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慢慢的走向早就已经躲得很远怕被殃及池鱼的穆雷一行人,而穆雷一行人也是很配合的没有逃跑,第一嘛觉得就是丢不起那个脸,第二嘛就是觉得跑也没有用,刚才又不是没看见人家一人屠九条天龙的神仙风姿,在天上那都是一步数十丈的距离,就凭自己的凡人腿脚想要跑过那无疑于痴人说梦,身边有倒是还有十几个大内高手,可是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当江河来到穆雷身前不过两丈的时候,穆雷很自觉的就先把秦浮生和李家老主人给放了,同时对身前的江河道:“大剑仙不愧是大剑仙,丝毫不减当年风采啊,我今日穆某落入剑仙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沙场出来的老将。”
秦浮生和李府老家主来到江河身边,秦浮生亲昵的喊了一声师父,江河转过身给了个笑脸,同时他又对李府老家主喊了一声岳父大人,李府老主人难得的给了个笑脸,然后江河这才对身前的穆雷道:“你走吧。”
穆雷却是满脸疑虑,用手抓抓了后脑勺后道:“剑仙这是看不起穆某的贱命?”
“江河并非这个意思。”他苦笑了一声,继续道,“第一,江河不喜杀怒,第二我原谅你这一回,如果再有下次,江某绝对将你碎尸万段,诛你九族,说道做到。”
说罢已是甩袖子转身走了,这里穆雷一行人也是在莫名其妙中离开了。
秦浮生三人离开后,江河并没有着急把他岳父送回家,这鄱阳湖和颜如玉郡的李府可是江南版图的对角线,远着呢,说御剑吧,就怕老人家身体吃不消,所以就干脆在鄱阳湖附近的一家酒楼里先填了肚子。
江河把剑收回剑鞘中挎在了腰间,来到一家集市上的酒楼,酒楼中规中矩,是一个适合平民百姓消费的地方,门前挂着一对红底纸写的门联,道是“平头酒楼此一间,跨过门槛醉神仙”,写的字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出彩之处,此时店小二正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笑着迎接客人呢,此时恰巧正是中午吃饭的点,往酒楼进去的人也不在少数,秦浮生上前对那店小二问道:“小哥,里面可还有位置?”
店小二对着秦浮生笑回道:“有呢,有呢,小店最不差的就是位置,客观您里面请。”
然后秦浮生对着酒楼台阶下的江河道:“师父,有位置。”话音落下,江河就掺着李府老家主往酒楼里面走去了。
秦浮生却是没有进去,走到正在招揽生意的店小二身旁,笑道:“小哥,这怎么个平头间,醉神仙的,有什么说法,给讲讲呗。”
店小二在招呼完两个吃完离开的食客后,这才笑着解释道:“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被一语道破天机的秦浮生讪讪点了点头,然后眼神示意那个店小二继续。
那个店小二换了笑脸,有些自豪道:“我们这家酒楼啊,但凡是本地人那都是知道的,因为啊,我们这家酒楼不仅消费低,平民百姓也会经常来得起,而且啊,我们这里烧的菜那也和其他大酒楼烧的差不多,所以久而久之也就赢得了很好的口碑,那些人愿意来这儿吃饭。”
“那这幅门联……?”
“哦,门联啊,这是我们厨子写的,告诉你啊,我们厨子可是读过两天书的,只因为家里面穷,所以就没法读书了,才跑来我们这里炒菜的,他有写过其他一些诗,不过我是只记得一首,我念给你听。”
外家老爷年八十,
要来小店庆生日。
为求福运桌八十,
有钱亦是一种忧。
桌上客人把酒欢,
谁知后厨做饭愁。
念完那首诗店小二更加得意和自豪,好像那首诗就像他自己写的一样,秦浮生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还是装模作样的拍手道:“好诗啊,好诗。”
对于这首诗秦浮生不想做评价的,刚刚昧着良心说了句假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着雷劈,说那个厨子写的差吧,他肚子里面还有二两墨水,说他写得好吧,还就真是瞎写的,这让秦浮生哭笑不得,“额,小哥我就先进去吃饭了,你忙着就不打扰你了。”
那店小二笑着回道:“好嘞,小客观吃好。”
秦浮生进入客栈之中,此时也是人满为患,虚无坐席,转了一会儿后才在一个角落之中找到了师父和他的岳父,此时桌子上菜已经上完,正埋头吃饭呢,秦浮生坐下后免不了被江河数落了一顿,在江河没有注意时,他还有些小孩子气的扬了扬拳头,皱了皱鼻尖,这才开始吃饭。
秦浮生夹了一筷子的萝卜红烧肉放入嘴中,那门口的店小二说这里的菜和大酒楼差不多一样好吃,秦浮生就细细品尝了一番,那店小二确实没有撒谎,这萝卜本生就有一股清香,融入猪肉的味道,别有一番韵味,那猪肉虽说是五花肉,肥瘦相间,却是一点也不觉得腻,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好吃。
吃着吃着,就听到隔壁桌的一些配备有剑的看样子是江湖人士的男人说了起来,“那江河还真是了得啊,在鄱阳湖一战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一句剑来让我等剑修真是心神往之啊,啧啧,真不愧是第一剑仙啊,神仙人物啊。”
另一个道:“御剑乃是剑修的必备,只要我等勤加苦练,不愁不会御剑的。”
又有一个说道:“对了,你们有没有听到龙啸声?”
一桌子的江湖剑客齐齐点头,说听到的,听到的。
龙是过于虚无缥缈的存在,很多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见到,又由于那九条天龙不是真正的龙,是皇帝赵晓用自己十年寿命的精血加上练气士的帮助,用空气中的元气再加一些其他东西炼就出来的,所以那九条天龙除了在场距离很近的那些人看得见外,其他人是看不见的,所以那几个江湖剑客一致以为是江河用剑时发出的声音,一人叹道:“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敢和江河为敌,不是找死是什么,哎,我这辈子要是能接住他的两剑就别无所求了。”
说罢那一桌子的剑客又说了一回,笑了一回,就结账离开了,可能是去鄱阳湖刚刚江河战斗的地方吧,看着能不能从他的剑气中或者剑痕中感悟出一两招吧,其实这在江湖上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秦浮生在一旁听得清楚,憋着没有笑出来,他想着那几个剑客当时要在现场,估计都会被吓得晕过去。
秦浮生没有再去夸赞师父江河,毕竟久而久之就没有意思了,吃饱饭后结了账就离开了酒楼。
来到街道上,江河跟李府老主人说了临时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他回家了,经过这次事件后,李府老家主也愿意对江河露出笑脸了,一解往日“恩怨”,他很善解人意的尊崇了江河的意见,顾来了一辆马车,坐上去后自己就回了颜如玉郡,回了李府。在临走前还不忘和江河唏嘘寒暄了一些客套话,江河也是一直笑着,这么多年的“恩怨”算是解开了,还不忘再三跟马夫说一定要走官道。
秦浮生和江河站在街道上看着老人远远的探出头来,挥着手,直到老人把头缩回车厢中,江河才认真说道:“走了,计划有变,现在出发夔州。”
秦浮生很少见的没有多说废话,答应了个好。
于是师徒两谁也没有再废话,就这样向夔州沉阗阁行去。
“师父,你为什么不直接一剑杀了穆雷那老贼和那些大内高手啊,别告诉我你真的不喜杀戮啊。”
“真话还是假话,你想听。”
“真话。”
“其实为师和那九条天龙交战时是受了很重的伤的,但是一直强忍着,为的就是怕被穆雷和那群大内高手看见,如果看见了,那群大内高手借着余力再来和为师打一架,那为师真的就是没有把握了,我们都得死在那里。之所以放他们走呢,是因为狗急了也会跳墙,我一旦说要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拼了命,到时候还不是都得交代在那里。”
“所以啊,有时候在人前,特别是这种时候,你装腔作势也要装下去,比的就是谁胆子大,谁更加不要命,懂了没?”
“那师父你的伤很严重吗?”
“反正御剑是不可能了”
“但是放宽心,等到了沉阗阁那帮老家伙会治好我的,到时候顶多就是被他们拉去下两天棋。”
“哦,那我们可得快点走了。”
“废话,不快点你想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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