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与钱舒、范清晨二人正式约饭,没有两个小时是结束不了的。钱舒总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儿唠叨钟意与清晨:不要浪费大好时光,抓紧时间谈恋爱啊。
钟意沉默不语,不知道自己的那点状况要不要说,说起来好像又小题大做,不说心里憋着难受。
范清晨一脸嫌弃对着钱舒:“就你给我介绍的那人,还让我和他谈恋爱?喝个咖啡都要AA制啊,大姐。”
钱舒睁大眼睛:“不是吧,那人怎么这样啊?他求着我把你介绍给他,然后还干这么矬的事情?不要理他不要理他,这种人千万不要理。”
说着说着有些心虚,把话题转到钟意身上:“一一,上次吃饭时见到的优质男,你们还联系吗?”
“嗯。”钟意吃着菜低声应道。
“普通朋友?”
“……”钟意没回答。
“呀!现在是男女朋友啦?”钱舒惊讶地说,范清晨好奇地看过来。
“不是。”他们从来没有对外宣称是情侣过,好像。他是牵了她的手,但又说明不了什么,又不是非要负责任的举动。情侣间重要的事情,人家照样记不得啊,比如七夕节。钟意心里憋气地否定。
“那你刚刚一副要否认的样子。”钱舒缩了缩鼻子。
刚刚她是一副否认的样子么?她明明是默认好不好!“就朋友,虽然平常联系多一些,但人家忙起来照样不记得我是谁了。”
钟意这话渐渐带上了埋怨的情绪,钱舒和范清晨四眼一对视,钟意和那优质男的确有情况啊。
“一一,怎么了?”范清晨柔声细语地问。
“没什么,”钟意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牛肉块,确认自己咬不动,只好放弃,“我问你们个问题。”她郑重起来。
钱舒与范清晨坐直了身子,认真听她说来:“有个朋友,关系比一般异性朋友稍微好一些。之前联系还挺多的,最近这段时间联系一下子少了很多,你们说这是什么情况?”
“你说的就是优质男,对不对?”钱舒双眼放光,好像抓住了大八卦一样兴奋。
其他两人不理她,范清晨温柔地说:“是不是最近他太忙了?”
钟意点点头,“可能是忙吧。”这个阶段的EA内有忧患,外有强敌。但他之前很多事情的时候,还抽出两天的事情去苏州见自己啊,这又怎么解释?
“他有明确说喜欢你吗?”范清晨问。
钟意迟疑了,说过吧,当着她大哥的面,说过。
当时听来就是他喜欢她,现在想来,会不会只是一种一般性的、不带特殊情感的喜欢?就如她看到可爱的小狗、可爱的小朋友那般的喜欢?“听他和别人说过喜欢我,可我不确定是哪种喜欢。”她老实地说了。
钱舒一副瞧不起的样子,“都说出口了你还分辨不出来?”巴山书院
看呆萌的人摇头表示真的不知道时,钱舒老血都要喷出,“那你就再问他一遍。”当年她就是这么直接问竹马,然后把竹马牢牢抓住的。
钟意可做不出,讪讪地喝了口汤。
“静观其变吧。”范清晨叹了口气,“当然,你有胆子主动出击,我也支持。”
想想钟意对某人六年的暗恋,就出手了一次,还是以失败告终。
喝汤的人点了点头。
“不过,一一啊,男人都是善变的哦,今天说喜欢你,明天也许就喜欢别人了。”钱舒本着好意提醒,“我表弟,和前女友分手时痛不欲生,整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结果我舅妈给他张罗着认识一个女生后,分分钟忘记前女友,又生龙活虎起来。每天都出去约会,还嘲笑我没有约会啊!”她愤怒地捏着拳头敲桌子。
这话听的钟意心里咯噔一声,他身边的确有很多女生,传说中的EA九大美女,各个美丽漂亮聪明能干,整天在他身边的秘书王昕也很不错,还有那个老同学、哥哥的同事,容姿上更是秒杀一众人等,所以,凭什么让他记住自己?
越想越没信心,她的心都凉了一半。怎么办?倾城说的对,静观其变,一切随缘吧。
深夜,雄伟华丽的办公大楼中间楼层还亮着灯,走进看,从落地玻璃外还能看到忙碌的身影。EA的营运部和市场部抓紧一切时间地策划微聊升级版的上线,还有技术部的骨干也在。关键时刻,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不会走,下定决心与老板一起,全力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辉煌和成就。
刚刚开完会,大家都散去各忙各的,章宽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思考融资的事情,这段时间,不枉费他天天应酬,加之章家在B城原有的势力,结果还不错。
只是linkup的这个项目……
虽然整个公司紧赶慢赶,终于将微聊升级版的上线提上日程,会比linkup入华提早一些时间,但不与惠通合作,linkup始终就是对手。也许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还是需要EA这边先提出合作意向吧。可这个契机又是何时?
“章总,楼下保安说有个叫宋龄景的女士找你。”陈竺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宋龄景这么晚来找他?章宽宥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到凌晨了。
“那让她上来吧。”
等了很久,办公室再次响起了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步子有些凌乱。章宽宥看着走进来的老同学有些不对劲。
她在人前一向自然大方,在高中时举手投足间就端着名门淑女的范儿。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很……很随意,步子都好像站不稳。
宋龄景走过来,嫌手里的包麻烦,隔老远扔到了沙发上,没有扔准,包包咯哒一声掉在了地上。
章宽宥看出来她是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站起来,双手插兜地走向沙发,把包捡起来放好,对宋龄景说:“龄景,过来坐。”
她的确需要坐一下,今晚的她精疲力尽。刚刚在楼下,保安还拦了她好一阵,以为是个撒酒疯的人。
宋龄景连背后的裙子都忘记了捋,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披散的长发遮住眼睛,精心呵护的纤手把头发拨开,现出水润的眼眸和鲜艳的红唇,单手撑着越来越沉重的头目不转睛地看站立的人。
他离得她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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