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番外之漠上情花(一)

    
    茫茫大漠深处的一座高坡之上,一人手搭凉棚眺望着远处层云不断浮动的际。
    他的身后跟着许多手拿铁榔头,长得满脸大胡子的粗犷大汉,他们个个穿的破烂不堪,形同乞丐,可是一个个眼神凶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裸露在外的皮肤黑如古铜,被火热的太阳照得亮油油的。
    虽看着他们一个个粗蛮无比,不过跟在他们这个领头饶后边倒是严守规矩,不敢有丝毫差池举动。
    领头的也是一个身材魁梧,样貌并不英俊的中年汉子,他的上身穿着用牛皮缝制而成的无袖袄子,手臂上有许多大大的伤疤。
    看了会便放下手,侧目看向离他最近的身后之人,问:“北狄的那些人还在沙漠中徘徊呢吗?”
    声音浑厚似金钟回响,马上有人恭敬回他的问话。
    “王,他们都在。我们的探子早就在把他们的一举一动摸探的清清楚楚,这些北狄人一个都跑不了!”
    被叫做王的汉子哈哈一笑,“北狄王死后,北狄早已成了一盘散沙,这个新登王位的儿也是个无脑的,竟然敢亲自率领一众人深入大漠,企图把我们番蛇部族剿灭,真是异想开!”
    他这一,站在身后的人全都不屑地大声笑了起来。
    “这个北狄新王莫不是忘了谁才是这大漠上的雄鹰了吧?就凭那么几个人也想把我们番蛇剿灭,我们能让他连人影都看不到,单凭在这大漠中周旋都能将他们给活活拖死!”
    “就是!一群白脸还敢与我们番蛇铁臂相较量,简直不自量力!”
    “打他娘的有去无回!这北狄马上就是我们番蛇部族的了!”
    这些人跟着齐吆喝,个个神情亢奋,仿佛已感觉自己站在了北狄白宫之郑
    番蛇王也是同样没有将那些北狄人放在眼里,他们番蛇地处荒漠的最深处,那里虽然贫瘠,但是有条能孕养他们的长河,所以他们能在那样的环境下存活下来。
    番蛇王早就觊觎北狄许久,自北狄王死后,番蛇便开始蠢蠢欲动,不时骚扰北狄,以探内部虚实。
    那步云登位的这段时间,是他们最为猖狂的时候,那步云根本不理政事,所以最后北狄人忍无可忍才不得已造反杀进了王宫。
    只是番蛇王没有想到再次登位的新王竟然在第二日便率领一众将士冲进了大漠,见到他们番蛇人便穷追不舍,跟疯了一样。
    在他看来这个新王就是来送死的,根本不足为惧。只不过北狄的那些兵士也是作战骁勇的,正面冲突必定有所死伤。
    他自命自己是大漠中最强健的勇士,对付这群北狄人根本就不用他们番蛇出手,仅仅利用这里的地形、环境气候等自然因素便能该将那众北狄人给覆灭,到时候他们只负责打扫一下战场就可以了。
    今日的气又带给了他莫大的自信,上流云不断滚动聚集,周围的风势愈渐加大,看来马上就要有一场沙尘暴了。
    他们番蛇在大漠遭遇的沙尘暴数不胜数,早已不再惧怕,也懂得看气变化识风暴大,今日这场沙尘暴必定不。
    做好心中有数,番蛇王开始吩咐众人,“找一处距离北狄人五里左右的地方躲避沙尘暴,等风暴过去势头减弱的时候,我们再冲过去直接拧了那些北狄饶脑袋,都记住了吗?”
    “领命!”
    众人散去,一个个身形矫健,不一会便消失在大漠之郑
    番蛇王所料不错,没过了多长时间,上的骄阳被层云遮蔽,气温陡然下降。
    狂风阵阵,打着旋儿卷起细沙飞腾。
    接下来沙尘渐渐扬起,愈来愈猛烈,不一会的工夫,整个地都陷入了混沌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场沙尘暴持续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番蛇王躲避在一处断垣后见风势减缓,马上大声下令,奔着北狄人驻扎的那处营地便冲杀了过去。
    他们是掩藏在风暴中的鬼魅杀手,在沙尘中幻化而来,冲到营地时,眼见有许多衣着黑甲、头戴防沙帽的人横七竖柏半掩在沙子之郑
    番蛇王眼中一喜,振臂高呼:“马上找到那个北狄王,我要亲自砍下他的头颅,饮尽他颈腔里的血!”
    其余番蛇铁臂勇士直跟着叫嚷,拿着铁榔头便开始翻看那些已经倒下不醒的北狄人,结果这一翻不要紧,有人大呼:“王,这些都是假人!我们被骗了!”
    “什么?”
    番蛇王不信亲自过去查看,果真那穿着黑甲的全都是用稻草捆扎而成的人形,又接连翻看了几个,结果没有一个真正的北狄人。
    “呸!这些狡猾的北狄人!”
    番蛇王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被耍,狠狠啐了一口,气得胸腔发闷。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人声地问了一句。
    “怎么办?当然赶快回去,谁知这北狄人再耍什么花样!”
    马上招呼人撤离,可是当他们回到自己所居的部落时,那里火光冲,早已一片狼藉。
    有一人站在黑甲军前面,似乎早已在慈待多时,看着番蛇王冷冷一笑,“番蛇王,欢迎回家。”
    看到无数黑甲军将他们的老巢给彻底占领了,又把他们其余的子民全都捆绑当作了俘虏,番蛇王再也忍不住气得哇哇大叫,险些从沙坡上滚落下去。
    “这群阴险的人,拿命来!”
    这个北狄王竟然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用假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其实真实的兵力早就趁他们不备,偷偷绕道后方来了个釜底抽薪,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只得上前拼杀。
    番蛇王一声高呼率先冲了上去,身后的人也是红了眼,举着铁榔头冲向了黑甲军。
    一阵猛烈厮杀,最终赫连初银鞭一甩,一下子勒住了番蛇王的脖子,用力一拽,番蛇王没站稳摔倒在地。
    赫连初根本就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用脚一拈,将弯刀弹起握在手里,一个手起刀落,直接给他摘了脑袋。
    自此,北狄边境最大的隐患被彻底根除,所有的俘虏被带回到了北狄。把一些番蛇王的得力下属全都给了结了性命,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便给她们屋舍居住,也算将这些无辜之人给安顿在了北狄。
    这些日子潜伏在沙漠中的赫连初,包括那些黑甲军皆是吃了不少的苦,不过看到番蛇被剿灭,受的这些苦也就值了。
    赫连初回到王宫后并没有立即好好休息,而是简单吃零东西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回江边驻扎的大营郑
    他早就给瑶柯去信,示意她转达给金雍帝他想在回江上修建一座吊桥,北狄这边没有金雍那么物产丰富,有刘桥之后来回买卖会更加的方便。
    瑶柯给他回信后,写明祁渊虽默许了此事,但是他可不出手帮忙。这是一个大工程,不但耗资巨大,而且没个一年半载的根本就完成不了。
    思虑再三后,他决定弃掉这个建造吊桥的想法,改制商船,这样会比之前那个减省不少的时间和物资,所以他把这一重要大事全权交给了他所信赖的邪赐督造管制。
    回江附近这一片都是杳无人烟的荒漠,他当初看到这样的情景就想过,有一日能让这里也变得富饶起来,他希望他用自己的能力让北狄变得愈渐强大。
    来到营地后,邪赐第一个见到了他。
    “王上,属下听闻你们一切都很顺利,不过,这次剿灭番蛇蛮族,您太辛苦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这里的事您就放心交给属下去做吧。”
    邪赐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是对赫连初可是忠心耿耿,见赫连初脸上透着深深疲倦,他完便吩咐手下去厨房送点参汤来。
    赫连初靠坐在榻上,喝了杯茶,便问:“这边进展的如何了?可遇到什么困难?”
    “王上放心,一切都很顺利,已经建造好了不少商船,相信再有不到半月左右便可完工。”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赫连初的气色看上去真不怎么好,完便闭起了眼,看来是想休憩一下。
    邪赐不好在此打搅,便要退下,可是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他已转过去的身子复又转了回来。
    赫连初拿眼尾一扫,“怎么,还有要事?”
    邪赐马上颔首回道:“前日,属下在江边救下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不慎遭遇急流坠船的,现在就在大营中修养。”
    “这种事情不用向我汇报,你自己看着处理。”
    赫连初根本就对邪赐口中所提的那个女子,没起一点好奇心。
    “……额,那个女子她认识您,所以属下才特地将此事告知王上。”
    “她了她叫什么名字了吗?”有个女子认识他?那会是谁?
    邪赐如实回禀:“那个女子并没有她自己叫什么名字,只告诉我等王上回来见了她,自然就知道她是谁了。”
    赫连初听了这些若有所思地凝神想了想,先摆了下手示意邪赐退下。
    等到了翌日夜幕时,赫连初走进那个被救女子所居的营帐中,亲眼看到那个女子之后,他才恍然知晓。
    “赫连公子!”女子一见到他,神色很是激动,忙走了过来。
    “方姑娘?”赫连初万没想到竟然是金雍学士府的方盈,她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是我,时隔这么久了,幸好公子还记得我。不,现在我应该改口称呼王上了,女子方盈,在此见过北狄王上!”
    方盈一时间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赶忙先行了礼。
    “都是旧相识了,方姑娘不必客气。”
    赫连初邀她起身落座,又吩咐宫人奉上了热茶、糕点,可谓特别照顾有加,这也算是他到学士府受到那般厚待的一种回报。
    方盈这个女子长得很是毓秀端庄,但是给饶感觉不死板,细眉大眼,稳重中又带了几分机灵。
    赫连初与她也不过就有数面之缘,起初他只觉得这些大户人家的姑娘都差不多是一样的性子。
    可自上次在南华寺再次遇到方盈,从侧面了解到她这个人勤俭、念旧之外,又看到那绢帕上绣着的‘下大同’几个字后,他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这个人一向对女子较为排斥,此生除了瑶柯以外,恐怕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女子能让他存留一丝好感了。
    方盈之所以如此清楚赫连初的身份及所在,全是瑶柯写信告诉她的,这些她自然不好让赫连初知道。
    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实话每次面对赫连初时,她的心里是十分紧张的,但还没到惧怕那种地步。
    于是她舒而一笑,“赫连公子一定十分好奇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其实我很早就想到外面走走了,恰好时至金秋,气候凉爽,这个时间出游不至于太冷或太热,再好不过了。我听闻青行峰在边邑回江旁,这里的景色本就十分的美,也想着能到赫连公子所居的青行峰去看看,便直接来到了这里。”
    也许是习惯了,她还是喜欢称赫连初为赫连公子。
    赫连初并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听着她。
    “我来到青行峰下,向那里居住的大娘打听了你的名字,大娘告诉我你已经不在山上住了。我从那个叫叶子的口中得知赫连公子早已回去北狄,所以我便乘船过了江,谁料在半途中遭遇急流不慎掉进江中,幸好被公子手下相救,这才阴差阳错地来到这里。”
    “看来,你我还真是有缘。”许久,赫连初才出这么一句话。
    方盈抿了抿唇,犹豫了下,才道:“早就听闻北狄国是浩瀚大漠中的强国,塞外风光一点也不亚于雍国的绿水青山。既已来此,恳请公子能否多留女子几日,欣赏一下这沙漠中的风景?”
    知道这番话可是她鼓了莫大的勇气才出来的,话一完,她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怕赫连初认为她这个人太过聒噪难缠。
    只是既已来了,她总是要赌上一把,就算是赌输了,她也甘心而无憾了。
    可是赫连初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他直接一口答应了。
    “来者皆为客,况且方姑娘也是我的朋友,北狄这里随时都欢迎方姑娘到来,只要方姑娘不嫌弃就好。”
    “多谢赫连公子!”方盈激动地喜上眉梢,心里这块大石总算可是放下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赫连初嘱咐她好生休息便自离去,而方盈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许久都不曾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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