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

    
    蓟州春风客栈，背着淑婵那口换衣箱，看着穿上衣服后还坐床上迷迷糊糊的某女，“你都墨迹大半个时辰了，还没睡醒吗？下回看你还敢那么晚回来。”
    ¬_¬：“好困，干嘛那么着急走啊？昨天刚到，才休息一晚就要走，真的好累。”
    唉！这丫头啥毛病都没有，就是贪吃嗜睡，真服“行了，去马车上睡吧！”说着过去从床上拦腰抱起
    走到客栈外，郭严几人和王老狗早已等候多时，看他怀中抱着淑婵，郭严问道“刘兄，这……淑婵姑娘还没睡醒吗？”
    “唉！别提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最少得有七八个时辰是在梦中度过。老王，待我走后东夏方面一定要盯死。”
    “是帮主，您放心，此次我会想办法深入东夏内地查出那叛徒是谁。”
    “喂！磨磨唧唧的到底走不走？在耽误时间你那北辽二皇子可就真归东夏了。”交代点事情都让苗小婷这女人脾气爆炸，不在废话，抱着淑婵就要上车。
    “驾、驾……，二位公子请留步，吁……，我家将军有请，现已在府内备好酒菜等待二位公子。”
    得、这秦钟又搞什么鬼？昨日都已拒绝，今早又备酒菜请他去府内喝酒。郭严无所谓，关键他不能耽误时间，得赶紧回安西想办法出兵才行。如今在人家地盘，这酒宴不能不去，看看同样疑惑的郭严“这……郭兄在陪我去一趟？”
    “可以，我无所谓，你不怕耽搁时间就行”。
    “好！我倒要看看秦钟还能说啥。回去告诉你家将军，我二人随后就到。”
    ……
    ———
    此时，辽阳，“姐，干嘛要新罗出兵啊？你还不相信我吗？就凭大定府那五六万回鹘军哪里是我的对手？”
    坐在房间内梳头的完颜秀就知道他过来想说啥，仗着自己二十万人马就以为不得了一样，这年头武力重要，但谋略比武力更重要，很显然小弟不懂。“大早上过来就为了说这些？小弟呀！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跟你姐夫这么多年却一点长进没有呢？为何让新罗出兵还要我提醒吗？新罗目前实力已然不弱，不想办法削弱他们那以后威胁到东夏怎么办？你姐夫不是怕你没实力，而是要借机消耗新罗力量而已，开打时候让新罗做主力，别傻乎乎的带兵往前冲。”
    完颜独嘉满脸不削“新罗兵力不过十几万，这点实力给我塞牙缝都不够看，敢威胁到东夏，我随时随地都能灭掉他们。姐夫若是真有这顾虑，那打完大定府回来时候我就趁机干掉他们。”
    “住嘴，敢打乱你姐夫部署我饶不了你，父皇与我为何像仇人你不是不明白。眼下你只需听话就好，其他事情自有我跟你姐夫扛着。还有，打下大定府万不得与魏军冲突，他们要黄河大草原那就给他们。”
    “啊？为什么啊？草原是我们草原人的地盘，怎可分与魏人？”
    完颜独秀转过头来瞪着他，真不明白怎么回事，同是一母所出，为何小弟与她差距这么大。还好有她在，若是无她，指不定日后会被完颜独冠整成啥样。“黄河大草原本就属北魏，眼下还给他们也没啥大碍，放心吧！他们想安安稳稳获得牧场是不可能的，你姐夫不会同意。”
    “哦！那姐还要跟我一起去吗？不去的话我就率军出发了。”
    “哼哼！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此次不会随军西进。你过来，姐有些话要跟你说。”
    “啥呀？还神神秘秘的”，蹑手蹑脚走到大姐身边，耳朵凑上去。完颜独秀在他耳边轻声道“攻下青山，兴中府——屠城。”
    “什么？”完颜独嘉惊得一蹦三尺高，“不行、不行啊！姐夫会杀了我的……”
    完颜独秀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推、给、新、罗……”
    “姐……咱们瞒不住姐夫的，真要如此吗？”
    哐当……完颜独秀猛然从梳妆台站起来“兴中府刘氏必须杀光，管不了那么多，他知道又如何？既然他狠不下心，那就由我代替。”
    看着大姐，完颜独嘉仿佛不认识了，曾经的大姐温柔、善良、贤惠，小时候在他心中如同女神一般，哪怕整个东夏都变坏了，大姐也会是最后一个不会变的人。可现在、现在……眼前这位还是那个如同女神般的大姐吗？突然间浑身打个激灵，他感觉自己好害怕，不是此次进攻大定府让他害怕，而是眼前这位他最亲的人让他产生一丝畏惧感。
    东夏还是那个东夏，大姐却已不是那个大姐，他不知道大姐什么时候变的，但此刻他感觉到了那一丝丝距离，眼前的大姐可能早已不是曾经那位。后退两步行个军礼“末将明白”说完转身告退。
    完颜独秀站在梳妆台一直望着小弟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这一刻起跟小弟产生了距离，原本以为这种距离会相隔很久才会到来，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亲情一旦产生裂痕，再想挽回估计是不可能，但她不后悔，身为完颜家族长公主，就因为是女儿身与皇位失之交臂。论能力，试问三个弟弟谁能比她强？可她却永远做不了储君。是、她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在大漠、西方并不是没有女人做皇帝当女王，她为何不可以？所以她要试试，东夏皇帝哪怕不是她，那也得是她儿子，谁敢阻拦就杀了谁。说实话她也并不是没机会，如今的东夏谁实力能比她强？拼手段父皇都不一定是她对手。拼领兵？呵呵！别说纳兰术那五十万辽东大军，就算加上瀚海族与完颜绝尘(东夏平夷王)，也休想能打败她完颜独秀。没错，室韦兵力只有二十万，而且还不是东夏主力，可这年头兵多就一定能胜吗？她完颜独秀也确实不会带兵打仗，可东夏谁敢保证一定能赢她？不说东夏，就算加上北辽和大魏，也没人敢说定能打败她完颜独秀。为何？因为她男人叫“魏景权”，三个字就足可堪当百万大军，只是她不想造反罢了，毕竟内战太影响她的宏图霸业，民间威望顶上去，未必就做不得东方第一位女皇。
    望着门外那早已不见的身影，她明白曾经那个小弟再也回不来了，姐弟之情到此结束。坐回梳妆台默默自语道“小弟，原谅大姐自私自利吧！他日若大姐愿望达成定不会亏待你。”
    ……
    其实她不想造反还有另一个原因，八十年前摄政王造反失败，导致朝廷打压室韦过严，军备、补给啥的给室韦人控制太死，若要造反肯定得先给室韦人恢复实力才行。魏景权跟新罗人合作又跟大魏燕王府合作，无一不是为了帮室韦人增强实力，不是因为南海府把持在公主府手里，室韦人哪能恢复这么快？目前东夏内部力量可分三，国主完颜绝空的原辽东大军纳兰术部，窟说岛平夷王完颜绝尘瀚海部，最后一个就是她长公主完颜独秀室韦部。此次为出兵北辽，她已说服纳兰家族和平夷王，暂且以东夏共同利益着想，父皇要打压她也不能明目张胆。至于他死后完颜独冠上位还能不能压住她，呵呵！这就得看她心情如何了，敢惹她不高兴那就割据辽东，只要她不挑起内战，那完颜独冠肯定不敢对她用兵，能给她造反借口她还巴不得呢！
    让完颜独嘉攻下兴中府屠城那是逼不得已，打辽阳时不杀刘氏是因为辽阳各大种族混居，不只东胡，还有汉人跟渤海人，以及新罗人与其他小族。兴中府不同，北辽刘氏起源之地就在青山一带，外族很少，作为北辽政客大族若不杀光，日后肯定会有*烦。魏景权对于屠城这种事情反感大，因晋末汉人被外族屠杀太多，曾身为大魏太子爷肯定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但没办法，北辽三姓，耶律氏、萧氏可以放过，唯独不能放刘氏，文人政客的影响力可比军队厉害多了，军队再牛逼也有个数，政客策反牧民反抗那是一点尽头都没有。
    只是她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开头的，一旦有了先例那日后可就刹不住车咯！可怜的刘兴泽，七十多岁高龄却即将面对灭族之痛。屠城这种事情已有数百年未发生过，各军交战无论胜败皆不会屠杀百姓，大魏一直走在文明最前沿，东方各国也一直都在效仿。毕竟世界在进步，几百年前种族不同，相互征战时都像打猎般互食，现在还有吗？最野蛮的北匈奴都已不在吃人肉。奈何，种族不同终究还是种族不同，侵略永远免不了屠杀。上百年没有出现过屠城，因为各国都没打进敌国内地，一旦关系到灭国问题同样需要铁血政策。大魏不主张屠杀那是对于汉人自己来说的，可不包括外族，晋末汉人可是吃过大亏，万不能再走回老路。
    (废话不提，完颜独秀此次没有随军前往大定府究竟有何事呢？还有，她为何会说魏军不可能安安稳稳得到黄河大草原呢？先揭过以后再说，眼下视线重新转回蓟州，看看秦钟到底要跟刘毅说什么。)
    ……
    ———
    一大早派人去客栈只是为了留住他们，吃饭喝酒肯定是在中午，此次李大瘸子没有跟去，因为东夏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苗小婷等几个女人也只是为了蹭饭，在桌上跟秦钟媳妇秦韦氏聊的不亦乐乎，伸筷子夹块肉“来，多吃点肉身体长得快，小家伙真可爱，叫啥啊？”
    孩子很有礼貌“谢谢阿姨，我叫秦琼(无名可取，借古人一用)。”
    “哈哈！真乖，今年多大了？”
    “八岁”
    “太可爱了，多多吃肉，快快长大。”
    秦韦氏摸摸孩子小脑袋，对苗小婷打趣道“妹子这么喜欢孩子咋不也生一个呢？郭公子器宇轩昂，想必孩子肯定比琼儿还可爱。”
    女汉子就是女汉子，说话都是百无禁忌，“我倒想生，关键那姓郭的穷得叮当响，到现在连个宅邸都没有，有了孩子让我娘两住哪？”
    正在谈话的三老爷们：噗……⊙∀⊙！
    这话说的可真是不给面子，穷的哪只郭严？他刘毅同样到现在没有宅邸，秦钟一直都是住将军府，私宅也是没有。郭严瘪瘪嘴，小声道“那个……马上就会有，啊哈哈……马上就会有，等回家了就在夷州城内盖栋大宅。”
    为了缓解尴尬，秦钟瞪了媳妇一眼，秦韦氏赶忙插话“诶！妹子怎可这么说？想当初我与秦钟成婚时就一间茅草房，那时候他还不是大将军呢！能住在这将军府也是后来才搬过来的。妹子年纪也不小了，听姐姐的想生就生，宅子都是外物，有了孩子才能有个盼头。”
    刘毅看到郭严那脸色，乖乖，感情这小子比他还苛刻，估计有点钱都丢军队上了。“那个郭兄，东岛风浪大，经济也不好，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在安西免费为郭兄置办一套？”
    郭严刚想拒绝，苗小婷抢着道“好啊！既然是大都护赏赐那就却之不恭咯？”
    “呵呵！哪里哪里”。嘴上没意见，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这女人还真不客气。
    李珺婉都觉得丢人，看着师姐无话可说，蓝琥珀都能说送就送，还会占个宅子便宜。唉！
    秦韦氏一直都是在跟苗小婷聊天，李珺婉跟淑婵从进将军府就没说过话，而且两人都带着个面具，搞得特神秘(面具是淑婵送的)。尤其是那白头发姑娘，带着面具都有点惊艳感觉，一双小手抓着排骨，看似没啥道德教养，可那股子高贵感觉让人无法比喻，连开骂都提不起来劲。她秦韦氏也不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出嫁前就是幽州大户人家，跟着秦钟后抛头露面也不少，可就是没有见过淑婵这种姑娘。实在耐不住好奇心“敢问刘兄弟，这位姑娘不是魏人吧？”
    刘毅点点头“嗯！淑婵乃女神人，此次跟随我来大魏游玩。我知道嫂子好奇什么，可你别说问我，就是淑婵她自己也回答不出来。”
    他确实回答不出来，这丫头变化实在太快，你说嗜睡就嗜睡呗！关键她丫的每次睡醒就有变化，真是奇了怪了。两月前头发还只是金白色，现在这变得……唉！真没法形容，整张脸就露两眼睛跟个小嘴，就这每次看到那小嘴都想上去亲一口。从岐州到蓟州，郭严是根本不敢往她身上瞟，就怕出问题苗小婷发脾气。七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没这么大变化，当在大漠再次见到的时候那变化简直……若不是感觉还在，他是一点都认不出来。有时候他自己都感觉这丫头不是人，哪有时时刻刻都在变身的人哦？真不知道北沙大帝当初从哪带回来的那位祖奶奶，完全超出这世上认知能力啊！估计了解情况的也只有那位天下无敌的北沙大帝了，只是这世上目前还没有出现能够面对北沙大帝的人。(有，他不知道而已，蜀山剑神龙渊能面对，但还不是那老不死对手)
    明明自己又成了别人议论对象，淑婵却一点都不在意，小嘴还是吧唧吧唧吃个不停，估计睡得太多能量消耗严重。两块大排骨啃完张开小手伸到刘毅面前，就知道这丫头可能又犯困了，“秦兄麻烦让人端盆水来吧。”
    秦韦氏连忙起身“我去就好，刘兄弟稍等。”
    ……
    水端回来还是热的，拿过毛巾给她洗洗手，又从怀中掏出手绢给她给擦擦油汁麻乎的小嘴，起身把椅子往后拉拉，扯过大衣垫在腿上“伺候到不到位？”
    淑婵眯着眼睛非常开心^_^：“小毅子真乖”。当然，抱着淑婵他也很开心，别人想抱还抱不着呢！(比如郭严干瞪眼)
    好了，几个女人吃完都被秦韦氏带出去聊天，剩下三爷们该喝酒喝酒，该谈事谈事。秦钟端起酒杯，“昨日对二位有所冒犯，我秦钟在此向二位道歉。”
    三人杯中酒都是一饮而尽，郭严没啥可说，毕竟与他无关，后面的只能他与秦钟谈，“冒犯谈不上，敢问秦兄考虑一晚上想清楚没有？”
    呼……喘口长气缓缓道“刘兄，你为安西大都护，而我秦钟只不过太师府治下一将军，昨日所提要求确实有些过分。经过刘兄昨日那席话，倒让我豁然明悟，不错，世家门阀早已粉碎数百年，当初门阀战争真心是我大魏之痛，如今又值内战，万不能再让家族势力崛起。我已考虑清楚，昨日所提要求全部作废，只希望小妹嫁到安西不会受人欺负，今日之所以把二位请过来那是要告诉二位，此次我决定无条件出兵。不要问我为什么，无论日后刘兄会不会与太师府开战，但眼下我还是个魏人，对外不分你我——只分国仇。东夏占我国土、欺我同胞，身为大魏将军，我秦钟此次出兵不是为了刘兄，而是为了大魏帝国。”
    听完秦钟的话三人都没有出声，安静好大一会，刘毅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对外不分你我，好一个只分国仇，好一个为了大魏帝国。”连道数声好，搂着淑婵的右手腾出来，端起酒杯就敬秦钟“来秦兄，为了大魏帝国，这杯酒我刘毅敬你。”
    郭严同样有感而发“秦兄说的很对，东夏占我国土、欺我百姓，对外只分国仇，我也敬秦兄一倍。干了！”
    “那二位就看着我如何抢回营州，抢回那北辽二皇子，太师府一直不让我出兵，这次哪怕会面受责罚，我也要违抗命令。”
    刘毅、郭严：“秦兄高义！”
    ……
    ———
    大魏历，武帝四年春，东夏、新罗二十万联军入北辽。同年，西北军十五万人马踏出凉州(阴山关是统称，实为三道卡，除肃州外，凉州为三关之一)。同是武帝四年春，东北大将军秦钟率十万大军出关北上。
    此刻京城也是不太平，李大瘸子如今正在参加最后一次朝会，无论成败，此次朝会结束后他都要启程回安西。
    还是那个朝堂，也还是那个位置，一切都没有变，唯一变的就是四张椅子今日少了两人。没错，太师陈乔远与国舅宋德礼没有来，估计是宫中眼线提前告诉了他们消息，来了保不准得气出病。
    “鉴、安西大都护刘毅为帝国开疆拓土，劳苦功高，特赐白银万两，册封大魏帝国镇北——唐王。因现与西方各大帝国交战，原大都护职位不变允与继续兼任，为帝国震慑西方，败退西戎。钦此……”内官一口气读完圣旨内容
    魏景民看着下方文武百官，微笑道“众位爱卿，对这封圣旨可有异议？”
    两位大佬不在谁敢有异议？“臣等无异议”。
    “好，既然都无异议，那礼部尚书袁桐听旨，寡人封你为钦差大臣，随李爱卿一同前往安西宣旨。寡人有意在安西建造行宫，以便日后前去大漠游玩，你到安西后定要督促杨府尹为寡人建造行宫。明白没？”
    “臣……领旨”。
    这份圣旨得来不易，李大瘸子此刻内心非常激动，虽然被陛下狮子大开口，每年为朝廷提供免费军备。不过无所谓，安西本就是军备商起家，产量方面自称句大魏第一也不为过，每年出售的军备稍微拿出些，对安西军售影响也不大。这下可以风风光光回安西了，能与当今圣上谈判本就属莫大荣光，而且他还谈成了。估计要不多久他李大国名声就得传遍帝国内外，甚至超越杨开也不一定，虽然没有与杨开斗法心思，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才算最成功的读书人啊！
    (呵呵！他是很成功，可他女婿就不行了，此刻正在玉州等着他回去呢！那日子过得别提多凄苦。没办法，他李大瘸子不开口，安西谁敢收留这欺师灭祖、抛妻弃子的玩意？)
    ……
    ———
    同事说我笔误太多，北魏时代哪有武当？少林都刚刚起步。呵呵！怪我一时间没考虑到，想想这是另一个世界，算了，不改了，就当给大华夏打个广告。这年头家长给孩子找的副课不是跆拳道就是空手道的，太特么烦，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根本不比国外差，顶中华武术。
    还有同学说的，那时代压根没有火器，鸟统都是宋时才出现的，哪来轰天雷、震天雷？我在强调一遍，这是另一个世界，只是夹杂点小历史，千万别当正史看，不然文笔可就没法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