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映照着一群巨大的水面舰队,足足由三个大型舰队组成,她们始终以续航速度行驶着,无线电已经被关闭,她们不断向珍珠港北岸靠近,这不是企业归来的舰队,不是赶向中途岛运载飞机的列克星敦,不是前几日修好手指后回到太平洋上的萨拉托加,更不是在大西洋作战的突击者,约克城,黄蜂,更不用说在诺福克港外试航的大黄蜂。
太阳旗在珍珠港以北的海域内肆意飘飞,水上、水下,航母、战列,整个部队编排得体,行事谨慎,甲板上的飞行员在飞机上待命,随时准备起飞。指挥室内,舰娘的和服上披着甲胄,浪迹里泛着寒意。这是一只日本舰队。
“加哦,飞龙吗?”手持长弓,黑发飘散的一个少女本想叫一下身边的加贺,但不想另一个穿黄色和服的少女所在的舰船已悄然行驶到了她的身边。
“啊,赤城前辈,有何吩咐?”
“我本想找加贺的,但还是问你好了。”
“请讲。”
“为什么要带上那两个新人?”
顺着赤城手指的方向,一个白长发的少女所在舰船和一个褐绿色双马尾的少女所在舰船一起行驶着,相比贴在一起行驶的一二航站,她们显得尤为离群。
“哈哈哈估计带上那两位新兵的缘故,是要来衬托我们的强大吧。”
“你再说一遍!”褐绿色双马尾少女的脸色一直在变,直至听到这,她再也忍不住了,几乎冲上前就要和飞龙论理。
“瑞鹤,不可以。”一旁白发少女见身旁的瑞鹤要冲上去,赶忙劝住瑞鹤,尽管在这样舰船的航行状态下,瑞鹤真的要去找对方理论的话,单凭这名白发少女也阻止不了。
“姐姐,我们被轻视的太重了!我们无论说武装,还是防护都超过她们,仅仅是作战经验和人员素质不足,为什么要受这般屈辱?”瑞鹤质问着她的姐姐翔鹤,声音中颇多颇少能听出一丝哭腔。
“我想”翔鹤却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闭上了眼睛,要出嘴的话在嘴边嚼了几个来回,“这是作为前辈的一种必要的骄傲吧?”
飞龙扭着头看着五航的二人,嘴边挂着的话始终说不出,只能犹豫而结巴的道歉:“抱抱抱抱歉瑞鹤,我我只是想调侃下”
唯有赤城仍昂着头颅,她手持弓箭,走出指挥室,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很高,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她缓缓开口说:“加贺,快跟上来,作战应该要开始了。”
1941年12月7日早晨6:10,赤城的电台忽然响起。
这是战争开始的命令。
“报告南云中将,接到横须贺镇守府内的指令,行动是否开始?”
“现在距珍珠港多远?”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军装,俨然一副严肃的表情的亚洲男人,如草根长的白发在太平洋的海风中岿然不动。
“据瓦胡岛以北220海里。”
“好的,第一波攻击中队,全体起飞离舰。”
命令一下达,地勤人员与飞行员立即开始紧张的忙碌,六只航母手持长弓,捻起弓箭,在朝阳下拉开弓弦。
“大家的舰载机准备好了吗?以四只舰载机为单位,起飞离舰!”
随着赤城口令的发出,六只航母相继将搭在弓弦上的箭射出,同一时刻,几乎毫无停歇的,四只航母的舰载机由慢到快,相继升空,向南飞去。
今天是个大好的周日,是港内的假日。但唯有被亚利桑那点到名的一位,在港外不情愿的行驶着。
“潜望镜?亚利桑那居然要我找潜望镜!”这艘名叫沃德的驱逐舰一肚子的苦水,见到甲板上一位并不熟悉的水兵就开始抱怨。
“振作点,沃德。如果找到了潜艇什么的,说不定亚利桑那会请你喝可乐。”
“不,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在整个夏威夷海域找一个潜望镜,或是一艘潜艇?你特么在逗我?还有,可乐我能买得起谢谢。”
“我建议你向港外的扫雷艇,货船舰娘之类的打听打听。”
“好吧,我试试看。”
周日的珍珠港,一如既往的繁忙。
“今日下注!下注!我们的小幸运星和哈尔西会不会在今天回来呢?”
“hi水兵们,今天有没有我西弗吉尼亚可以帮忙的呢?”
“姐姐别跑,快把冰激凌还给我!”
亚利桑那没有管她们,她径直向港口一旁一排巨大的船坞宿舍上走去,一个白发单马尾的少女坐在那里,但这单马尾并不细长,而是粗犷的向两侧豪放,以至于将肩膀都盖住了,上半身穿着一件蓝色星条旗的紧身衣,下半身穿着一条蓝色短裤。她坐在宿舍上方,双眼直直的盯着洋面,全身如与水泥混合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哟,早啊,珍珠港小姐。”
“早,亚利桑那,今日找我有何贵干?”
坐在如同堤坝一样的船坞宿舍上的,是这座军事设施的拟人化,珍珠港(中枢栖姬哦)。如同许多不良战列舰一样,珍珠港虽然身材妙曼,面庞迷人,但她也是个德克萨斯人。
当然,说她是德克萨斯人单纯是因为这家伙一碰就炸。
“电报员刚刚通报,企业号上的侦察机快回来了,同时今天要从大陆接受一批b-17,大体就是这些了。”
“好,我知道了。”白发少女答应着,一边将头再次偏回海面上。
“珍珠港小姐,你怎么每天一直在这里发愣啊?”
白发少女将头仰了仰,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在亚利桑那期待的目光注视了近一分钟后,她才缓缓开口说:
“你们质疑日本会轰炸西海岸,轰炸巴拿马,我却预感真正的猎物是我们”
“呀,珍珠港小姐,这话真是错了,我们这一群主力舰在这里,还有一个暴力大姐,那群日本杂兵敢和我们干?”
“你说那个大姐是谁?”
“啊呀,我什么都没有说。”亚利桑那赶紧爬起来,从宿舍顶上一溜烟爬下来了,转眼间消失在港口间繁华的人流中。
“这位扫雷艇,请问你发现过潜艇吗?”“没有”
“这位货轮,请问你发现过潜艇吗?”“你不是有声呐吗?”
“这位啊,是加利福尼亚老大啊,你发现潜艇了吗?”“瞭望员没有执勤的情况下,我发现不了吧”
“这位补给船,请问你发现过潜艇吗?”“萌新不懂什么意思。”
闹了半天,沃德几乎得到的答复差不多只有两个:“没有”、“你不是有声呐吗”。
“不干了不干了!老娘不干了!”沃德气急败坏的关上了声呐,“哪有什么潜艇,亚利桑那分明在耍我!上次那个水兵,你出来,我们谈谈人生。”
“看样子真没有了要不要返航啊”
“好好好,返航返航,累死老娘了”
从火奴鲁鲁港到珍珠港尚有一段距离,在返航的道路上,沃德又与之前询问的那只天然呆(或许是黑)的补给船相遇,正在沃德打算打个招呼闪人时,却被补给船先开口叫住。
“等等下,你是驱逐舰对吧?”
“对啊,怎么了?”
“萌新之前赌出”“抱歉,这种问题我不解答。”
“还有一件事!萌新不懂求问,这上面的小红点是啥?”
这艘补给船身后支起的舰装上,一块圆盘上闪着一个红点,在乌黑的背景色下尤为显眼。
“这不是”沃德懒懒的看了一眼,神态由松散变为惊奇,由惊奇变为严肃,她迅速打开了声呐并对全体舰上人员发布了警告,“战斗单位迅速就位,反潜作业准备开始,情报人员迅速向亚利桑那通电,请求下一步行动。”
自己的声呐难道坏了?
“报告,声呐侦测到潜艇开始移动!”
看来只是自己的声呐刚刚摸鱼去了。
“要死情报人员转而用明码与对方进行通电,询问是否是不行,是否不是美国舰只,注意不要把疑问词和not写在一块,一分钟内没有收到回复,立即进行攻击!”沃德急中生智,如指挥官一样像情报人员发令。
“美日关系确实紧张,但战斗还没开始,沃德你这样做”
“她驶进港内难道不正是要开始战争吗?”
“好吧”
“哒哒哒”一串明码被发送至潜艇上,沃德驶近潜艇,全部深水炸弹已经充填完毕。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电报台,生怕漏了这一讯息。
“yes”一个巨大的明码出现在电报台上,而声呐上潜艇的位置也开始由中心逃向边缘。显然,这个倒霉的微型潜艇上并没有会英语的人。
“战斗警戒!立即实施攻击!重复,立即攻击!”沃德一边驶向潜艇所在方向,一边大声喊着,深水炸弹投掷器开始偏转,整艘舰上响起了警铃,好在全体战斗人员已经就位。
沃德三十余节的高航速对付一只潜艇绰绰有余,水下,潜艇疯狂逃亡;水上,沃德穷追不舍。水下冒出的气泡和水上的浪迹交融在一起,沃德灵活的打了个转,绕到潜艇前方,投下了三枚深水炸弹。
这三枚深弹均未直接或是近失,而是在潜艇的前方爆炸,但奈何珍珠港是个浅水港,水深仅16——20米,极大地限制了潜艇活动,加之这只是艘甲标潜艇(微型潜艇),面对水下爆破产生的冲击波难以抵御,艇首被炸开一个难以填补窟窿。这艘潜艇成了战争中的首个牺牲者。
“成功击沉潜艇,迅速通报亚利桑那。”沃德松了一口气,内心却更加焦虑。
这家伙是谁她们要干什么
此时是1941年12月7日早晨6:53,而一切将会在56分钟后揭晓。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