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黑夜正在慢慢退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东方那闪亮的白光正不断扩散着他的领地,直至黑夜完全被吞噬。
城市里勤劳的人们已早早起床,跑步,散步,做操人们开始了一天的晨练。
一个高档小区内,人们没有像往常一样进行晨练,一群人叽叽喳喳围在一栋楼下面,有人打电话,有人尖叫,有人露出惊恐的表情……
一个年轻女子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死状惨烈,脸部朝地,身上头上全部都是血,已经完全看不清面部容貌。地上的血稍微有些凝固,看来这女子摔倒在这里有些时间了。
有人认出了这是十二楼的一名住户,人群中开始有人猜测这女人是自杀,从楼上跳了下来,也有人说可能是被人谋杀。
警察的车还没到,一辆120救护车开进了小区,从车上下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挤进人群便把地上的尸体抬上了救护车,快速驶离了现场。
等到警察到来后,迅速对现场进行了封锁,几名警员有的拍照,有的拉起警戒线,有的对现场进行仔细勘察,一名看上去经验丰富的警察皱起眉头破口大骂,谁这么大的胆子破坏现场,拉走了尸体。
江枫这天早上正好有事路过寒梦的小区,心里始终放不下寒梦,便想过来找寒梦在仔细谈一谈。
进了寒梦的小区,这里面早已乱成了一团,看到一群人看热闹似的围在楼栋前面,一些警察正在现场取证勘察。
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席卷了涌上江枫的头脑,快步跑上前去,对着人群中的某个人问道:“这里出什么事了?”
那人回答道:“听说是住在十二楼的一个年轻女子,想不开跳楼自杀了,那样子简直太惨了。”
“尸体呢?”江枫看了看地上只有一片血迹,却没见到尸体的影子。
“刚刚过来一辆救护车拉走了,应该是拉到医院去抢救了吧,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那人咂咂嘴摇头说道,“还这么年轻,真是太可惜了。”
江枫一口气跑进楼内,来不及等电梯,直接从楼梯爬了上去。他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不是寒梦,不是寒梦……
“哐当”一声,江枫猛地撞开十二层楼梯门口,没命似的朝寒梦家门口奔去。
远远地看到警察已经将寒梦的门口挡起了警戒线,江枫就要冲进去。
一名警察看到江枫闯过警戒线,“哎,你干什么的,这里出了命案,无关人员不要进来!”
“我是这里业主的男朋友,她人呢!”江枫被拦在门口,焦急的问道。
“我们接到报案后迅速赶来这里,人已经被医院救护车拉走了,我们也没有见到死者。”警察专业地说着,“对了,你是死者的亲属,那跟我们去所里做一下笔录。”
话还没说完,江枫就猛地转身跑了下去,他要到医院里去找寒梦,他不相信寒梦已经死了。但他不知道是哪家医院拉走了寒梦,先从最近的医院找起。
江枫像一头打了针的牛,急了眼,一口气找了附近的七八家医院,都说没有在寒梦的小区拉过一名年轻的女子过来,真是奇怪了,怎么就找不到呢。
江枫不信这个邪,一辆救护车拉着一个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他花了多半天时间,把海丰市大大小小几十家医院都找了个遍,都说没有拉过这么一个人。
下午,江枫去了派出所一趟,录了笔录,但是当江枫询问警察是哪家医院拉走了寒梦时,警察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们查了海丰市所有的医院,得到的回答是他们根本没有出车拉过这么一名死者,警察也感到这件案子非常的奇怪。
江枫从警方那里得到的消息,根据现场的勘察情况,死者为自杀,但由于没有见到尸体,他们没有下明确的结论为自杀,暂时将这起案件列为重点案件,一切都只有找到尸体,才能真相大白。
江枫把自己闷在家里,拿起桌上的一整杯白酒一口喝了下去,他已经整整喝了两瓶白酒,但是他还是没有醉,只有醉了才能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电视上,海丰市晚间新闻播报了今天早晨的这起离奇案件,有一名女子从自家十二楼跳下自杀,播放了现场目击者用手机拍下的视频,画面中的死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枫仔细看了看,是--那真的是寒梦本人,不会有错。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宁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错了人,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寒梦,你在哪,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要自杀。无数个为什么充满了他的脑海,还有那寒梦美丽的笑容……
头发杂乱,胡子拉碴,衣服发出一股馊了的味道,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江枫,他只是一个废人,一个傻子,从此以后海丰市再也没有私家侦探江枫这个人。
何月这几天没有住在江枫家,也没有回自己家里住,而是租住在了宾馆。这天她以为江枫为了救她姐姐正在制定计划,便来到江枫家,看看情况进展如何。
来当江枫家门前,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门。何月打了江枫的电话,听到门里面手机铃声响起,确定江枫就在家里面,便对着门内喊了起来,“江枫开开门,我是何月,快开门……”
“邦邦邦……”何月不停地用手敲诈门。过了大半天,里面终于响起了“沙沙沙”的脚步声。
门一开,一股浓烈恶臭味道扑鼻而来,一个蓬头垢面乞丐一样的男人打开了门,“你是谁,江枫人呢?”
“我就是……江枫!”一个低沉如地狱传来的声音响起,从乞丐男嘴里传了出来。
何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人怎么转眼间从一个阳光刚毅的男人变成了一个乞丐,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月走进屋内,前几天刚刚收拾干净的屋子变得像猪窝一样,酒瓶衣物垃圾扔的满地都是,脚底发出“嘎子嘎子”的声音,破碎的玻璃撒了一地。
何月没有说话,把自己的背包放在一旁,开始收拾起了满地的杂物。江枫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继续拿起一瓶白酒仰头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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