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个晚上以一个还算是很美好的结局收场,但接下来的剧本就不太对头了。
当晚,在其他人正在将食材和弹药运进舰装中时,企业正靠在指挥室的墙壁上睡得正香,但是几声嘈杂的提示音吵醒了企业。
企业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放下双臂,点开左臂上的主控板。
“有一大群潜艇潜伏在珍珠港周围海域,tf8出动进行寻歼?真要命那群日本人难道现在想要干掉的不就是美国航母吗?居然让航母编队出动”企业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补给作业基本宣告尾声,让企业难以预料的是,以往航空母舰的补给作业需要在白天十二个小时才能干完,但在全体码头工人齐心协力,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珍珠港冬季黑夜,航空母舰的补给任务居然在八小时完成了,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天亮后航空母舰还在港内停泊,从而埋头苦干了一整个晚上。
没等企业想出来感慨些什么,tf8的舰铃就率先响了起来,只是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再放起锚歌,没有往日每日的吐槽胡闹,也没了昨晚的哭声狼狈,tf8舰船的表情严肃,眼神中一副视死如归的目光,看着就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震撼。但是对于刚刚下达出航命令,准备与哈尔西的秘书道格拉斯·莫尔顿上尉一起准备早餐的哈尔西来说,这种强大的精神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让基本没受过实战训练的被打残的美国舰队同四处侵略,培养出一大批实战人才的日本舰队来说,是不存在什么优势的。
随着哈尔西命令的下达,旗舰企业率先从队伍中起航,身后的舰船如同昨晚一样的布局重新入队,早晨5:00,补给结束,趁着天还没亮,tf8迅速的驶离了珍珠港。
当清晨的阳光开始穿透天空上的云层,打在海面上时,企业已经驶入开阔海域,哈尔西从餐厅赶回,一边走回舰桥一边用餐巾纸擦着嘴角,走得相当匆忙,以至于完全没有和企业搭话的意思。一看这样子,企业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tf8编队听令,开始重组阵型,转为反潜阵型,同时负责警戒的驱逐舰全部打开声呐与雷达,进行警戒任务。”
“驱逐舰贝纳姆汇报,雷达上发现飞行信号!糟糕太太近了。”
哈尔西的内心咯噔一下,现在甲板上的战斗机还没有布放好,如果是第三轮空袭的话,那样估计就是企业也要被搭进去
“敌机有几架?快说!”
“四架”
哈尔西打消了他内心的疑虑,不过这四架飞机有是干什么的呢,难不成又是那个希卡姆飞行基地飞来轰炸的b-17?但是反潜阵型刚刚下达,现在全体舰艇都开始进行反潜阵机动,难不成又要切换成防空阵型?总而言之,要先调查清楚这四架飞机。
“别着急,将军,可能是第六战斗机中队,我现在连线一下他们。”企业说着,切入了战斗机视角。
只见第六战斗机中队翱翔在烧的火红的朝霞上,全队盘点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四架,还有两架失去了联系。这让企业的心放了一大半。
“嘿,弗莱特利,是你们的飞机正在赶回来吗?”企业对着第六战斗机中队的队长座机问话。
“是的大e早”一个男声打着哈欠回应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昨晚没睡好吗?”
“啊恩是的,具体原因着舰再说吧,要不是早晨匆忙喝了杯咖啡,恐怕我就要睡在飞机上了。”
“疲劳升空很危险啊对了,消失的两架f4f是怎么回事?”
“那群岸上的胆小鬼被吓破胆了,见飞机就打,要不是喇叭里立即澄清,估计我们都要被打下来。两架f4f被打下来了,不过驾驶员全部跳伞了,现在正和我们一块回来。”
“好的,一路顺风。”企业挂断了链接,对舰桥中的哈尔西说,“不用担心了,将军,是弗莱特利他们,两架f4f被岸防炮打下来了,不过人没事。”
“人没事就好,企业,准备舰载机降落任务,贝纳姆,不用担心了。”
企业调整方向后没过几分钟,云层上就冲下来四架战斗机,就是这四架战斗机就把一群一群驱逐舰吓得魂不附体,甚至有一个对空打了几炮,当然她被立即制止了。虽然驾驶员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但是四架战机还是稳当当的停在了企业的甲板上。哈尔西亲自出来迎接这几位飞行员,身后,企业紧紧跟着。
从机上最先下来的是第六战斗机中队的队长,名叫弗莱特利,年纪约30岁的男人,也是企业在自己舰上除了哈尔西外混的最熟的一个,在以往的演习中表现的相当出色——当然,还达不到王牌标准。
如果是飞行王牌,那是要被调往后方训练飞行员的。
“早啊,哈尔西中将”,弗莱特利对着舰桥旁的哈尔西敬了个军礼,而哈尔西则示意弗莱特利过来。
“弗莱特利,你的脸色不太好,昨天晚上没睡觉?”
“不报告中将,昨天晚上我们很难睡着,窗外总有些神经过敏的官兵在开枪射击,而房间内也不好受,那群飞行员看见房间内空着的座椅床位就睹物思人,在骂声里面感伤不已。我甚至昨晚好几次都听到了我的队员在目睹珍珠港的惨状后在噩梦里的尖叫声,根本睡不着。”
“我了解了,弗莱特利,现在你们回起居室里换下衣服吧,也可以小睡一会,大概十点左右,我会去找你们进行一次简单谈话的。”
“了解,中将,那我先告退了。”
弗莱特利辞别了哈尔西,转身对企业挥挥手,随后就和战机以及他的队员从升降机上消失了。
“我实在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企业。”哈尔西的话语透着一股更强的沮丧,“相比我们在太平洋舰队的损失,我们海军有一样东西损失更为惨重。”
“是什么?”
“士气,他们彻底精神过敏了,我必须找他们谈谈。这样下去,是打不了仗的。”
“我想您是”“啊啊啊啊啊!!!轰!”
就在企业和哈尔西对话的时候,指挥室内传来外圈一艘驱逐舰的大叫,同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舰娘立即对声源方向警戒,只见一个棕褐色头发的驱逐舰惶恐的后退,舰装上的三枚为一组的深弹投射器上只有两枚深弹。
“潜潜艇”那只驱逐舰惊魂未定,似乎害怕对方的潜艇会上浮。
吓得其他几个驱逐舰赶紧看了一眼声呐,但结果却颇为大跌眼镜:“可是,我的声呐没有发现潜艇啊”“我的也是”“你看错了吧”
“大家相信我!我刚刚看到了潜望镜!是真的!”那个驱逐舰拼命的摇头,再望向那片水域时,水域上又有一个杆状东西,那只驱逐舰又惊慌失措,“看看看,就在那,潜望镜,潜望镜啊!”
其他几只驱逐舰又看了一眼声呐,声呐仍然异常平静。
“算了,我去看看好了”看着几只惊慌失措的小学生,北安普顿号从企业身旁离开,径直向那个杆状体驶去。
“危险啊北安姐!”不顾其他驱逐舰的呼声,北安直接驶到杆状体一旁,而杆状体一动不动,北安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停在了杆状体的旁边,自己走到舰身一侧,探头望着杆状体。
“拖把?炸成两半的?”
瞬间,剩余八艘驱逐舰和众多目光齐刷刷的打在那艘驱逐舰身上,而那艘驱逐舰双眼发愣,停在原地。
“拖把啊”
“不好意思,各位女士,我插句嘴,”那艘驱逐舰上的一个水兵这才发话,“刚刚清扫甲板时,拖把掉进海里了对,就是那把”
“”整个tf8的舰娘默默看着这只驱逐舰。
最终这场闹剧以那只驱逐舰把这名水兵拖去“喂鱼”来收场,然而这却让哈尔西更加担忧。
“看样子再这样下去就要召开全队会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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