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六爷啊,来里面请,您要的货早给您备着了。”
混混模样的瘦小个儿,面带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侍奉着眼前黑大个。
眼前黑大个,浑身如抹了墨般漆黑,烛火下你甚至看不到丝毫反光。
除了黑外,还有特点便是壮实。
接近两米的身高,比大腿都要粗的胳膊,满是刀疤的脸充满令人窒息的煞气。
黑人种,自幼被培养成打手,是这条街大哥手下出了名的凶人。
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奏乐者。
整个地下罕见的奏乐者。
六爷说的就是他了。
六爷有个众所周知的残忍习惯。
每隔七日的夜里,他便会来到这家窑子,好好爽上一次。
一次,便是一条人命。
那些死去的人总共加起来,算出平均年纪不到16岁。
杀人,在这地下太常见了。
可杀幼儿这在地下也是禁止的。
毕竟还要维持地下人口的正常,不然那些统治者又去压迫谁?
然而这黑人因为有实力,才如此明目张胆的违规,四周人等皆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的屋子内,一位满身鞭痕的金发少妇不忍的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少女。
女孩生的水灵,中西混血使得她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只可惜,如此美丽的花朵将在今日凋零。
“妈妈,姐姐们都说很疼。”
纯真的目光盯着金发少妇,颤抖的声音中充斥着恐惧。
女孩抱着少妇的胳膊更加用力了。
她是幸运的。
在母亲的陪伴下走过了那么多的时日,而被用于今夜平日过的也很舒服———相比于其她孩子而言。
她是不幸的。
今日,她会死。
灯火摇曳的光芒下,金发少妇托起少女两颊,认真的注视着女孩。
这已经是自己第三个孩子了。
是像以前亲手葬送孩子,还是努力打破这命运?
“孩子,答应我,要坚强,离开这里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活下去,无论你用什么方式,活下去。”
一吻落在女孩额头。
唇分,金发少妇捏紧了手中瓷片,准备划破孩子的美丽脸庞。
在这个世界,只要丑陋的女性能够勉强活着。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了打斗声。
转瞬的功夫,一个漆黑庞大的身影贯穿了大门,狠狠的砸在了母女两人的身旁。
是传闻中的六爷!?
怎么回事?
金发少妇扭头看向门口。
一位不到一米四的幼小女孩,身着修女服,怀抱婴儿单手叉腰站在门口。
六爷坐起身,晃了晃脑袋,神情恍惚的望向门口。
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他明白,人不可貌相,眼前看似无害的人是个对手。
得出全力!
“明白!”一旁器突然显现,最后化作贴身铠甲附着在黑人近乎赤裸的身体上。
关节处的缝隙,有大量的万用粒子流动。
双拳碰撞,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小屋中。
“有点意思。”
站在门口的修女,不是乾阳又能是谁?
只见她抬起叉腰的手,呵呵一笑中,微曲起手掌,做着挑衅的动作。
“你,死!”做惯了六爷,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比起乾阳脑袋都要大的拳头瞬间袭来。
乾阳叹气。
“咔~”
骨头断裂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
“奏乐者打架之前要开矢量力场的,你居然不知道?”乾阳的目光从对方扭曲的胳膊上,转向那呆滞的黑脸:“还是说你更习惯击杀普通人?”
一根手指,蜻蜓点水般落在六爷胸膛。
犹如炮弹出膛,巨大力量瞬间蹦飞黑人,并在同时碾碎了胸口全部肋骨,使其深深陷了进去。
一口浓血喷出,六爷已是奄奄一息。
“有些时候,我发现死亡真的是太轻了。”
乾阳一挥手,只见六爷塌陷的胸口迅速膨胀、恢复。
疼痛消失了。
六爷连忙摸向胸口。
而这时,他的器已经深刻意识到实力的差距。
“主人,我掩护你,你快逃!”
“助纣为虐,你有罪,该杀!”乾阳二话没说便掷出了自己的犹大。
何为瞬杀?
这便是。
还未来得及处理,那器便被犹大碾碎了核心,没了声响。
“下面是你。”乾阳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六爷身上:“没了器的你,身体中的万用粒子将失去活性,你会因为器官衰竭,在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挥了一挥收,黑人消失。
乾阳冰冷的表情恢复了柔和。
还好,还好,没醒来。
看着怀中依旧熟睡的婴儿,乾阳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是?”
另一边的金发少妇,惊疑不定的打量着乾阳。
如此靓丽的洁净的服饰,还有这份力量,传说中活在地上的人吗?
也许自己的孩子有救了。
可万万没想到,刚刚还对准六爷的圣枪,此刻已经转向了她。
“让我看看吧,呜,为了自己的孩子,抢夺她人活命的食物,并在争夺中杀死多名同伴,总人数达34人。”
乾阳低垂眼帘,如数家珍的清算着金发少妇的过去。
同样是罪无可恕的一生。
只是……
乾阳看向了对方怀中的孩子:“啊啊,真烦啊,居然真被欧阳天德说中了。”
少妇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孩子,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次次都是如此不遗余力,直到亲手送走孩子或被强制拆散。
“留下遗言吧,我会给你尽可能无痛的死法,有什么愿望也可以说说,如果不过分我会帮你完成。”
乾阳板着脸,很是无情的说道。
金发少妇茫然的望着乾阳,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您就是那位律法?”
乾阳点头。
金发少妇笑了:“我必须要死吗?”
“罪已至此,回头无岸。”
“这样吗,那我的遗言是希望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乾阳摇头:“活不活还得看她的罪。”
读取了信息确认孩子是个无辜之人后,乾阳这才道:“没问题,你的遗言我能做到,就只有这些吗?”
“如果可以,请别让这孩子看到我的死亡。”
“她不会看见的,甚至今天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想起,这是我给予无辜之人的祝福。”
忘却那些过去的伤痛,面向未来,过着属于自己,而不是复仇的人生。
“谢谢。”
金发少妇甚至不需要乾阳动手,猛地将手中瓷片扎入了咽喉。
盈满泪水的眼眶里,闪过解脱的光芒。
最后的时光里,金发少妇摸向了女孩的脸:“月月,活下去,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终于……
可以走了啊……
面带笑意倒在床上,血液喷涌中,双目永远的合上。
“妈妈……”女孩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乾阳的手落在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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