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钟魁

第三百五十二章 大危机(上)

    
    敌人是纸老虎,一戳就倒,那么问题来了,谁去戳呢?
    钟魁突然感觉到了怪物的虚实,却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下一秒,这个机会就从眼前飘过,因为那个怪物竟然从身体中间断开了。
    “断开了?你们看到没?那个家伙竟然,自己死掉了?”钟魁有些大惊小怪地指着那个怪物的尸体,然后就看到那具尸体再次燃起青白的火焰,地火再次勾动天雷,又是一记天雷从天而降,这次没人再去挡架,天雷里的人安然站在原地,如果说刚才那个怪物还有人形,现在这个就已经脱形了,身高三米多,长相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了,而身上的气息波动分明也是九品,比之前更强的九品。
    不同的是,钟魁这次感知到了对方还存在战力,哪怕别人肯冲上去也不可能解决他了。更重要的是,和之前那个有些痴呆的家伙不同,这个怪物明明保有正常的智商,甚至还存在语言系统,“这里就是人类的地方?空气好清新啊!”
    “鬼帝余孽?”西陵上仙的口气里满是厌恶。严格意义上说,西陵上仙在天庭中不算是特别反鬼帝的,然而遇到鬼帝余孽,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其他情绪,“该死!”
    “天庭的臭味还是一如既往,”怪物抬起头嗅了嗅,一脸回忆和享受的样子,“真的,真的是好想咬断你的脖子,吸干你血管里面的每一滴血啊!”
    西陵上仙摇头轻叹,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恼怒,和其他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仙人对比起来,更像是一个普通人口中不怒而威的仙人模样。只是他暗中命令天庭所属,一有机会立刻返回天庭,凭他们是打不过这个怪物的,因为,这只怪物是不死的。
    怪物第二个盯上的是老太太,和看向西陵上仙那轻浮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忌惮,“钟家的人?”
    “不敢,请问尊驾……”老太太没有高声斥骂,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端起架子来目中无人,都是九品的强者,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还不会撤掉这份表面的体面。
    “我叫魈,说起来,倒是和您府上魑魅魍魉四仆听上去像是一个系列的,”这位叫魈的怪物说话的语气也很文雅,斜睨了一眼在明面上站着的钟魑和钟魅,又看了其他两个隐秘的角落,笑了笑,“还真是佩服你们啊,修炼那些人类的法术还能练到这个地步。”
    至于钟魁,魈只是一眼飘过,不过只是一个祭品,没什么重要的,“该来的都来了,也是时候了,”环视一圈,抬头望天,“是时候宣布了,自今日起,人间与天庭皆归于鬼帝管辖。”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痴人说梦也不是这么玩的?”
    “长得这么丑还出来吓人,还敢口出狂言?”
    “辣鸡,我们家主随便就能把这些杂鱼宰掉!”
    也就只有钟家这边的人才没有如此无视这个魈,钟魅甚至有些胆怯,“这个家伙,不一般,绝对不是一般的杂鱼,他可不是普通的九品。”
    “我奶,奶奶和那位上仙都对付不了?”那可是目前人间与天庭最强的两个人了,难道这种力量还不够?钟魁紧张之余有些结巴,一脸懵逼地看着钟魅和周围的其他人。
    钟魅无言以对。照理说,他们身为钟家仆从,理应为主家排忧解难,然而对上的是鬼帝余孽,实力比超老太太和上仙的存在。
    “加上你们四个也不行?”钟魁也顾不上怀疑钟魉了,把他们四个算成整体。
    “在九品面前,我们和普通的八品巅峰也没什么区别……哦对了,老大可能好一点,还能充当一个照面的炮灰。”
    钟魅这话还不如不说,五伯却像是下定了决心,“少爷,你该离开了,”他的话并非无的放矢,世家那边就是这么做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身为世家子弟的觉悟,必须为家族的延续留下种子与希望。
    钟魁不喜欢这种未虑胜先虑败的思维,虽然这样或许全面周全了些,却显得太过消极了,就像是一定会输一样。
    “就不能真真正正拼杀一把吗?”一步步退缩,一步步避让,钟魁对这种无聊的世家制度烦透了,又想到那些逗比的钟家祖训,“如果祖先能来到如今这个时代的话,也不会如此简单地就认输吧?”
    钟家的祖先可不是软柿子,应该说,历代钟家人都不是软柿子,个个都有着死硬的脾气和更加死硬的实力。
    “实力,说到底还是实力,”钟魁无奈咬牙,五伯为什么会想退让,钟魅为什么连手都不用动就心生怯意?这就是实力的差距,这就是他这个扑街六品与正牌八品巅峰的区别。就算如此,钟魁还是想拼一把,因为如果此时不拼,“难道对方能等到我成长为九品,成长为能打败他的九品再来对我下手?”
    为什么要躲躲闪闪?如果已经确知躲躲闪闪的结局一定是扑街,谁还会继续无意义的避让?
    钟魁认真的目光让五伯有所触动,只是他仍然只是叹气,“不要争那一时之气,来日方长。”
    虽然方长的梗用的太多太烂了,钟魁还是不由得开小差到这种无稽的方向,“我坚持。”
    钟魁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赌这一时之气还是真的认为可以坚持应该坚持,只是站在这里,看着对面,“那个家伙有什么可怕的?”
    钟魁奇怪于为什么都在惧怕这个名叫魈的怪物,与此同时,这个魈把脸转到钟魁的方向,“您是在看我吗?是不是在说,不就是一个长得很丑的家伙,凭什么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大话?是吧?”
    严格意义上说,钟魁不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虽然时有傻大胆的行为,总体来说,他还是一个内向略闷的人,面对这么一个丑而强的人,他竟然一时间没有及时回话。
    就在魈得意地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怒睁着鬼眼的钟魁一声冷笑,“你真的就这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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