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怎么办呀?”锦月担忧地道。
“娘骗人!”小五突然生气地说道:“还说我长高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追不上大姐?”
娇月嗤笑一声,道:“你的腿那么短,当然追不上了。”
“小五,你就别添乱了,三姐,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呀?”锦月担忧地问道。
娇月摇了摇头,无望地转过身对着家的方向走去,“还能怎么办?大姐不愿意,难道拿着刀逼她出嫁吗?我们回去吧!等她饿得受不了了,自然就回来了。”
“大姐为何不愿意嫁呢?那个大少爷长得多俊俏?!”锦月想不明白,不解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大姐是怎么想的?反正,自从她被小胖子砸到了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嗯嗯,三姐,你也这么觉得?”锦月立刻深有感触地表示赞同道:“我觉得大姐有点不像我们的大姐了。虽然她跟我们也很亲近,但是,总感觉没以前那么亲近了。”
小五立刻生气地指着她们道:“你们在背后说大姐坏话,我要告诉大姐!”
锦月连忙弯下腰捂住小五的嘴,着急地否认道:“我们没有说大姐坏话。”
小五闪躲着四姐的‘魔爪’,三个人打打闹闹地回到了家中。
程逸之和十三婆吃了午饭,又喝了一杯茶,也没等到钟漓月回来,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拒婚了。
他们只好回去。
到了沈府,程逸之和十三婆第一时间去竹园复命。
沈兆言恰好也回来了。
“大少爷!”十三婆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把视线转向程逸之。
程逸之扁扁嘴,摸了下鼻子,吞吞吐吐地道:“那些聘礼原封不动地抬回来了。我们正跟钟老爷子说话,钟大小姐突然闯出来,说自己配不上你,所以,给拒了这事。”
“你们看到钟大小姐了?”沈兆言抬起眼眸,问道。
程逸之和十三婆一同点了点头,顿了顿,程逸之揣测了一下沈兆言的心思,补充说道:“钟大小姐生龙活虎的,精神气很足,还在家里设了个学堂。”
沈兆言颇为讶异,想起钟漓月,忍不住笑道:“她设立学堂?是请人教她学问,还是教别人学问?”
“这个……我没太注意。”程逸之想了一下,道:“都是些孩子,应该是她教别人吧!”
沈兆言抿嘴一笑,摇了摇头,须臾,他收起笑意,淡然地道:“你们辛苦了,回去吧!”
程逸之和十三婆颇为意外地对视了一眼,他们还以为大少爷会对他们发火呢!看他的样子,好像早料到了会有此结果。
茫然地出了书房,程逸之带着十三婆去账房领钱。
天黑了之后,明德匆匆地回来了。
“大少爷,这是春乔的口供。”明德递上一封上了蜡的信,说道:“她已经无碍了。”
“派人继续盯着!”沈兆言接过信,冷声道。
“是。”明德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她向小人打听钟姑娘的情况。”
沈兆言慢然打开信封,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不必理会她,她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没有与我谈判的资格。”
“是。”
“退下吧!”
明德恭敬地退了出去,关上门后,他无奈地叹了声气:春乔伺候大少爷时日最长,想不到最后,竟然这么狠狠地背叛了大少爷。若不是因为钟姑娘,以大少爷之前的性子,春乔必死无疑。
夜渐渐深了。静谧的竹园突然吹过一道劲风,片刻后,沈兆言的书房里多了一个人,一个黑衣人。
他也递上了一封信,道:“这是姚夫人的底细,和这些年的行踪。她的女儿已经动身过来了,暗中有人护航。”
沈兆言接过那封信,打开看了看,然后拿起灯罩将信付之一炬,又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张银票给了黑衣人。
“多谢大少爷的赏银。”黑衣人接过银票,看了眼上面的面值,不禁一愣,狐疑地问道:“为何比说好的价钱多了一倍?”
“替我找一个既会武功、又识字的女子。”沈兆言吩咐道。
“这……”黑衣人犯起了难。跑江湖的女子都是被生活所逼,为了混口饭吃,迫不得已才学功夫,谁还有那闲心去学识字?
不过,江湖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样的人都能找到。
“大少爷要的人倒是不难找,但是这点钱,怕是不够。”黑衣人说道。
“你手中的钱,只是帮我找人的酬劳而已。”沈兆言说明道。
黑衣人脸上的难色顿时消褪,这还不容易吗?他当即拱起手,准备告辞。
他走后没多久,又有人敲门进来了。
这次不是黑衣人,而是荣六。
“大少爷,你猜我查到了什么?”荣六脸上带着震惊之色,对沈兆言说道:“这个钟老板的船竟然全部都是赊来的。”
沈兆言一听,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赊来的船?如此说来,她一分钱也没花?她到底要作何?
“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两家船厂竟然敢赊那么多的船给他,他到底是何人呢?我查到他们所签的字据在官府都做过公正,要不要去找郑县令问问?”荣六越查下去越觉得糊涂。
沈兆言眼前浮现出钟漓月的面容,无奈地笑了笑。她的脑子里总是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让人捉摸不透。
但是,他仍然吩咐荣六道:“此事不必再查下去了。”
荣六一愣,不解地看着沈兆言。
“你把跟在钟老板身边的那个人查一下即可。”沈兆言面色无波地吩咐道。
荣六微微愣了愣,旋即点了点头。大少爷既然这么吩咐,便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付这个钟老板了吧!
他走后,竹园又恢复了宁静。沈兆言独自留在书房里,陷入了冥思。
“咚咚咚。”门乍然响了起来。
沈兆言蓦地掀起眼帘,看向门口,恍惚间,他看到钟漓月推着门进来。
接着,门外便响起娇柔中带着颤抖的女子声音:“大少爷,快到子时了,是否要传宵夜?”
原来不是。
沈兆言摇了摇头,随即皱起眉冷声道:“不必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再来打搅我。”
外面的丫鬟吓得浑身抖了一下,然后匆忙应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
沈兆言失落地看着门口。以前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从不知何为孤单,自从她像精灵一般闯入自己的生活以后,只要他一个人呆在书房,便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处理事情。
长夜漫漫,煞是难熬。当心里多了一个牵挂的人时,觉,便是辗转难眠。
钟漓月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最后索性翻身坐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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