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个时空位面,彭禹是个很不起眼的小人物,虽然他来过几次北京,但是见识到宏大的城市场面和那些打扮时髦的红男绿女时,他自卑的情绪禁不住油然而生;和人家比起来,他只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可怜虫。他既没有人家靓丽的容貌,也没有人家活力四射的青春气息,更没法和人家比权利,比声望和比富有;相较之下,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再说得过分一点,那就是在这个人口超过十亿的社会上,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他就是个碌碌无为的多余的人。
今天,再一次站在这块神圣的土地上,他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他不会用庸俗和势利的眼光去狗眼看人低,但他真的一点都不自卑了,他的心里非常畅快,心态也非常阳光。
信念给人自信,自信铸造实力,实力创造辉煌!
现在的彭禹,就是因为有了无敌大杀器——人体智能芯片,才有了自信,铸造了实力,并创造了骄人的辉煌业绩。这一刻,他对那个充满神秘感的冥冥上苍,感激莫名。
彭禹心潮澎湃,其他同伴们也很激动;大伙儿转悠了一阵子后,看到故宫在售门票,决定一起进去参观浏览。
上一世,彭禹已经去过了故宫,心里没有了多少新鲜感;可是,他不想佛了大家的脸面,更不想特立独行,引起大家的反感,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和大家进了故宫。
故地重游,心态别样,从历史发展和人类文明进化的角度出发,他对中国故宫,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每一个建筑物,每一件历史悠久的古文物,都让他对古老的中华民族铸造的优秀而灿烂的文化,充满了顶礼膜拜的冲动和自豪感。
两个多小时之后,大家游完故宫;从东华门出来,彭禹看到街道对面有一家光明眼镜店,于是进去买了一副茶色眼镜戴上,这才和大伙儿又转回了天安门广场。
时间已经十点多了,那些逛商店的女同事们还没有来到集合点,大家又不好意思撇下她们不管,只好在广场内一边溜达,一边等人。在这空挡里,大伙儿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广场的东南角,里面不时传出阵阵乐器声和演唱声;好奇之下,陈乃康大手一挥,率领众人杀了过去。
此时此刻,这里至少聚集了三四百号人,大家在几位警察的指挥下,自觉地围成一个大圈子;圈子里面,有一支由脚踏风琴、架子鼓、萨克斯和两个小提琴手组成的乐队,一位身穿民族服装的中年彝族妇女,正在放声高歌。彭禹他们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已经听明白了;这名彝族妇女,演唱的正是彭禹创作的歌曲《我爱你,中国》。虽然,她唱得不错,但比起那些正儿八经地歌唱家,还是差了一些火候,边边角角处理的不太好;尽管如此,她唱完后,人们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
嗯?难道这个年代,天安门广场就出现群众演唱会了?怎么以前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彭禹深感纳闷。
你方唱罢我登场。随后,一位身穿整洁中山装的平头汉子,大步踏上那个当做舞台的木头箱子,即兴为大家表演了一首《祝酒歌》;你别说,这人唱得真不错,嗓音浑厚,发声有力,悠扬顿挫,颇有名家风范。紧接着,又有两个人登场,在乐队熟练的伴奏下,先后为大家演唱了《要问我们想什么》和《爱的奉献》。由于每个演唱的人登上那个一米见方的舞台,都先自报一下自己的姓名和省份,然后才开唱;所以,大家才明白,这些人,有来自山东的,有来自贵州的,有来自云南的,还有来自黑龙江的……
总而言之,各个省区的人马相继亮相,只要自己人一上台,下面同省区的观众就拼命喝彩,明争暗斗的很激烈,场面看上去,就和打擂台一样。
嗯?这是个什么状况?
包括彭禹在内的X省全体人员越看越惊讶,大家禁不住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中,他们悄悄地向临近的人们打探情况。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原来,那个小乐队是中央乐团派来的,演唱的人员,全都是各个省区赶来北京,参加这次全国文艺战线大会的会员;因为今天天气好,那些能歌善舞的会员们,在有心人的组织下,都赶到广场即做兴表演,不遗余力地为本省或者本区,做着大力的宣扬,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自己和地区的名字。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彭禹微笑着点头暗赞。在目前这个影视业还很不发达的年代,这种做法,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既活跃了广场的气氛,也把自己的名声和本地区的声望传播了出去,可谓一举两得。
但是,这一下,X省的人们不乐意了,人人脸上现出了不忿的表情,大家心里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你们为本省和本区地歌功颂德做广告,这个无可厚非;可是,你们不能老拿彭禹的作品,在这里抛头露面吧?就算显摆,也轮不到你们呀?彭禹可是我们X省的人!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乱来,那不是在抢我们的风头,剽窃和掠夺我们X省的文化成果吗?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再者,不知出于什么动机,事先居然没有人通知X省,这是不是有些小瞧我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在这个时候,恰好那些逛街的女人们也围观了过来;愤愤不平中,大伙儿纷纷怂恿彭禹出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省得他们目中无人,小瞧了X省。
被逼无奈之下,为了维护X省的声誉,彭禹只好抓住表演完毕的那个空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场地。
这个时候,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彭禹的进入,让那几位警察楞了一下。看到彭禹穿着打扮出众,仪表不凡,一名警察客气地拦住他,笑着说:“小朋友,不要往里走了;你若是想看表演的话,请站在一边看好吗?”
彭禹摘下眼镜,面对警察,不卑不亢地微笑着说道:“你好,叔叔,我是X省的彭禹,我也想给大家演唱一首歌,可以吗?”
“那可不行,表演人员都是事先……”警察断然地挥了下手,刚想拒绝,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彭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什么?您……您就是X省的那个彭禹?”
“叔叔,没错,我就是彭禹。”
愣了三秒钟,那位警察惊喜若狂,一把拉住彭禹的手,语无伦次地说:“啊呀!可看见您的真人了!您想唱歌是吗?那敢情好啊!走走走,我领您去!”说着话,他拉着彭禹,快步走向了乐队。
此时此刻,乐队已经奏响了乐曲,一个二十来岁来自四川的女孩子,站在木头箱子上,摆好了架势,正准备演唱呢!从伴奏的音乐来看,她要演出的节目,又是彭禹创作的歌曲《童年》。
“对不起,你们先等等,正主儿来了!哈哈哈哈……”警察乐颠颠地将彭禹拥上了前去。
被人横插了一杠子,乐队不得不莫名其妙的停下了演奏;围观的人群,也响起了不明就里的不满声和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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