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冷不丁的开腔,“女人长得好看除了惹是非,没又什么大用,要我看,还是星瞳这样的刚刚好,带的出去又贤惠。”
言乐一听,就知道俞景的爷爷不喜欢她。
而且心里中意沈星瞳做孙媳妇。
刚刚她还奇怪,俞老爷子带这个女人来干嘛的,现在她明白了。
应安澜不满意了,“爸,您这话是说我惹过是非吗?”她当年容貌也是一等一的,风华正茂的时候,和跟前的言乐比起来,也不差的。
甚至比她还美上一些。
俞老爷子显然忘记了这一茬,“这......”他清了清嗓子,“你不一样的。”
一直不说话的俞老太太出声,“你是对乐乐这孩子有偏见才这么分的吧?”
俞老爷子脸一红,半天没找到话反驳。
言乐......
看来俞家是女人当家做主啊。
俞呈丰的存在感,几乎没有,和新闻上塑造的冷硬形象没有一丝相符合。
应安澜说话的时候,他除了在认真听以外,不发表任何意见。
至于俞老太太,一说话就让俞老爷子下不来台......
可惜,她的俞景不是这个家里的俞景,不然她还可以提前预见一下未来。
沈星瞳替俞老爷子解围,“爷爷应该只是随口一说,不是刻意针对谁。”她一双水眸扫过言乐,朝后者温柔的笑了笑,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看言小姐一过来,家里人的意见都不合了。”
言乐几不可见的拧了下眉梢,这女人后面的话,显然说她刚来就惹是非嘛!
头一次见面,就如此敌视她,看来以后同对方见面得防着点了。
省的一不留神,掉对方挖好的坑里。
不过,前面一句话,却令应安澜不悦了,“沈小姐,你是想说我对号入座?”
沈星瞳着急解释,“不不......伯母,我没那个意思。”
“......”
晚饭后。
俞老爷子和俞老太太带着沈星瞳离开。
俞家的供住房不大,除了佣人住处和一间客房外,就是夫妻两人和俞景的卧室。
言乐被安排住进了客房。
梳洗好,刚躺下,门外传来霹雳吧啦一阵响,跟着又传来女人细微的哭声。
听音调,好像是应安澜的。
大晚上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掀开被子,低头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穿着,很妥当,打开门。
见到俞呈丰坐在客厅,一脸扭曲的看着手里的青花瓷瓶碎片。
而应安澜则坐在她斜对面,埋头抽泣,俞景坐在她身边安抚。
因为不是自己的生母。
而且男女有别,动作很是生涩。
言乐觉得俞景如果和这家人一起生活的话,迟早会穿帮的。
她上前,坐到应安澜的俞景的中间,很自然的隔开两人,声音软糯糯,“伯母,怎么回事啊?”
“都是他的错!”
俞呈丰铁青着脸,“你行了啊,我不就说了一句让你收收脾气,别怼老爷子么,你看你,泼妇一样,竟然摔了祖上传下来的花瓶,你说你......不可理喻!”
他把手里的碎片往红木茶几上一扔,回房,砰地一声用力的关上了门。
应安澜抖了一下身板,转头看向言乐,“乐乐啊,伯母今晚没地方住了,我住你那儿成吧。”
“啊?”她敢说不成吗?
言乐为难了,她习惯一个人住,前面俞景赖在她房间几天,她每晚都需要用一两个小时才能睡着。
顶了两天黑眼圈,俞景自觉的回了自己房间。
现在让她和今天刚见面,一点儿也不熟的女人同住一室,她真怕她一夜都睡不着。
可是,她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点点头,“好吧。”
回到卧室。
言乐抓狂的看着开音乐连体操的应安澜。
她觉得眼前的女人精神可能不太正常。
刚才在外面还哭得梨花带雨的,现在笑的一脸灿烂,让人摸不着头脑。
活生生看着应安澜跳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言乐心口闷着一股气。
她要是嫁给俞景,肯定不跟他们一起住,太造作了!
忍不住困倦,盖着被子刚阖上眼睛,耳边又传来跑调的歌声。
她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伯母,你不困啊?”
“不困,要不要一起来啊?”
言乐摆手,“不了,我也不会唱歌。”那意思分明在讽刺应安澜唱的难听。
抬眼看应安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咬牙忍了忍,再次躺下。
应安澜听出了话外音,她也不恼,因为言乐说得是事实,她看着被子里拱作一团的言乐,“乐乐啊,伯母最近失眠,一时半会的也睡不着,你要是困,就去小景那里谁,反正你们两人都住在一起好几个月了,也不差这一两晚。”
言乐羞赫不已,“呃......伯母,您可别误会......“
应安澜促狭一笑,“不用急着解释,伯母都明白,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我给你说啊,男人不能冷他太久,会变心的,小景之前在家呆了一个多月,那个沈星瞳连着来了好几次,总是趁我不注意,想跟俞景单独相处,好在他工作忙,回家时间不定时,不然呀,沈星瞳怎么也会占到一点便宜的。”
言乐:“......”
又忍了半小时,言乐实在受不了了,睁着随时都会阖上的双眼,敲响了俞景的房门。
俞景的房间,邻着就是客房。
他想不明白平时很和睦的夫妻俩,怎么会只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发脾气,还顺手砸了俞呈丰的古董。
这也就算了。
她还在隔壁又唱又跳的,实在和之前他印象中的俞母不太一样。
他在言乐敲第二声门板时,打开了房门。
“借你床住一晚。”言乐径直走向房间中央的大床,整个人往上一摔。
等俞景走近,已经能听到她轻微且均匀的呼吸声了。
俞景:......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应安澜的用意,只是,她把言乐整到他房间,他也得不到她啊。
后半夜,俞景觉得贴着言乐的腿根一阵湿意,表情古怪起来。
这么大的人,难不成......
他伸手打开了室内的吊灯,掀开被子,白净的睡袍上,沾染了一摸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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