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傅武他……疯了?!”看完刚刚画镜小鬼给我们重播的画面,我不仅没能搞清楚,反而变得更加一头雾水了!
潇先生拍了拍手,随后房间里的光线便恢复了正常。刚刚医疗小组的人都退了出去,现在房中留下的,就只剩下潇先生、小陆、我以及昏迷不醒的傅武几人。
见我这般问起,潇先生轻轻摇头,道:“先前画镜将这给我看时,我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在我向这边赶来的时候,我发现这儿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才叫小宝折回去将药带来的。现在看来,大概就是这枕中妖搞的鬼罢!”
“枕中妖搞的鬼?果然被它们寄生后就会发疯的吗?!”我顿时想到了刚刚调查的那起疯教师纵火杀人案!那人怕也是被这枕中妖给寄生了,才会发疯烧死自己妻子的!但要真是这样,那傅武岂不是……
我惊愕地望向了潇先生,而潇先生则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答道:“是……也不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您可就别再卖关子了!”我此时可是心急如焚,一点也没有心情跟他玩猜谜游戏了。
潇先生则少见地叹了一口气,面露无奈地解释道:“刚刚也解释过了,不同于寻常梦螨,有一部分梦螨嗜好噩梦,会有意识地控制宿主做它们喜好的噩梦。常常做噩梦,精神受到摧残,的确会有一部分人受不了折磨而发疯的。”
“但傅武恐怕并不是这种情况!”
我刚想说傅武也是因为这样发疯的吗,结果潇先生还没等我开口便给我否认了。不过这次潇先生倒也没再继续卖关子了,在我追问前便解释道:“傅小子这次,怕是是被枕中妖给调动了某些本该被尘封的记忆,想起了些不该想起的事儿,才会变成这样的!”
“不该想起的事儿?是说什么事儿?”我还是忍不住追问道。
“唉……”这次是两声叹息,小陆也是面露哀色,忍不住地摇头。显然,他也知道这所谓的“尘封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见他们似乎并不太想提起这些的样子,我就也没继续追究下去了,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救醒傅武!
“既然是梦螨在作怪,那只要也给傅武用一下我们刚刚用过的药就行了吧?潇先生您带的药还有多吗?”我连忙问道。
潇先生却再度摇着头道:“药是富余的很,可是……这对傅小子怕是没什么用处!”
“您是什么意思?您不是说傅武是被梦螨寄生了才会变成这样子的吗?那用药去驱一下虫不就好了?就像刚刚您给我们弄的那样,不是一下子就把虫子给赶出来了吗?”我万分不解,心中更是焦急,连忙问道。
潇先生则连忙伸手安抚我道:“小兄弟你先别急,听我解释。”
“这梦螨……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黑梦螨——这些爱好吸食噩梦的梦螨在活着的时候一般会发出幽黑的光芒,不像寻常梦螨是淡蓝色或者淡粉色的——这些黑梦螨在宿主清醒的时候,的确会寄宿在宿主的耳道中,这样洒些药它自然就受不了会钻出来。但要是宿主睡着了,那它们便会化形钻入宿主的精神世界中。由于此时的它们是处于非实质状态,我们的药也不可能能够抵达精神世界中,故而现在对傅小子用药,也是丝毫都起不了作用的……”
“意思是必须要人醒着,这药才能起效?”
“没错……”潇先生冲着我点了点头。
“那该怎么办?要等傅武自己醒过来吗?可是鬼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我心中焦急万分。
“刚刚打在傅先生身上的麻醉针,应该是我们的应激小组发射的……按照这个剂量的话……也许要睡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才能苏醒……”小陆推测道。
“整整一天一夜的剂量吗……不对啊,刚刚傅武昏迷前还拍了自己一掌呢!那可是能锤穿实心砖墙的铁拳!傅武他……不会脑子被打瓦特了吧?!”我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口中也几乎都是胡言乱语了。
“别在那瞎猜了,这样的情况下傅小子要是醒了那可就更危险了!”潇先生肃容道:“要是他在昏迷中还在不断经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那等他苏醒,肯定又会是疯狂的状态。而那种状态,你们谁能将他控制住好好施药?怕是还没接近就先被他给打去另一个世界了吧!”
如同一盆冷水浇头,我们顿时冷静了下来。没错,傅武要是真的彻底陷入了疯狂,那能阻止他的,怕是只有坦克装甲车了吧?!而且也只能毁灭而不能控制……我的天呐!这样看来,傅武似乎没救了啊!
“况且……”潇先生皱着眉头,心有疑虑地道:“即便有人能止住这个愣头青,我们也顺利地驱了虫,但是傅小子的这个疯病……又该怎么治?”
“那您的意思是,傅武他没救啦?!”我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了潇先生,心中却完全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潇先生也是面露了难色,似乎在思考着方法,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我见此场景就更是郁闷,心中焦急、恐惧,百感交集!我终于忍不住抱怨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的天呐!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才会另一个人在重新想起的时候变成这个鬼模样?!”
见我这般表现,潇先生与小陆对视了一眼,随后才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画镜,过来。”招呼着画镜小鬼来到我们身边,潇先生又朝着身后的小贝吩咐道:“小贝,着我的玉片过来。”
“好嘞!”天真的小贝可能是全场中唯一一个还能保持乐观的人,笑嘻嘻地答应一声后,在那大背包中翻找了起来。随后抱着一个小木盒,小贝将其送到了潇先生的面前。
潇先生接过木盒,自里面取出了两片淡黄色的玉片,上面似乎有用金丝镌刻着些奇妙的纹路。纹路十分纤细精美,显然出自大师之手。
潇先生将两片极其相似的玉片,一片贴在了傅武的额头上,另一片则插在了画镜小鬼背后的一处凹槽中,随后抬头望了我一眼,道:“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小子,接下来,你也能会见到这辈子都从未见过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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