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兵离开去取钱的功夫,裘向明道:“秦先生,我知你对秦老爷子很是关心,不愿他老人家出现什么差错,但天数难测,测算之学哪怕再准,也经常会出现一些变数,从而导致意外发生。有些真相,的确很难让人接受,都可以理解。不过,哪怕你不信,不愿接受我们的帮助,在临走之前,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老爷子现在情况很复杂,是个非常危险的元素,你最好与之保持一定距离,万万不可太过靠近。”
秦禹忍受不住,气得冷哼一声道:“老爷子现在就在楼上房间里,这个距离近不近?你的意思是我现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么。”
裘向明摇头:“老爷子现在不在别墅里,你现在还算安全。”
秦禹怒极而笑。
一直没说话的保镖大龙不屑道:“秦老先生一直都在房间里,我派人盯着呢,如果他离开了,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裘小友,我看你还是别再胡言乱语了,拿了钱走人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赵新川在一旁摇头讥讽道,一副身为身为同道前辈怒其不争的惋惜样子。
说话间,大兵已经回来,将两万块钱递给张晓强。
张晓强心说以秦家的身份,只拿出两万来,这不是打发要饭的么,不过想是这么想,到手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他生了一肚子气,也不愿空手而归,便痛快的接过了钱。
却没想到,刚把钱拿到手,还没来得及收起来,裘向明便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将钱夺了过去,然后将之轻轻放在秦禹面前的桌上。
裘向明淡淡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既然没出什么力,这钱我们不要也罢。”
“强哥,咱们走吧。”
看了张晓强一眼,他率先向门外走去。
张晓强又瞪了正露出得意之色的赵新川一眼,悻悻的快步跟了上去。
等大兵带着两人走了,秦禹心中一动,对大龙招了招手,指了指楼上的方向。
大龙会意,立刻出了小客厅,不久,他便回来了,表情有些古怪,在秦禹耳边轻轻嘀咕了两句。
秦禹惊讶的看了大龙一眼,见对方一副很肯定的样子,目光中不由多了一抹惊疑,随即对老道赵新川苦笑道:“没想到还真被裘先生说对了,我父亲他现在的确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唉,看来把家父找回来,并让他恢复正常,就要多多劳烦赵法师您了。”
“这个自然,秦先生大可放心。”抢生意的灰头土脸走了,赵新川又老神在在起来,满口答应道,心中却有点不以为然,哪怕裘向明看起来的确有些本事,看出了什么他没发现的事情,他也毫不在意,他出身名门,又活了一大把年纪,经验丰富,自信以自己的手段,任何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最多多费些功夫罢了。
“明子,你刚才拦我干嘛!难得秦先生作为大主顾的找上我们,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你怎么忍心让到手的买卖就这么黄了?!”
路上,驶离秦家豪宅的车里,当着充当司机的大兵的面,裘向明抓着裘向明的衣领子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一副恼怒肉疼的样子。
裘向明把自己两人被接离警察局,再到空手而归,这之间所发生的一幕幕仔细回味了一下,从前方后望镜里与大兵冷峻的目光一对,忍不住轻轻一笑,往后座上一靠,懒洋洋道:“打一开始,无论是这位大兵同志,还是后面的秦先生,就对我们不大看得上眼,加上又有那姓赵的道貌岸然的家伙在,他们早已先入为主的认为我们不如人家,说不定还觉得咱们是四处打秋风钻空子的混子呢,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继续自讨没趣?”
“裘先生,您多虑了。我和秦先生对你们没有任何成见。”开车的大兵皱了皱眉,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我说大兵兄弟,你也是当过兵的汉子,跟我们玩这种虚头巴脑的一套你觉得很有意思么?”张晓强嘴歪眼斜的扫了大兵一眼,冷笑着说道。
他本来就是人精一个,早早离开学校闯荡,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又岂会没看出这一点?放在往常,他早就一气之下甩手走人了,然而这次与往日不同,天大的好生意摆在面前,与事成之后的收获相比,稍微忍耐一下又何妨,所以他对大兵以及秦禹的偏见权当没看见。不过,现在生意已经黄了,他可就忍不了了,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随后,他不再理会大兵,又盯着裘向明道:“明子,小时候一起玩了好几年,什么事没一起做过,我还不了解你么,别跟我整那些虚的,你给我好好说说,到底为什么放弃这单生意,甚至还阻止我和他们继续谈下去?”
“靠,强哥你居然这么了解我!唉,话说能帮像秦先生那样的贵人一把,好处显而易见,我又怎么可能愿意放弃呢。不过啊,这事咱们现在还真不好管。”裘向明嘿嘿一笑,随后又叹了口气的说道。
张晓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立刻催促道:“怎么个说法?!”
裘向明神色凝重起来,缓缓道:“我发现秦老先生的房间里残留有两股鬼气,秦老先生的气息就不用说了,关键是另一道鬼气实在有点邪门!怎么说呢,总之,我感觉那道鬼气很凝实,很古老,阴气重得超乎想象。从气息来判断,那纠缠着秦老先生的东西,最差也是一只千年老鬼!”
张晓强吓得一哆嗦,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裘向明苦笑道:“以咱俩的本事,一旦与那老货对上,多一半讨不到什么好处。那赵老道有句话说的没错,有多大饭量吃多少饭,所以,看出那鬼气的邪门后,我当时就缩卵了。”
开车的大兵也被吓了一跳,一边放缓车速,一边惊疑不定的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裘先生你觉得赵法师是那老鬼的对手么?”
“赵法师?嘿,不是我看不起他,他还真有点悬。”
裘向明摇头冷笑,顿了顿,从后望镜里与大兵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不信咱们走着瞧吧,想来不久之后秦先生还会找上我们,不过到时候我们出不出手就很难说了,反正现在我是打死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大兵若有所思,陷入沉默。
把二人送到天海大学附近的快捷酒店门口,他就默默驱车离开了。
裘向明一转身,就看到几天不见的闻晓急吼吼的从酒店里冲出来,跑向这边。
人还没到,恼怒的娇嗔声已经传了过来:“臭小明,胆肥了是吧,敢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发消息也不回,你死哪儿去了!快过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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