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计划赶不上变化,说好的威尼斯,注定是不可能的了。收藏本站
苦笑的叹出一口气,姜深收回目光,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希望他们在新的一年里,每个人都可以平平安安,尤其是姜爷爷和夏奶奶。
人老了,怎么样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的。
希望他们接下来的所有时间,都可以平平安安吧。
陈寻漫突发奇想:“突然想吃鸡蛋布丁。”
姜深拿起自己的手机:“那我给你叫外卖吧。”
姐姐要吃布丁,当弟弟的当然要主动请客了!
“不用,不用。”陈寻漫从地毯上站起:“那冷天的,还是不劳烦外卖小哥了,我自己做!12点前,应该能够吃到。”
姜深都差点忘记,陈寻漫是会自己做甜品的:“那我也要!你多做点!”
这样的话,接下来几天,他想吃下午茶的时候,就不用叫外卖了,直接可以吃现成的。
“好啊。”陈寻漫穿上拖鞋往厨房里跑。
姜深拿着手机,一块跟进去:“我进来一起陪你!”
“不用了,你回客厅打游戏吧。”陈寻漫打开冰箱,在里头翻出鸡蛋和牛奶,冬天还是超级适合吃,蒸起来的鸡蛋布丁的:“我一个人在厨房就好。”
姜深走到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不要,于其在客厅打,还不如在厨房陪姐姐呢。”
陈寻漫真的是,回回招架不住,从姜深嘴里喊出的“姐姐”,实在是听的太开心了。
“那好吧。”陈寻漫拿来一个碗,开始往里面敲一个个的鸡蛋:“也不知道你哥什么时候回来,出去干吗,刚才丢下一句‘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就走了。”
王者荣耀:“欢迎来到王者荣耀,敌军还有五秒到达现场,请做好准备!”
“你想知道吗?”姜深低着头,双手不停的触碰着手机屏幕:“想知道的话,一会我帮你问问?”
其实有点不太敢问。
他怕被骂。
因为之前有一次吧,那个时候哥都还没遇到风油精。
那晚他也在这里,哥临时有事要出去,也是什么都没交代。
然后他嘴多的问了哥一句出去干吗。
哥里面就怼回来说:“没跟你说我去干吗,就肯定有我不想说的理由,以后少问这样的问题。”
然后,他就把“少”,完成到了“再也没问”,因为怕啊。
他最怕的就是哥骂他了。
骂完之后,他的心还贼痛!
“算了,不用。”陈寻漫站在那里,用打蛋器打着鸡蛋:“他不说肯定,有他不愿意说的理由,别问了。”
姜深竖起大拇指,为陈寻漫的懂事疯狂点赞:“风油精果然善解人意,话说,你准备做多少啊?”
陈寻漫将打好的鸡蛋,放在桌子上,开始往里面倒牛奶:“你不是让我多做点吗?那就做个10几个吧,也不能做太多,这玩意就算是放冰箱,最好也只放三天,因为放久了会影响。”
姜深:“恩,好吧。”
陈寻漫笑着:“我要拿两个不放糖,你哥他不喜欢吃甜的。”
姜深:“其实,没多大关系的,如果是你给的话,我哥就算是不喜欢吃甜的,也会吃下去的。”
因为,你是他最喜欢的风油精啊!
陈寻漫摇头:“还是不放吧,吃不喜欢的东西,感觉还是贼难受的,就好比强行让我吃冬瓜一样,那简直就是对胃的折磨。”
“好吧。”姜深没意见了,风油精坚持要问他哥着想的话,他自然不会拦着。
只是,他现在也很好奇,这大晚上的,哥到底出去干吗啊?
小区里,有一个几近“废弃”的附属小公园。
这个小公园,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因为这里,曾经摔死过,两个还在念幼儿园的小朋友。
后被人传之为,这个小公园,是整个小区最邪的地方,谁一旦到了这里,就会遭遇不幸。
不过,基本上信这个传谣的,绝大部分,都是老人家,和还念书的孩子。
年轻人几乎都不信。
但却也潜意识的,很少会来这个小公园,基本要去,都是人多的大公园那边。
时间久了,这里也便每天只有,负责这一块区域的环卫阿姨会天天过来了,除了环卫阿姨之外,几乎都没有人来。
宋诗文走进小公园的路口,来到一张长椅上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顾晓其实很想跟宋诗文一块坐下的,因为她有点累了,晚饭也没吃多少,浑身上下又特别痛。
可她一旦坐下去,肯定会招诗文烦的。
算了,她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我我我”顾晓吱吱语语半天后,抬起头,小心的朝着宋诗文看去,察觉到宋诗文眼底,渐渐不耐的眼神后,慌忙鼓起勇气,把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我能问你要点钱吗?”
宋诗文听想了,果然没错,她就是问他要钱的。
她啊,是真的把他宋诗文,当做成她顾晓的提款机了。
叠腿坐好,宋诗文再度点燃了一根烟,抬起一只手,他放在了椅背上。
缓缓的吐出一缕烟雾,烟雾环绕着宋诗文一会后,渐渐的消失,和寒冷的空气,融为了一体。
“顾小姐。”宋诗文倨傲的扬着下巴,盯着顾晓看。虽然宋诗文是坐着,顾晓是站着,是顾晓在俯身宋诗文,宋诗文在仰望着她,可此时,谁处于高处,谁处于低处,很明显就是顾晓:“别人是招鬼,你是会招胆量和勇气吗?你来这之前,是不是把上帝,散落在这个世界上,全部的胆量和勇气都给带到我这里来了,我现在跟你什么关系都不是了吧?你居然还跟以前一样,帮我当成你的摇钱树和提款机了吗?”
顾晓哑然:“我。”
宋诗文深沉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春风得意:“怎么?在你前夫那边,要不到一点好处,就这么净身出户,强行怀着孩子被迫离了婚,回到国内之后,倒是想起来找我了。你是不是天真的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傻傻的爱着你,等着你呢?”
顾晓震惊的看着宋诗文,没有理会宋诗文的后半句话,甚至可以说,他的后半句话,她根本就没怎么听:“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这些年,难不成都在调查我?”
噗!
宋诗文刚吸进去的烟,被顾晓的话,听的直接笑喷了出来。
轻咳两声,宋诗文高昂的看着顾晓,倨傲的抬着下巴,眼底满是讥讽:“顾小姐真是真是自信啊,简直比我家的小爱人,都要来的自信,不过她的自信是惹人爱,你的想自信倒是让我觉得可笑至极。”
冷笑着抽了口烟,宋诗文继续说:“你就自问下你自己好了,你顾晓有什么好的,值得让我三年都在调查你?我刚才就说了,你,顾晓,除了会跟喜欢你的男人要钱,撒娇之外,你一无是处。”
“那,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顾晓慌乱,怎么都没想到,如此耻辱的事情,宋诗文居然不用她自己说,他也能够知道。
本来,她还想将用这些事情,博求他的同情的。
可这事情,如果是他事先就知道,那么她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就是自讨没趣,和自取其辱。
事情,在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得到的事态发展,也就会不相同。
宋诗文:“你只需要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就好,无需关心,我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顾晓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双手用力掐着自己的衣服,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宋诗文靠在长椅上,唇角扯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明亮的路灯,与月光,静静的打在他的身上,雪花弥漫在他的周围,配合他那俊美的脸颊,形成一种不是特别真实的美。
“好,我不问”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之久,顾晓难以启齿的开口:“但,我能求你吗?求你给我点钱,没有钱我就没办法在这个城市活下去了”
宋诗文轻笑出声:“顾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要大一岁,问你一个比小的男人要钱,你要脸吗你?而且,你有手有脚的,又不残废,完全是可以自食其力的。在自己都没走投无路,就来问我要钱,你不觉得你现在想形象,很像一个乞丐吗?”
顾晓的呼吸,在被宋诗文羞辱之后,开始断断续续起来,眼眶中,猛上了一层雾气,双眼通红。
抬起头,她对视上宋诗文的眼睛。
宋诗文也看在她,眼底竟有着孩子般的恶意,与嘲讽的笑容。
似乎,羞辱她,对他而言,是一件无比快乐的事情。
转身,顾晓准备走了,却在走出几步之后,身后传来了,宋诗文的声音:“钱,我可以给你。”
顾晓身子一僵,回头看向宋诗文。
真的吗?
他真的愿意给她钱?
“只是吧”宋诗文神色妖娆的坐在那里,唇角的笑容,忽然温柔起来,美的人顾晓的心都惊了一下:“求人,不是都跪下的吗?顾小姐。”
顾晓指着自己,猛的后腿了几步,险些没有摔倒:“你,你要我对,对你下跪?”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这个男人好可怕。
他是真的太可怕了!
他绝对是那种,要么不对敌人出手,一旦出手,就想把敌人给毁了的人!
“当然,这跪不跪,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逼你。”宋诗文摊了摊手,将手里的烟灰,即将快要到烟头,他索性就熄灭,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一个小时5000块如何?”
顾晓气极反笑:“就5000?”
“怎么?顾小姐如今,都沦落到这番地步了,还不把5000块钱放在眼里吗?”宋诗文的笑容,越发越柔和:“再说了,你现在是问我要钱,不是问我借钱,我自然不会把钱白白给你。”
顾晓想了想:“那我问你借,等我有钱,我还”
“很抱歉,我不借。”宋诗文眼珠含笑的看着顾晓:“你只有一条路,跪了之后拿钱滚。”
顾晓冷笑:“这么羞辱我,有意思吗?很有报复的快感?”
宋诗文点头:“那还不用说?”
顾晓:
见顾晓不说话,宋诗文又说了句:“一句话,跪不跪,不跪的话,我可就走了。”
起身,宋诗文作势准备离开。
当她即将越过顾晓身旁的时候,顾晓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宋诗文心底顿时产生一阵强烈的厌恶感,用力的挥开了顾晓的手:“顾小姐,有话就说,别碰到我,小心我把你的手折断。”
现在,他算是明白,漫漫为什么会如此强烈的反感段尘了。
有的伤疤,是一回想起来,就让人备受耻辱的。
他已经快记不过来,她用脚在他心尖踏过多少回了。
他只知道,眼下,他绝不会放过,可以羞辱她,摧毁她所有尊严的好时机。
“我,我”顾晓哽咽着,绝望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掉了几秒眼泪后,摇摇晃晃的跪在了宋诗文的脚下。
夜色,越来越寒冷。
晚风打在顾晓的身上,让她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抖着。
宋诗文犹如王者一般,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报复的快感,流畅在她的心间。
承受痛苦,比死亡更需要勇气。
——拿破仑
一个小时,终于过去。
顾晓终于无法忍受膝盖传来的剧痛,跌坐在了铺满鹅卵石的水泥上。
痛,好痛
一双腿感觉就像是要麻木了一样的刺痛。
“还跪吗?”宋诗文站在那里问她。
顾晓抱着自己,用力的摇了摇头,再跪下去,她的腿很有可能会废掉的。
她接下来,没有办法了,必须要去找工作,诗文给的钱,再加上她自己的钱,连一万块都没有,她要尽快找到一个落脚之地,然后想办法去找工作。
而在此之前,她必须要保护好她的这双腿。
“一如既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娇气与无能。”掏出手机,宋诗文打开支付宝:“你的支付宝账号,还是以前那个吧?”
“恩。”顾晓躺在那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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