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邦下了楼,他觉得天色还早,便想逛逛街,还没等他转过一条街,手机忽然响了,他一看,竟然是周棽,接到耳边时,手机里嗡嗡的都是杂音。
这可真是奇怪,这情景就跟梦中梦见过的一样,他掐了一下大腿,确定不是梦,急忙找到一个隐秘处,调出了“统御战场”,输入了周棽的名字。
他出现的地方竟然是KTV包房,四周可以听见唱歌的声音,周棽独自坐在一边抽烟,他旁边坐着一个左臂上有纹身的家伙,纹身男旁边还有两男两女,正在那儿喝着啤酒。
想必是周棽不小心拨出了电话,此时她一身黑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看起来神情很严肃。
鲁邦一看纹身男却笑了,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马群的表格刘东虎,刘东虎吐出一口烟圈,哑声道:“我大哥说得很明确,既然你不愿意卖房子,就再给你一个选择,去陪陪我马叔,就一宿,这二百万便一笔勾销,这可是明星价了,怎么样?”
“哪个马叔?”周棽听得一愣。
“就是我三叔啊,你见过的,”刘东虎见周棽没有立即反对,赶紧添油加醋,“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你要是再还不上那二百万,你爸在里面可就难说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周棽的父亲周泽海因为倒卖黄金被判入狱十二年,他进去的时候欠了外债二百万,因为嘴硬没有供出同伙范文新,所以这二百万范文新一直也没要,可是不久前范文新出了车祸,他儿子范阳却盯上了这二百万,而且拿出了周泽海的欠条。
刘东虎见周棽拨出一个电话,好像在跟他二叔说钱的事儿,便回头搂过一个美女亲了一口,拿过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就干了一瓶,“来,咱们唱歌!”
他觉得周棽不可能拒绝这笔交易,毕竟是二百万,谁会拒绝呢?别说周棽不是处女,就算是处女也会甘心情愿献上初夜,这年头,二百万能买十条命了。
周棽挂了电话,把他叫到了一边,“我回去考虑一下,你等电话。”说完转身便走,刘东虎嗤了一声,反正自己的差使已经完成,周棽早晚会送上门来,当下嘻嘻哈哈唱歌去了。
周棽走了,鲁邦却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没想到会撞见这么一个麻烦,撞见了总不能袖手旁观,可是该怎么处理呢?
他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响了,他现在是隐身状态,手机突然一响把他吓了一跳,幸亏刘东虎等人正在唱歌,完全没人注意,他赶紧关了手机,钻进卫生间里,悄悄换上了裴擒虎的“街头旋风。”
他趁着有人进出的功夫溜出了包房,并在拐角处现出身形,疾步下了楼梯,在KTV门口看见了周棽。
周棽正在打电话,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过来搭讪:“小姐,你真漂亮呀,进去陪哥哥唱一宿!”周棽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中年男哈哈大笑着,突然伸手搭上了周棽的肩膀,正要说话,周棽一回身,左膝一抬,猛地撞在中年男的肚子上,登时将他撞倒在地。
KTV的门口前铺着台阶,有十多层,中年男收不住,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爬起来时已经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这个中年男叫钟白义,某装修公司老板,约了客人来唱歌,他以为周棽是KTV的坐台小姐,没想到直接被打脸了。
“艹你妈的,你敢撞老子!”
钟白义酒劲上涌,把体恤衫一脱,露出了一身横肉,跨步就冲上了台阶,门口两个保安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拦住,可是钟白义骂骂咧咧,一拳打在了保安鼻子上,把保安打得鼻血直流。
“艹你妈的,你给我过来!”
钟白义还在破口大骂,周棽站在那儿动也不动,还在打电话,流鼻血的保安蹲下了身子,另一个保安又上前阻拦,钟白义一把将保安推到一边,恶狠狠的扑向了周棽。
鲁邦站在周棽身后,正要出面相助,却见周棽脚一抬,一脚踢在了钟白义的裆口,钟白义当即嚎叫了一声,顿时矮了下去,矮到半截时,又被周棽一个膝盖撞在了鼻子上,登时仰天摔倒在地。
“呸!”
周棽啐了一口,疾步下了台阶,拦下一个出租便消失在了车流中,钟白义半天才醒过来,正要发作,忽然看见纹身的刘东虎出现在面前。
“你特么找死啊,你知道这是谁开的不?敢在这儿闹事儿?我限你三秒钟滚出我的视线,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刘东虎本想着几句话吓走他完事,钟白义被刘东虎一吓更来气了,他抹了一把鼻血,便坐在地上打电话,刘东虎却直皱眉,钟白义在电话里开始叫人,听他那口气,好像叫过来一个连似的。
刘东虎赶紧给范阳打电话,范阳一听倒笑了,根本没当回事,在这个安静的像猫一样的京城里,还没人敢到他的KTV闹事,他正和朋友继续喝酒,刘东虎在电话里就喊上了,“老大,他叫了二三十号人,你快过来呀!”
鲁邦本来想走了,却又看见了热闹,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见刘东虎挂了电话,伸手抄起一把菜刀就冲了出去,对方虽然人多,但是碰见了刘东虎这种不要命的,也都不敢太靠前,另有几个不怕的,手里拿着短棍将刘东虎围了起来。
双方正僵持不下,忽然有人叫了一声“警察来了”,众人赶紧收起了凶器,装作没事儿似的在原地晃圈,钟白义不肯善罢甘休,当着警察的面更凶了,“我要举报这家KTV,他家涉黄涉黑,你们赶紧派人把他家给封了!”
“这位大哥,你是外地人吧,来我这里做客我欢迎,但是你可不能随便给京城摸黑,当心风大闪了舌头,是吧警察同志,我是范阳,这里的老板。”
警察简单的盘问几句,驱散了围观的群众,又警告了众人不能闹事,便离开了现场。
范阳递给了钟白义一张名片,笑道:“来到京城都是客,大哥如果有什么不满,咱们进去谈如何?”
“去不起,你家这破**地方,当我稀罕哪!”钟白义还在擦鼻血,手下的兄弟递给了他一包湿巾,总算擦得看清了眉目。
“听口音大哥是东北人哈,我就喜欢东北人的爽快,这么着,我是个生意人,求的是个和气生财,您这身体也受了伤,医药费自然是我给您报销,另外你的兄弟们也来了,都进去喝杯酒乐呵乐呵,我请客,您看这么办成吗?”
范阳说得客气,钟白义却不依不饶,嗓门变得更大了,“报销医药费?艹你妈的,我打你一顿再给你报销医药费呗,老子有的是钱,差你这点医药费吗?我告诉你傻逼,今天你要么把打我的小姐给我玩一宿,要么我就砸了你这个KTV,艹你妈的,你听见了没?”
范阳听得火冒三丈,却没有立即发作,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拧着脖子骂回去会影响KTV的生意,他便回身问刘东虎事发经过,弄清了大概之后,还是很客气的说道:“这样吧大哥,我去让人把那位小姐找来,你们先进屋等着,等她来了再说。”
钟白义领着手下骂骂咧咧的就进了KTV,他们不去包房,却进了大厅,KTV的大厅很大,有很多人正在里面蹦迪,钟白义和手下进去便大嚷大叫,没一刻钟的功夫,把里面的客人全部撵了出去。
范阳心底冒火,满脸怒气,他让服务员拦住客人,每人送上一包香烟,然后给周棽挂了电话,“你别找理由,现在你就回来一趟,,人身安全我保证,,顶多陪他两个钱儿,,这是你惹出的事儿,总得你出面摆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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