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里,昏黄的煤油灯旁,两个人影隔着一张小桌子对坐,一旁的蚊子嗡嗡作响。
就在这有些沉闷的空间里,王芸把这一段时间元平县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先前说元平县这样的城镇不会有大事,这话其实并不绝对,因为就在最近元平县还真的发生了一件大事。而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今天这一系列惨淡的根源。
这就要先从这个县城的政府联邦说起。
首先来说,对于当今的华国,甚至说对于整个世界,其实武林和朝廷的区别还是很大的,甚至说有些地方是有那么一些些水火不容的。
武林中的门派有大小,有高低,有每个门派各自不同的信仰,有一些大门派其中还设有各种繁密的分支,像是武当山就有众多山峰,每一座山峰的规模其实都相当于一个小门派。
换句话说,其实一个门派就相当于一个“国家”门派聚集起来组成联盟,便就成了武林的雏形,而各地的政府也汇集起来,也就成了联邦,所以说武林的本源其实和朝廷庙堂没有太多区别。
只不过一个靠的是武功,靠的是阵法,而另一个靠的是金钱和军队。
虽然类型是相似的,但是有一点没有可以否认,那就是真正掌管一个国家永远都是传统的政府党派,或者某一支先锋队,但绝对不可能是武林。
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因为武林离大多数人实在太遥远了,习武之人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像步梵这把追求各种武功,在武林人士面前感觉是天赋异禀,一代少侠风范,但在那些普通人眼中,其实也就是个愣头青而已。
一个人不可以离开钱,但却可以离开武功,也就是这个原因那些以基础生活为根基的政府确实是管理一个国家最合适的机构。但同样的,因为这些组织机构大多数都是以等级制度划分的,所以这其中产生的差距也是很明显的。
武林中人可以靠着武力解决问题,或许你是个门派元老,而我只是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但只要我能赢了你,我就能改变我的江湖地位,久而久之,我自己就成了大侠。
这件事情其实说的过于复杂,简而言之就是武林是公平的,虽然勾心斗角依旧泛滥,但最终的最终,决定一个人高度的还是武学的高低。
但“朝廷”的模式就有些不同了,首先来说这些政治家是不可能轻易让下面的人超越自己的,不管是自己同属性的人,还是不同属性的人。在朝廷的这种模式下,势必会培养出一些肮脏的蛀虫。
元平县的整个政府联邦其实都是从外面调任过来的,而且绝大多数就是都是从齐南这样级别的大城市拖家带口搬迁而来,有的道理其实还是很明显的。能够被从大城市调任到小县城的官员,水平一定是不那么美丽的。
这些高官对元平县不说热爱了,基本上就是恨之入骨的级别。
每每想起自己会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了却余生,他们就会悲愤相加,元平县成了他们仕途的绊脚石,他们怎能不相方设法的踢开。
先不论人的好坏,就说这元平县整个政府联邦的外调官员,可以负责任的说,十成都是无能的混蛋。
这些人总有着不同的方法来逃避现实,有的是彻夜买醉,出没于烟花酒巷,有的是每天对县城人刁难排挤,用各种微暴力的手段来缓解心中的压力。
而这些人中要当属县长马传华的手段和癖好最为让人……瞠目结舌。
其实要说一个人是不是好官其实很简单,就看民众对他的看法就好了,马传华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子,因为在他当任的这十多年里,元平县的状况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是变得更加穷困了。
但他自己的腰包确实被填的满满的,用富可敌国这个词会有些夸张,但用富可敌县这个词的话绝对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个人的爱好之一就是钱财,刚到元平县的时候,他就制定了一系列的税收政策,要收每个居民百分之四十的税款,而且可以说是在方方面面压榨这个城市的资源,譬如说强行让某几个区域的住户按他的要求装修房子,目的也就是从中赚取大量金钱。
传言还说,这个人甚至还给街上的混混要钱,收这些以保护费为生的人保护费。
……
……
丰门村虽然同枯木塬一样,都在章莪山周遭,但是很多时候山的两头其实就是两个截然不用的天地,环境气候会是千差万别,丰门村因为深藏在隐秘的丛林之中,导致这里的湿气十分的重。
水生告诉伏钰,虽然水法术能克制僵尸,但是这种自然的阴湿环境却很适合僵尸生存,只不过因为丰门村实在太小了,有没有什么好的资源,所以常年来也并没有什么僵尸出没过,现在突然来了僵尸,即是情理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姜玥夜和冰夷氏族一同走进了丰门村最中心的祠堂,想把具体的情况进一步了解一番,毕竟凭着老村长的一面之辞,他们还不能完全确认怪物的身份。
丰门村的祠堂相比于其他民居,显得要精致了几分,墙壁的夯土砌筑得更加厚实,顶上的茅草也编织得像模像样。祠堂内的椅子上都铺着兽皮毯子,正中央一个大的陶器中正蒸煮着茶水,一走进来便有几分暖意袭上心头。
“我们丰门村虽然穷,但是泡的茶却是不赖的,各位大神快尝尝。”
“好了,老村长,你就来跟我们说说具体是什么时候见过怪物?这个怪物又有什么行为特征吧。”伏钰接过村长递过来的清茶,轻轻咂了一口,这远古时代的清茶其实就是树叶,喝起来跟白水几乎没什么两样,但却实实在在的能够去湿。
“这个要让瑾儿给大家讲讲,她是第一个遇到怪物的人,哎……瑾儿我不知道你不愿意回想起那件事情,难为你了。”
瑾儿点了点头,虽然情绪上有些低落,还是在努力克制着。
“一个月前,我和我的丈夫阿松去这村子北边的丛林中采集野果,那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就在几颗大树下避雨,我们常住在这边,知道这一带的雨都是时下时停,不会长久的。”瑾儿缓缓开了口,干裂的嘴唇时不时抿着,://./15_15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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