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小心一点。”小荷作为下属,尽职尽责的保护着夏无。
因为夏无本身都没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他所听到的事实真相,超乎了他已经能够承受的范围,还是因为其他的不能言说的秘密?反正那些人冲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定想要保护自己的欲望,想要躲大的欲望也没有。
所以小荷只能自己撑开结界,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以免会受到牵连。
夏无一双紫色的眼瞳里尽是悲伤的色彩,他眼睛看的方向是那群人奔过来的方向,可是却似乎是在透过那些人看到的远方。
“小荷,我是不是做错了?”夏无茫然的声音里带着不知所措,一下对自己的前景感到茫然,却不知道该如何了。
“没有,主人都是对的。”小荷充分的表达出来自己作为一个忠实下属的本分,可是她那低下来的头脸上却有着不一样的神情。
有点受伤有点留念,总之不再是那一副冷冰冰,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了。
小荷是被它的主人捡回来了,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十分的小,因为父母丢弃她,她没有办法生存。她只能在那个危险的大森林里面独自的生活,一个人面对着凶猛残暴的野兽,为了寻找吃的,不得不和那些野兽战斗,以至于明明是一个女孩子,却是浑身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
她碰到他的主人是一个碰巧。也许只是一个心血来潮,才决定要从这个树林里面通过,于是就碰见了她,因为她那时候完全是一个以猴子的状态,当时见到她还以为她是只猴子。
仔细一看才发现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也许是出于怜悯,也许是因为对他妹妹的愧疚,才导致她会捡回来。夏无对她不好,但也不坏,至少给她吃穿住行,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
可是他又十分的严厉,要比她学这个学那个,如果学不好就会有惩罚。她当时心存感激,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存活下去,不管让她做什么事她都绝对无怨无悔。至少她不需要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孤单,也不需要时刻防备着那些想要吃掉她的野兽。
可是后来将她训练好了之后,却要把她送走。她当时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做的都很好,为什么还要把她送走?走的时候她哭得很惨,那也是她第一次在夏无的面前哭,因为她怕他会不要她,所以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哭。觉得疼了,觉得累了,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泣。哭好了之后又继续的训练。
她当时哭,是因为她以为他不要她了,嫌弃她了,是在后悔当初把她捡回来了。
但是夏无什么都没有多说几句话,只是告诉她,她要到哪里去?要做什么事?但却没有清楚的告诉她,他并没有不要她。
可是就算是他不想要她了,他依旧是自己遇到的最好的那个人,给了她二次生命。
“呵!”夏无自嘲的笑了笑。“你当然说我是对的,因为你很忠诚,这些年来也就是你是我身边最忠诚的一个了。”
“可是,如果末儿在这里,会不会恨我?”江墨心说的对,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末儿的感受。没想过她是不是很想让自己报仇,只是自己一意孤行。
所以他的事,全族人的事,都和他脱不了关系。他虽说不是罪魁祸首,但也难逃其咎。
自末儿死后,他的心就再也没有热过,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了。这么多年来他也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人啊!
夏无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手心里面是那一个录音石。
“天帝,放我出去,这样不行。”凤儿看着那一个个狰狞的脸,心里不由泛起看了恶心来。难道要他们一辈子躲在这里不出去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天枫吼了他一句,把她愣在原地。
天枫一拍脑袋,也感觉出了自己话说的是有点重了,“抱歉,我的压力有点大了。”
凤儿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原状。“没事。”天枫有压力是很正常的,他毕竟可是天界的象征。
“我也觉得此时待在这里是最不利的情况了,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宁一川目光灼灼得看着天上的阿灵,阿灵在天上和别人斗战,而他们却要缩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不得出去,心里笃定是很难以接受的。
“你们帮不了什么忙,就不要添乱。”天枫语气有点生硬,可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可就在这里等死,你就这样甘心吗?”宁一川反问道,一句话把天枫说都的有些动容了。
甘心吗?天枫这样反问自己就处于这种被动的局势,心里甘心吗?答案肯定是不甘心了,他堂堂的天帝却落到如此田地,心里怎么会甘心。
他眼底眸光微闪,就算是有这几个人,又能怎样呢?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去,大大方方的战一场。至少不会觉得窝囊,不会觉得没用。
“好,出去。”天枫松口了,他果然是不够沉着冷静,遇到这样的事还是会觉得很慌张。
“海神颂歌。”江墨心淡淡的开口,有那么一瞬间颜君知居然有那么一种想法是灵姑娘的师父,是不是想要找点存在感?不过这话他可不会说出来,不然宁一川可是会第一个揍自己。
“愣神什么?”宁一川犹如看傻子一样的看颜君知走神。
“啊,什什什么?”颜君知有点懵的看着宁一川,没弄清楚他话里面的含义。
宁一川幽深的眸子看来一眼宁一川,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活活把这个人掐死,这个时候都能走神,这也是服了他了,看来他是不靠谱的,宁一川只能自己来了。
“竹茹,唱歌。”宁一川凉如水的声音,低沉微哑的从这里清晰的传到竹茹的耳朵里。
竹茹下意识的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却是魔族人所形成的人潮,她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发现在那人群的缝隙之中看到自己家的主子。
回想一下刚刚的声音也确实是他的,那么让自己唱歌是什么意思啊?是想让自己发出鲛人的声音吗?竹茹大概明白了一点,清了清嗓音,张开喉咙,放声颂歌。
永远缠绵的歌声从她的喉咙里被一点点的释放出来,清脆空灵,虚无缥缈的仿佛是从海的那一边传过来的,那古老难懂的语言,被连串在一起,竟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
海浪开始翻卷,白色的浪花抨击着被传送过来的魔族人身上,将他们卷入海中,淹没于海底。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