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玄虚二人便启程出发,此时身怀重宝,又不得玄虚不小心谨慎,上了大路,见得身后并没有魔傀宗的人马跟随方才放心来。
“福佑,来,哥哥给你个好玩的东西。”玄虚取出铜镜对福佑说道。
“咦?一面镜子?哥哥,这面破镜子有什么好玩的呀”,嘴上不情不愿,福佑还是欣喜的接过了无念镜,这可是哥哥送给他的呢。
“这个镜子可是上品灵器,只是被坏人占有失去了灵性,哥哥把他交给你保管,依你的聪明才智一定会让它重焕新生的。”玄虚嘴上敦敦教导,心下竟有些犯嘀咕,“这算不算使用童工呢?”
福佑咧嘴大笑,除了哥哥,还没人夸过他聪明伶俐呢,急忙把无念镜收到了怀中,生怕玄虚反悔。铜镜甫一入怀,福佑募的感觉浑身通畅,之前时不时的心急气燥竟不翼而飞。
“哥哥,这个镜子我喜欢,戴在身上真的好凉快啊。”
“不错,无念镜可自主吸引冰雷,藉由冰雷滋养,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灵性,也能顺带解决福佑冰雷外泄之忧。”太学主说道。
“如此晚辈就放心了,只是前辈,距离明年幻灵之地开启还尚早,依前辈看,我们是直接赶往幻灵之地还是另做打算?”
“此地距离幻灵之地还需两月时间,应足够无念镜灵性重生,到时你还要闭关修炼,藉由无念镜冲击道法境,不能耽误时间。”
“晚辈知晓了。”
拿定了主意,玄虚不再路上游山玩水,一路纵马奔驰前往幻灵之地。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玄虚,福佑双人一马此时已经到了漠州境内。漠州地广人稀,马不能行,腹地乃是凶名赫赫的荒芜沙海,只有绿洲之上才有数座城市。太学主曾游历至此,知晓漠州艰难,提醒玄虚到城内购置骆驼水袋再上路,玄虚放慢脚步,沿着官道进入了漠州最外围的县城-沙堡。
漠州虽是地广人稀,但是盛产各类晶石矿产,沙城作为外围第一座城市,数百年发展竟成为有名的商都,各地商人和众多修真门派在沙城购置店铺,吸引了无数淘金者前来。玄虚漫步街头,正准备带着福佑找个有名气的饭馆吃饭,突然太学主出声道:“小子,小心!从进城我便发现有一股不弱的气息一直尾随在你后面,但是他的隐匿功夫很好,我只有残魂,能感受的范围有限,你小心点把他引出来。”
玄虚大吃吃惊,身后有人尾随他竟然一无所知,若不是太学主提醒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前辈,不如我们此刻出城,看他是否现身。”
太学主顿了一顿,说道:“也好,福佑你不便带在身边,便让他回客栈休息,我们去会一会这个神秘人。”
玄虚带福佑回房休息,穿上青缕袍,祭出了素问,转身出了客栈,四下眺望不见有可疑之人,运起功法往城外走去。
“小子注意留神,这个神秘人一直尾随在你身后百米远处,你出了城不要停步,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玄虚想起进城之前在官道旁边看到的沙丘,真气提起,不消片刻便找到了那片沙丘,玄虚找了一个不易发现的角落隐藏起来,静等神秘人前来。
“小兔崽子,你不用躲了,老夫早已发现你了,快些出来受死!”一阵闷吼声传来。
玄虚愕然,这铜钟般的声音竟是如此似曾相识。
“嘿嘿,小子你不用躲了,我道是何人,原来是那个老乌龟追来了,魔傀宗这帮没用的家伙,当日老乌龟已是强弩之末,竟然还收拾不了,”
玄虚仔细一想,这声音可不就是天目上人吗,想来他在无念镜中另留玄机,竟然被他从并州追到幽州。心下知晓他的来意,便不再躲藏,大放的站出来说:“晚辈这些日子总感觉身后有人尾随,却没想到是前辈,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行了行了!你甭跟老夫装蒜,你身边那个小娃娃浑身上下都是无念甲的气息,当日老夫为保性命不得不丢弃宝甲,没想到便宜你这个小兔崽子。我也不为难你,你把无念甲交还给我,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
当日他仓皇逃命,料想无念甲应被魔傀宗众人检走,没想到循着宝甲的气息一路追踪而来,竟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心下不禁犯嘀咕。能从魔傀宗手里虎口夺食,这小子想来背景非凡,如今见到本人,老龟不敢造次,遂想来个威逼利诱,让玄虚主动交出无念甲,日后碰得他宗门前辈,脸上也过得去。
“前辈说笑了,无念甲晚辈偶然得之,已经认主,再说前辈如何证明无念甲是您的物品?”
“笑话,老夫携带宝甲数百年时间,你拿来给我,我自会证明给你看。”
“可是前辈,晚辈听说无念甲并非前辈凝练的法宝啊,天荡山方圆十里都知道前辈和无念甲之间的故事,如今前来讨要,不大合适吧。”
天目老脸一红,“那你是不给喽?这就怪不得我用强了。”
“呵呵,前辈若想抢夺,出手便是,玄虚自付不是前辈对手,便任由前辈宰割。”
天目愕然,他平素向来以正道中人自居,,今日若是出手抢夺那便和那日魔傀宗出手攻击他有何区别?心下想到此处不禁犹豫。
“小子你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你区区道心境的修为如何能真正使得无念甲的威力,你把宝甲交还给我,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再送你一件趁手的灵器便是。”
“前辈说笑了。晚辈这师弟和宝甲感情甚好,每日都待在身边玩耍,晚辈作为师兄,岂能夺人所爱。”
“小子你莫要得寸进尺,老夫知道你宗门定有高人,但是此处乃是漠州,我若用武,你师门长辈远水解不了近渴,吃亏的还是你。”
“前辈可是忘记了如何得到这无念甲?”
天目默然不语,真若刨根问底,这无念甲确不是他之物,只是他乃是乌龟本体本就擅长防御,有无念甲相助,道法境之下横行无阻。
玄虚见天目上人不做声,接着说道:“百年前天荡山之事,前辈定当记得,日后的炼魔宗主太学主和落羽宗无念上人约赌天荡山,无念上人输了宝甲,太学主为了奚落他,将宝甲穿在一只乌龟身上。前辈,晚辈可有说错?”
“你说的不错,那有如何?”
“那宝甲的主人应当是太学主前辈才是,晚辈可有说错?”
“太学主百年前就已身亡,无念甲自是成为无主之物。”
“若晚辈说我便是太学主前辈的弟子,前辈,无念甲可属于晚辈之物?”
“你说什么?炼魔宗早已土崩瓦解,太学主怎么可能会有弟子?且你之相貌最多二十出头,太学主百年前就已身亡,如何收你为徒?你莫要胡说诓骗老夫。”
“前辈曾看到太学主与无念道人约赌,应记得太学主气息,前辈请看这玉佩,是否是太学主前辈信物?”玄虚取下玉佩交给天目上人查看。
“这怎么可能!!!!这玉佩我虽然没见过,但是这气息,确实是太学主魂体无疑。你小子如何得到这块玉佩?”
“前辈只要认这块玉佩就行,如此,无念甲当由晚辈保管,前辈可还有疑问?”
天目上人赧然,知道再无理由争辩,心下烦闷,转身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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