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字神秘人

正文 58、踩肩不如登首级

    
    听到堂哥这么想,张竞人笑了笑说道:“嘿嘿嘿,估计不会的吧。因为巫似道辞职以后,别的人也睡过那张床的。况且我还不经常在宿舍里住,你不是给我租的有房子吗。我还是在租的房子里面住的更多一些。”
    张淼鑫端起酒杯和张竞人碰了碰,他说道:“嗯,看来是我胡乱想了。”饮过酒之后张竞人又说道:“哥,其实我也曾经像你一样思考过这事情的。有一件事儿我感觉也很特别,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联系。”“你想到的是什么事儿,说来我听听?”张淼鑫很是认真地问道。
    张竞人说道:“比巫似道早些日子也从我们这里辞职过一个人,他回家了之后没多久,就听说变成了疯子。为此那人的父母还来单位里闹了一次,尽管他是刚刚辞职,可是单位认为他就是辞职以后生的病,所以根本不搭理人家。”
    “他是生病了,”张淼鑫疑惑着说道,“这与你和巫似道有何相关的呢?莫非他也和你们在一块儿住过?”张竞人说道:“这个人倒是没有住过我们那一张床,不过我总是似似乎乎地感觉着,这中间好像有点什么联系。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成了疯子呢?他在辞职之前若是就有了什么征兆,同事们肯定是能够发现他那异常的。”
    张淼鑫说道:“竞人儿,既然你对这件事儿也很好奇,你不妨留意一下和你在一块儿的同事们,再联系联系你辞职的那些同事,看看究竟有没有什么更蹊跷的事情发生。”
    在运动馆注意到张淼鑫和侯释怀的那个人就是副馆长秦典,他是被这两个人言辞之中,不时提到的“甲骨”字眼儿给吸引到的。秦典委托运动馆里的服务生,录下了张淼鑫和侯释怀他们的交谈,那服务生还趁机对这两个人身前茶几上的甲骨,拍下了一幅照片。那照片当然是很模糊的,不过秦典从录音中听出了门道。他感觉这个侯释怀可以适宜地利用一下。
    巫师墓的发掘还在进行着,主抓安保工作的秦典,与他们这些实施发掘的人员天天都有接触的时机。秦典以抽烟的机会,有意无意地对侯释怀说道:“小侯啊,工作也要多努力呀。张淼鑫的职称评审结果很快就要下来了,不久他就可能会晋升副主任,甚至是主任。好好工作,单位是不会亏待每一个优秀员工的。”
    秦典说着发现了侯释怀的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于是转口说道:“哎释怀,你好像与张淼鑫是一前一后来单位的吧?”“唭,还优秀员工。”侯释怀有些不屑地说道,“秦馆长,我现在才相信了,人生就是逢场作戏这种说法,果真是至理名言。这人只要会表演、会装扮自己,还就是能够蒙骗住观众。”
    “呵呵”秦典笑着说道:“小侯,青年人要奋发向上才对,可不能有这样的消极思想呀。不能对人家张淼鑫的出色用妒忌来与之抗衡,要将这份妒忌在心底转化为上进的动力嘛。再说了,这还不也是你们小组的人众星捧月捧起来的?张淼鑫获得的荣誉,不是也代表着你们全组的人员荣耀吗?”
    秦典看似在无心地闲谈,其实他时刻留意着侯释怀的情绪呢。他瞟了侯释怀一眼,吐出一大口烟雾之后,接着说道:“年轻人要时刻保持着奋发向上的心才是,不过,这出类拔萃毕竟也是需要一些小环境来促成的。毛遂自荐的时候平原君说:如果是人才,他就应该表现得犹如锥处囊中,锥锋是会露出来的。那毛遂是如何应对这般的嘲讽的呢?他说道:你没有发现我毛遂如此,是因为你没有把我放在麻袋里。如果你将我毛遂放在麻袋里,嘿嘿嘿,岂止是仅仅冒出一点点的尖儿来,你必定发现我是脱颖而出。释怀,你不认为毛遂的机灵吗?”
    侯释怀对于毛遂自荐的故事太明白了,不过他还真的是不知道,这位大馆长讲解此故事的用意。侯释怀看着秦典疑惑地说道:“毛遂不是很有信心,认为自己的能力比别人更出色吗?”
    “哈哈哈”秦典大笑道:“释怀呀,毛遂说自己没有被平原君发现亮点,是因为自己没有被平原君收入他的麻袋之中。你仔细品品这句话,就会发现毛遂对人生境遇的设置了。”
    看到面前这个后生直犯疑惑,秦典接着说道:“毛遂说的是平原君没有将他给收入自己的麻袋之中,如果平原君有的不是麻袋,而是一个铁箱子呢?就算你毛遂尖如针锋,岂能穿铁箱而露出?哈哈哈,假如将毛遂这把锥子,放置于铁炉子之中呢?那他可能就会随着一勺铁汁子,被浇铸进了一把大铁锤或者是一根铁棒当中,连原本的锥子也不是了呢。”
    看到侯释怀显得是瞠目结舌,秦典接着说道:“能够对知识活学活用,才能把它给转化成独一无二的智慧。伟大的牛顿当初读的那些书、学的那些知识,必定与他的同学们是差不多的。而对知识仅仅能表面的认识、平凡的应用,是之所以成为平庸者的根本原因。大多数人都是如此,连牛顿自己不是都承认吗,他取得那样的成就是因为踩在了巨人的肩上。我是在想,假如牛顿不止是踩在巨人的肩上,而是踩着别人的肩膀又登上了他人的头顶,那必定会比更多人看得更远的吧。一将功成万骨枯,皇帝们必定不是老百姓把他给抬上去的。”
    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眼前的侯释怀深有此感。侯释怀感觉自己是茅塞顿开,他也猜到秦典可能是话中有话。侯释怀疑惑着问道:“秦馆长,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呀?”“呵呵”秦典一笑说道:“释怀呀,虽然我在这馆长的位子上坐着,其实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或许呀,我还没有你知道的事情多呢。我对有些事情的一知半解,说不定还会委屈到无辜呢。”
    侯释怀感觉,在明白人面前继续装糊涂,那其实就是孞㞗。他咬了咬牙这才说道:“秦馆长,我知道自己也会被绞缠进去的,可这正是由于有人太懂得浑水摸鱼之术了。不过,我绝不能让大家都跟着他背黑锅。”“哦,你果然比我知道得更多。”秦典义正词严地说道,“在咱们的队伍之中竟然还有如此的败类?我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大白于天下才能快意。释怀,你快给我说那小人究竟是谁?”
    “他是……他是……”侯释怀看着秦典那严酷的目光,感觉到事情或许会很严重,于是就犹豫着不敢说了。秦典又说道:“释怀,你不但应该保护自己,更应该为大家洗雪清白。包庇坏人,那可只是东郭先生的仁慈呀。释怀,要知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啊。”
    “他……他就是自命清高的张淼鑫。”在秦典一连串的紧逼之下,侯释怀终于说了出来。有了这句话,秦典非常地满意,他说道:“做人就应该像你我这样的善恶分明、嫉恶如仇,释怀,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写成材料交给我,我一定为你拔除这根钉子。不,应该是为博物馆的全体同事,清除这个害群之马。”
    乔刚还惦记着,张淼鑫的二婶儿任心良手里是否还有甲骨呢,他揽着风韵未减的任心明媳妇儿问道:“你姐非要说自己只有那一块儿甲骨,你说,她会不会是想让咱们再给她添点儿钱的呢?”
    任心明媳妇儿翻着眼,看了看乔刚说道:“心明他姐嘴里那话,从来就没有让人猜透过。去年心明做生意,就差五千块钱货款凑不齐,想向他姐磨对一下。结果,他姐把自己家说得呀,那是苦的像黄柏一样。如果你要是相信她的话了,也别说是向她借钱啦,听她说得可怜劲儿,不回借给她些钱都感觉很是对不住她了。”
    “哈哈哈”乔刚用手指拨弄着任心明媳妇儿的嘴唇笑道:“看来,你这小嘴儿是不胜人家了?”听到乔刚大笑,任心明媳妇儿赶忙捂住他的嘴责怪道:“小声点、小声点,你笑这么大声音,邻居们都看见心明出去了,听到一个男人在我家里大笑,又该让他们咯咋我了。”“那你刚才叫那么大声,就不怕人家听见了?”乔刚故意逗弄着任心明媳妇儿。任心明媳妇儿忍不住笑道:“咯咯咯,讨厌,人家最怕咯吱,最忍不住痒痒了。”
    乔刚又问道:“你说明哥的病,到底是装的呢还是真的呀?”任心明媳妇儿说道:“当然是真的了。刚开始的时候他晚上老是做噩梦,半夜三更地犯病,可把我给吓坏了。吓得我晚上都不敢和他住一个屋。他姐的婆婆给心明做了法事之后,应该是轻了不少。不过我捉摸着,还是你那一次来吓着了他,所以心明偶尔还会犯病的。”乔刚思索着说道:“嗯……他不会是故意对我装的吧?”
    任心明媳妇儿乜斜了乔刚一眼,艳笑着说道:“你这样对人家的媳妇儿,换做你,你能不想着报复嘛?”“哈哈哈,我明白了,这就是说,明哥他是装的了?”乔刚说着又紧紧地搂住了任心明媳妇儿。“好了、好了,别再闹了,还是赶快穿上衣服起去吧。我怕心明万一回来早了,咱俩就露馅儿啦。”
    任心明媳妇儿催促着乔刚,自己就起床整理衣服。乔刚无奈也只好起来,任心明媳妇儿说道:“说实话,我感觉心明还是有邪病的,只不过他是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半月二十天的还会犯一次,我看他那可都是真的。刚子,无论如何你可不要再刺激他了,要不然,我就再不让你来俺家了。”
    看到任心明媳妇儿还是更关心自己的丈夫,乔刚带着些醋意地说道:“好好好,看来还是你的老公亲。不过,我还是想求你多给你姐说说好话,看看她手里,或者是她那个侄子手里,是不是还有甲骨呢。若是有了,他们卖给谁不是做生意呀?卖给咱们,那不是一样换钱嘛。”乔刚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来,又在任心明媳妇儿的脸上亲了两口说道,“这给你买两件好衣服,也好让我更舍不得你。多上上心,给你大姑子多说说好话,生意做成了,大家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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