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高潮正式拉开帷幕。
打扮得一身华贵的许真兰,挽着西装革履的顾守义的手臂,款款自楼梯走下来。
现场掌声如潮。
主人在台上致谢辞,而后又让大家跳舞,尽情玩乐。
宋晨晨被一帮年轻女人淘们围住,聊着珠宝衣裳之类的话题。
顾华惜在酒会里慢慢穿梭,端着酒浅酌细抿。
一双耳朵则警觉地竖着。
捕捉所有宾客对于顾家的各种议论和八卦。
人就是这样,当着主人面都是夸赞的好词。
自己私下里聊,则又是另一番话。
而这些,才是顾家人真正真实的样子。
“……顾家三子是宋家的女婿,看似风光,其实呀,就是他爸拿来攀附宋家的棋子,要不怎么说老顾还是比咱们狠,能拿自己的亲儿子去攀附权贵,也难怪他们顾氏的生意一落千丈,也照样在这北城混得风生水起。”好几个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聚在一堆,其中一个连讽带笑道。
听到这个,顾华惜步子停下来。
倚靠在餐桌一角,单手抄兜,另一手从服务员手里换了杯酒,继续优雅地喝着,更仔细地倾听。
来顾家后她只提供了一份真华惜的血液样本,给他们做亲子鉴定。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一直以来,她连真华惜的出身都没有问过。
又有男人压低了声音接话:“……他一个乡野长大的私-生-子,能突然被接到繁华的北城,还住进宋家,于他来说,还不就跟进了皇宫的傻小子似的,高兴都高兴坏了,哪还在意什么棋不棋子,什么爹养什么儿子,他那赤贫爸当年不也是为了钱……”
正听到关键处,顾华惜裤兜里车钥匙上自己装上的防盗器突然一阵振动。
有人在动她的车!
她迅速扭头,记住了那个压低嗓音男人的长相。
这才转身往大厅外大步走去。
艹特么,动她车的人最好只是不小心。
要不然,她一定活剐了对方!
离得远远的,她看到自己的车前玻璃上隐隐有人影在晃动。
有人在她车里!
还真特么有人吞了狗胆,敢来动她的车!
她脑子一转,很快想起来,刚才宴会最出风头的高潮时刻,顾家那对最爱高调的无脑儿女竟然都没在现场。
敢情是那两货正面干不过,改成地下工作,对她的车动手脚了。
里面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干瘦男子正对车子刹车改装得起劲。
嘭。
他腰上猛地挨了一脚。
咔的清脆一声。
肋骨移位。
他的惨叫瞬间也被一个酒杯堵住。
顾华惜一把扯过他的头发,猛地扔到地上,脚踩在他断掉的肋骨处,疾颜厉色:“谁准你动劳资的刹车?”
男子蜷起身子,唔唔闷叫。
酒杯口把他的嘴吸住,说不出话。
顾华惜长指捏上酒杯脚,脚下又用几分力,冷声:“安静点回答问题,否则,劳资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男子冷汗如豆,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咕咚。
她把他嘴上的杯子摘了。
男子嘴唇都被杯沿吸得能红,吭哧作答:“是……是……是顾家大少爷,他让我来动这辆宝马车……”
顾华惜刚才一猜就对。
又厉问:“让你做这种脏事他给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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