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你靠近,是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晓我最痛苦的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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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可以再便宜一点吗?我们的钱真的真的不是很多啊!”小女孩为难地看着自己手中为数不多的贝利,清秀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小包子。/p
慈眉善目的老人倒是很和气,宽容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这么多就行了。诺,小丫头,这是33号房间的钥匙,登记一下你和你哥哥就可以入住了。”/p
一直在一旁东瞅瞅西瞧瞧的林畅这才将视线瞟过来:“谈妥了?”/p
“嗯。”略带鄙视地看了林畅一眼,小亚丝娜眸光有些哀怨,把自己扔过来谈价钱,他却在一旁没事人似的溜达。“要填表格了,妈······”/p
话音未落,林畅一个飞扑摁住了小亚丝娜的小嘴巴,被禁锢住的小亚丝娜只能不满地发出呜呜声,顺便用无辜的眼神抗议。/p
“嘿嘿!我马上填,马上。”对一脸奇怪神情的老头象征性地笑笑,林畅拖着小亚丝娜扔到了门外:“在外面等着。还有,以后,不准在外人面前喊我妈妈,听到没有!”/p
“哦!”小家伙乖巧地点头,看到她那么听话,林畅觉得格外满意,正准备转身进旅店之际。/p
“80根棒棒糖!”/p
“操!”林畅表情扭曲地转过头:“丫头你讹诈啊,咱们正经费紧张呢,你这是唱哪一出儿啊?”/p
“那就先欠着!”小女孩的嘴唇撅起,寸步不让。/p
“成交!”林畅咬了咬牙:反正就是棒棒糖而已。/p
得到承诺的小家伙心满意足地yy着未来自己一嘴棒棒糖的幸福场景,浑然不觉自己身后逼近的高大身影。/p
“哎呀!好痛!”一脚将小女孩踢了个跟头,捂着红红的小脑袋的小家伙偷偷看了一眼身前正准备去柜台处填表的林畅,见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跌倒的征兆,于是小鼻子吸了吸,“哇”地一下哭了出来。/p
听到身后的哭声,林畅纳闷地转过身:80根棒棒糖还不够啊?还要?/p
美女,绝对是美女!/p
柔美的双肩,弧度完美的酥胸,精致的脸蛋,白皙细腻的肌肤,仿佛是上天专门打造的用来勾引男人的器物般完美无瑕。/p
此刻,这个美人正在弯下腰轻抚着亚丝娜摔得红红的小小额头,一双清澈的水瞳满是疼惜。/p
“你没事吧?来,让姐姐看看。呼~不疼啊,宝贝。弗拉基米尔先生,您走路太快啦!”——后面那句话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的,带着七分责怪,三分娇嗔。/p
女孩黄莺出谷般婉转动听的声音如蜜糖般腻在人的心底,仿佛能晕开一片甘甜。/p
罕见的是,林畅竟丝毫不为所动。/p
冰冷的眼睛如剑般越过天姿国色的女孩,直直插向后面的男人。/p
“弗拉基米尔!”/p
“哦?”/p
“好久不见了呢,雅木·格列!”/p
无声的气势缓缓升起,冷冷对视的两人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在旁人眼里,一瞬间竟仿佛有两只洪荒猛兽正在对峙。/p
然后。/p
下一秒。/p
“妈妈!你在干什么?亚丝娜都摔倒了你都不来看看!妈妈坏人!亚丝娜最讨厌妈妈了!”清脆的童音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一触即发的危险,亚丝娜的小脸上尽是撒娇意味。/p
看到弗拉基米尔和那个女孩古怪的神情,林畅真想一头撞死在南墙上。/p
嘴角抽了抽,林畅尽量在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我今天有事,暂且懒得和你计较。”/p
林畅对着弗拉基米尔酷酷地甩下一句话,语毕,按住小丫头的一头黑色柔顺发丝潇洒转身:“走了,登记完还要去逛逛船只市场呢。”/p
那艘三桅帆船只是乘自己一个人还好,但多了亚丝娜之后,为了教会她什么是男女有别,有必要再买一艘大一点的船了。/p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弗拉基米尔也来到了这座岛上,但林畅觉得无论如何还是不要和他起冲突的为好,毕竟上次弗拉基米尔的实力就已经不弱于自己了,再加上这个岛上是有海军驻扎的,一旦引来海军,想安心的做自己的事就很难了。/p
“我可没······”/p
冰冷的眸光盯着林畅二人离去的背影,还未出口的话被一只小手轻柔地遮住,他轻轻侧头,望向身侧人儿,透着寒气的黑眸隐隐带着嗜血的红。/p
“算了,弗拉。”女孩低顺眼眉,低低地出声劝说。/p
“你逾矩了。”男人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旋即转身,离去。/p
女孩怔在原地,回味了好久刚刚男人的话,才惊醒般朝着男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p
我···逾矩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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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p
一轮弯月,皎洁明净。/p
孤单的坐在窗台上,女孩浑身放松,静静地靠着窗沿,纤细修长的双腿轻轻地随风摆动。/p
今夜,他不在。/p
虽然明知二人的世界本不该有任何交集,但自己还是固执地想要探入他的内心深处,说不清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就是觉得,每天夜晚被噩梦惊醒,看到一旁有他,就可以很安稳地再次入眠。不过在他眼里,自己究竟算什么呢?无依无靠的孤女?可以肆意蹂躏的奴隶?还是······/p
此番被噩梦惊醒,佩雅就再难凝起睡意,只得呆呆地坐在窗台上坐着,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姿态,像极了等待父亲归来的孩童。/p
就在佩雅愣神之际,眼前突然一花。/p
直觉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窜了过去,可转念之间又恍惚地如同幻觉一般,佩雅呆怔在原地,直到感到脸颊上冰冷的液体缓缓流下。/p
痴怔地扬起小手抹了一把,那暗红的液体将月光下象牙色的小手衬得如同罕见的美玉,空灵剔透。/p
腥味扑鼻。/p
女孩猛地转头。/p
原本空无一人的室内,一个身影赫然出现,月光只来得及为他的下半身披上柔和的莹白,而在那月光不及之处,一双红得惑人的眸子在黑暗中缓缓睁开。/p
她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p
那东西咕噜噜地滚动着,带出一条暗红色的轨迹,诡异,妖娆。/p
月色下,女孩看清那个物体后,瞳孔瞬间缩紧;紧接着,下一刻,心脏也跟着剧烈收缩。/p
“弗···弗拉基米尔。”原本动人的嗓音,次刻却仿佛被夜色渲染过一般,格外沙哑而脆弱,断断续续:“那···那是······”/p
“如你所愿。”男人硬朗的喉结微动,那简洁干净的回答,却轻而易举地击碎女孩脆弱的心防。/p
女孩的泪水难以自抑地流下,汇聚成悲伤的河流,在月光的掩映下闪闪发光。/p
“你···你真的······”女孩泣不成声地说着,纤弱的身体剧烈地抖动:“杀了他······”/p
“谢谢你······”/p
“无他,履行诺言而已。”男人眸光沉静,气势雄浑,宛如月夜下俯瞰城市的孤狼,不可一世的无匹和苍凉寂寞的孤独交相辉映在他身上。/p
转身,收剑,离去,唯留瞪着空洞的眼睛的头颅和痛哭失声的曼妙少女,在桂华流瓦的美景下,安然独处。/p
悬赏金8000万贝利的大海贼,纵横西海多年的恶霸——库德伦萨·达!于海圆历某年某月某日,为神秘人击杀,头颅被割取;其麾下167名海贼,无一幸免,全部被杀。/p
蓦地,男人离去的身体一僵,刘海下浅浅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有他的左手,微微攥起。/p
因为,身后,是柔软的触感。/p
女孩紧紧地搂住他的宽实背部,原本就单薄的白色睡袍不知何时已悄然褪去,月光下美丽的胴|体如同象牙制的希腊雕塑,美得可以入画。/p
“你,在做什么?”平淡的音调,让女孩难以判断出这个男人的一点点喜怒哀乐。/p
“恩人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女孩银牙紧咬下唇,仿佛下了很大力气才能启齿,清澈的声音低低地,柔柔地,带着温顺和驯服:“只能期冀以这具破败的躯体,给恩人带来些许欢愉。”/p
男人侧过脸,冷峻的眸光扫过那环在自己脖颈上的光洁的玉臂。/p
“放开。”/p
女孩身体僵住,纤长笔直的双腿微微发颤,映射着它们主人内心的不平静。/p
恩人···果然···也是介意的吗?介意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p
听话地缓缓松开环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女孩低下头,刚刚刹住的泪水此刻却像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怎么停都停不住,一滴一滴,滴落在女孩光|裸的小脚上,凉凉的,渗入她的心底。/p
男人收回侧视的目光,脱下被鲜血浸染的风衣,打开浴室的灯,走了进去。/p
哗哗的水声传来。/p
目送那遥不可及的背影消失在门内,女孩就像被抽取了全身力气一般突兀地瘫倒在地。/p
明明已经报了被欺辱的仇啊,佩雅,你又在哭什么?明明是得不到的东西,为何还对他抱有些许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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