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还能让他会想到从前,而如今他留下的只是淡漠。
突然他眉头一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继而他目光扫视片刻,便又发现了熟人。
没想到秘灵宗的熟人都来了,这可真是出乎预料。
桑长植的身影良寰自然忘不掉,而另外几个人,虽然不熟,但也知晓这些人都是当初秘灵宗的培基期修士。
秘灵宗大半势力来此,难道也是为了泰汇居?
“你不吃么?”
一声稚嫩清脆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
良寰扭头看过去,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丫头,睁着明亮的眼期待着看着良寰。
这小丫头穿的虽然破烂,但却十分的干净。
看到这小丫头喉咙不停的蠕动,良寰知晓了她的想法。
小丫头见良寰不说话,锤头丧气的盯向另外几桌,忽然一桌人起身离去,小丫头速度飞快的上前,从桌上的一碟点心中摸了一个。
正高兴地准备吃。
一声暴喝从前面传来。
“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敢动本公子的东西,死去!”
大脚朝着小丫头跺来,后者看到手中的美食,眼中的渴望,让她根本没有看到危险的到来。
这人好像踢中了硬石,疼的惨叫一声。
小丫头这才反应过来,惊恐的迈着小腿往后退去,手中的点心掉在了地上,她想去捡,但看到惨叫的人,吓得不敢上前。
“啊……给我打,往死里打,疼死本公子了。”
身穿锦袍的男子暴喝着,他身边窜出来两名小厮,恶狠狠的扑向了惊慌失措的小丫头。
小厮又好似撞在了墙上,疼的捂着脑,袋弯腰惨叫起来。
小丫头惊恐的看着,眼中满是不理解。
便在这时,酒楼掌柜急匆匆的上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男子,惊吓的连忙上前,作揖搀扶。
“薛公子小店触了您的霉头,您大人有大量,下午自当前去赔罪。”
掌柜低三下四,仍旧换来了男子的臭骂和拳头。
“你该死,都给我死,这臭要饭的怎么来的?杀……杀了她……快……”
他身为皇家的子孙,虽然早已经没了官爵,但财位尚在,在这阳城之中飞扬跋扈惯了。
那个人敢招惹他?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扭曲的人性,让他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
掌柜怎敢招惹这活太岁,朝着楼下喊了一声,酒楼养的打手上来了,卷着袖子朝小丫头走去。
而四周的食客非但没有打算出手相帮,反而露出看热闹的样子。
“你过来!”
良寰半拖着茶杯,淡淡的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登时被他吸引过去,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但所有人都知道是维护小丫头的。
小丫头眼中仍旧是惊惧,但却不自觉的迈开小步伐,朝着良寰那边靠过去,不时担忧的看着卷着袖子的打手。
“你敢管我的事,先杀了他,给我上啊!”
店伙计看向良寰穿着虽然普通,但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他们不敢轻易上前,而那男子收下的小厮,刚刚吃了大亏,现在从身上摸出匕首,朝着良寰扑来。
没想到,下一刻这二人的匕首,相互插中了对方,更是把对方的手钉在了地板上。
惨叫在停顿之后爆发出来。
小丫头惊惧的停下了脚步,面色煞白,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良寰。
良寰朝其点点头,这才靠近良寰的桌前。
“坐下吃吧!”
饥饿,让她顾不得眼前的恐惧,坐下之后,她先拿起良寰的筷子,给良寰夹了一些漂亮可口的,然后从身上掏出来一个擦得干净的小碗。
筷子加了一些东西放进去,自始至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筷子碰到自己的碗边,然后又把筷子放在良寰跟前,自己下手从小碗里捏了一点塞进嘴里。
良寰平静的看着她做完这些,微微皱眉,轻轻拍了一下储物袋,杀猪般的叫声消失。
小碗里的食物很快就没了,她望着面前的菜肴,还是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却把小碗舔的干净,用衣服把碗擦干净收了起来。
良寰也不说话,静静的端着茶杯,嗅了片刻放了下来。
小丫头好奇的看着良寰,又看了看外面干张嘴,却没有声音的恶人。
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饿吗?”
良寰端起自己身前的没动一下的食物放在小丫头身前,接着把筷子也放了过去。
小丫头眼中精光闪烁,但却没有抬手,支吾两声,小心说。
“我能带走吗?”
良寰点点头。
小丫头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但她还是把自己的小碗拿出来,将良寰推过去的食物放进去,也不知怎么藏进衣服里的。
起身就要给良寰跪下,却怎么也弯不了膝盖,憋得小脸通红,最终给良寰拱几次身子,就蹑手蹑脚的要离开。
良寰轻轻一拍腰间,一道黑影窜了出去,那些本来上前准备动手的人,面色煞白的弯着腰直不起身子。
小丫头战战兢兢的下了楼,闭着眼睛就往外跑。
良寰这才撤去四周的隔音符,起身朝外走去,临近掌柜身前,一大锭金子掉在了掌柜手中。
看到钱之后,掌柜立马将眼前的一切忘记了,他要抬头道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人影。
当良寰走了之后,酒楼又爆发了一阵骚乱,这些看热闹的食客,发现自己的钱财不见了。
便开始找酒楼的麻烦,原本得到大笔钱财的掌柜,一张脸长的堪比马脸一样。
良寰在酒楼下站立片刻,食毒灵猴迅速回到他的身边。
“给到了么?”
食毒灵猴机灵的滚动眼珠子,然后点头。
不理楼上惨绝和怒骂声,随即他朝着薛阳宫方向赶去。
良寰虽然将食毒灵猴放出来时间不长,但却让一个人偶然发现,继而露出惊喜之色,便飞快的往良寰相反的方向跑去。
薛阳宫。
良寰来到挂着大统帅字号的院子。
推门而入,他离开一段时间,这里便没有人再来打扫,桌上落了一层细密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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