他扣的帽子就坐实了,不打吧,又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杜蛮现在心里大大的后悔了,他虽然之前听说过禾金银很难缠,但受张宝全许诺的沧澜石的诱惑,还是揽下了这个差事,没想到事情比他想得麻烦多了。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此时剑拔却不怒张的境况。
一身白裙的苏己儿迈着轻柔的步子缓缓走了过来,对着杜蛮轻声说道:“这位族人,请放开他吧!大家都是同胞,何苦闹得如此狼狈呢?”
人一近,香风吹。
杜蛮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许多,愤恨刚才冲乱了他的头脑,导致他都没有察觉到苏公主的到来。
待得他看清来人的面貌,顿时脸上一惊,连忙扔掉了手中提着的禾金银,身子微躬,唯唯诺诺结结巴巴地说道:“苏....苏公主,您怎么来了?我...我...这..这..听我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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