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麻烦的事,天天有酒喝,有人伺候,有这么好的禁足生活,还能求些什么。
“殿下,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从庭院喝到寝殿,若欢搬来五坛,又搬十坛,这紫轩宫的酒库都已经快空了。
紫苑猛灌一口酒,咽了下去,道:“哦,对了,呆瓜呢?”
她总是能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只黑猫,若欢有点听不懂,一脸懵逼。
紫苑瞧着她的懵逼,实在无奈的道:“就是一只黑猫。”
若欢挠了挠后脑勺,还是不懂。
“就人妖。”脱口而出的话,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连连改口:“不是,不是,是一个长了一对猫耳朵的大胖小子。”
这下该明白了,若欢道:“哦,哦,他被祠辽仙尊给带走了。”
紫苑怔了怔,喃喃道:“师父要我的呆瓜做什么?”
算了,如今她自己这副模样,天君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将自己给赦免,想要出去寻白修仁的戏码都不管用,何况是要寻一只猫呢,心想着祠辽仙尊应该不会为难它的,也就摆了。
她向若欢招了招手,若欢轻轻附身,等待她的指令。
“你同我替父君带一句话,就说这猫挠过肖辰。”想来天君最爱听的话就是肖辰被虐吧。
“殿下,是现在去吗?”若欢若有所思。
想来她又不理解自己的意思了,紫苑“嗯”了一声,接着道:“慢慢去,不着急,不可在毛毛躁躁的。”
“是。”脸上微微泛红。
若欢离开之后,紫苑又打开了一坛酒,喝了这么多,总觉得把这酒喝淡了,愣是给自己猛灌了一坛,这一坛又一坛的下去。
终于在喝完最后一坛的时候,酒坛子滑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生把她从酒瘾中拉了出来,看着破在地上的酒坛子,有双黑靴子映入眼帘。
轻笑,自己就算是醉了都不可能走过神,她喝酒往往只在于越精神的时候才会是醉的,今日既然喝出了幻觉,难道是自己的酒量有了新的突破。
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影:“二哥,我好像是太过想你了。”
“是吗?”
只见肖辰向她走了过来,当他的手碰到她的手的时候,她猛的一怔,坐得笔直,这冰冷的触觉,这清晰的视觉,这动听的声线,这并不是幻觉。
“二哥!”大喊一声,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肖辰将他牵着的手,轻轻一拉,紫苑一个转身,落入了他的怀中,他倾身俯首,她右眼的睫毛挨着他左眼的睫毛,在轻轻的泛眨下颤抖着,抖进了彼此的心尖上,彼此静静地凝视着,默默的,默默的靠近彼此,胸口的跌伏,犹如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没有任何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他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脸庞,轻轻地想要去吻上她的唇。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苑儿。”
是天君的声音,紫苑整个心一震,本能捂上肖辰的嘴,尽管知道肖没有呼吸,却生怕被有所察觉,整了整思绪,应道:“父君,有事吗?儿臣已经歇下了。”
“这不是已经醒了吗?”天君完全没有打算离开。
“那,那父君稍等一会,儿臣这就为你开门。”紫苑一边应付门外的天君,一边轻推肖辰,轻声对肖辰道:“二哥,你暂且先躲躲。”
肖辰轻笑,把刚刚没有完成的事情给落实了,轻轻的吻上了她,紫苑有些猝不及防,见门就要被打开了,紫苑二话不说,连忙将他塞到了床帘后头去。
“吱呀……”听见门开的声音,紫苑立马故作镇定的转过来身。
“苑儿在做什么?”天君打量着她的身后。
紫苑紧张得缩了缩身子,摸了摸耳垂,道:“我在找没喝完的酒坛子。”
屋子里堆了好多酒坛子,满屋子里都是酒气,天君摇了摇头:“不是说在歇息的吗?”
转过身去,向桌子的方向走去,坐了下来。
“苑儿实在是待得无趣,就小饮了几杯。”紫苑终于松掉了半口气,随之走了过去。
看着这满地的空酒坛子,这哪里是小饮几杯。
紫苑连忙将桌子上的空坛子胡乱整理一翻,为他斟上一杯茶,道:“父君怎么会过来?”
天君道:“你刚刚不是让人去请话了吗?”
对了,若欢,这让她去带句话,怎么把人给我整回来了。
“是,是吗?”她有意无意的留意着身后的床帘子,接着道:“可能是儿臣酒饮过多了,望父君见谅,打扰到您了。”
“就这几个酒坛子,对苑儿来说根本谈不上饮多了,莫非苑儿是在怪为父。”整个九重天,谁不知晓她酒量之大。
“儿臣岂敢。”紫苑沉下了心,又怎能说不怪。
天君道:“你二哥为父已经派人去寻,你无需担忧。”
天君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你只需好好的禁足,哪儿都别去,外头的事只然会有人办理,紫苑还能说些什么,弱弱的回了一个“是”字。
天君举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那只挠了鬼帝的猫,性情有些顽劣,为父让祠辽仙尊给他疏导去了。”
“咳”紫苑不禁干咳了一声,下意识的瞟了身后一眼,见那床帘轻轻摆动了几下,那若隐若现的一丝黑影。
紫苑的心脏都已经快要停止跳动了,。
天君发现了她异样的眼光,也随同瞟了过去。
“咳咳……”紫苑立马回过头,这咳嗽声越发的响亮了。
“苑儿是有什么不舒服吗?”她成功的将天君的目光给夺了回来。
“回来之时受了点伤,还没有完全复元。”紫苑摸了摸耳垂。
“去愈泉泡泡吧。”天君将杯中茶水喝尽。
“是。”
她刚想要再给他续杯,只见他站起了身,他这是要走了,紫苑强忍着心中欢喜,这都多久没有同自己的父亲好好闲聊过了,既然这么迫切的想要他离开,实在是太不孝了,这算不算是典型的“见色忘亲”呢?
“好了,你早些歇息吧,不可再饮酒了。”天君一边走一边不忘回头嘱咐着。
“是。”
一边一边不忘留意身后,心不在焉,可不就惹人怀疑了。
人已然到了门口,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道:“苑儿是不是在屋中藏了人?”
“没有。”反应过于激烈,此时的她多后悔没有再多灌自己几坛酒。
天君已然断了离去的念头,转过身,朝着屋子里走了去,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心脏就像是脱了疆的野马,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赶紧的领先在了天君的前头,面对她,边不断的向后退着:“父君,儿臣怎么可能会藏人呢,藏酒的可能比较大,我这就命人将酒给撤了。”
她越是辩解,天君反而越是不听取,一步,两步……
他慢慢的靠近床帘,紫苑一下子撞到了床杆子上了,帘子被她的这一撞击,轻轻的摇晃着。
完了,如果肖辰要是被发现,整个九重天一定会大乱一场,这该如何是好。
天君将手越过她,碰到了她身后的紫色床帘,紫苑屏住了呼吸,这是要大祸临头了。
“唰”一声下来,紫苑紧紧的闭上的双眼,等待着被判刑的那一刻,然而却迟迟的没见有动静,紫苑优先睁开了右眼,呵,不好意思,她又睁错了眼睛,什么都没有瞧见,弱弱的将左眼给睁开了。
只见天君已经走到了门口了,回头一看,被掀开的床帘身后,空无一人,这反而更让紫苑不解了。
二哥去哪了?
“儿臣恭送父君。”她朝着天君示了一下礼。
这次天君真的离开房间了。
“呼……”一下子滑坐到了床上,终于是走了。
她都快要紧张到窒息了。
只是,她环绕了四周一眼,心道:“二哥这是去哪了?”
莫非,自己真的只是幻想了而已,怎么说,肖辰也不可能出现在九重天呀。
心里既然变得很失望。
忽然觉得左手袖口有些瘙痒,她着手要去抓一抓。
“吱吱……”袖口里传出来了声音,她被吓到了,着手一甩,一道黑影幻化成了人形,直接朝着自己的方向落了下来,她猛然的向后倒了去,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身上压着一个人影,她被钳制住了。
紫苑道:“二哥怎么在我的袖口里?”
肖辰凑近了她,彼此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呼出来的气体,那温热劲游离在他的脸部:“哪只猫有这么大的本事来挠我?”
紫苑脸庞泛红,一阵羞涩,道:“你这样出现在九重天,无妨?”
肖辰道:“没有什么地方是能妨碍得到我的。”
什么是敢不敢,他只知道愿不愿意。
紫苑道:“二哥可否先起来?”
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说话,让他起来?这是不可能的。
肖辰将她的双手握得更紧了,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的小嘴。
如果今天祠辽仙尊给她的忘情水,她选择了忘掉他,她觉得自己有一天再次遇见了他,她一样会情不自禁的为他倾情,有些种子早就播下了,只要有了滋养,它迟早都会生根发芽,逃都逃不掉。
紫苑被引燃了欲/火,可能酒劲不够,然而酒精却是起了鲜明的作用的,他们仿佛将所有的相思化为最烈的浓情,为这烈火缠绵作了最好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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