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觉得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瘫坐到沙发上。
刘臻一看外公的样子,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几乎在一瞬间,这个人就像枯萎的花一样,再没有一点生机。
他没有作任何挣扎,就这么任由人把他带上了车。
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明明精心计算,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为什么还是败了?
难道谈家真的是打不败的?
刘臻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他有点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在说:“哪里出错了,哪里出错了?”
刘臻叫他,一直叫了好几声,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睛里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你是来带我出去的是不是?钱伦,钱伦下了特设令,是不是?”
刘臻感到难过极了,他不知道什么样的执念让他的外公到现在还抱有希望。
他说:“钱伦被爆出了丑闻,已经被迫辞职了。”
“不,不可能!”权叔摇着头,“我好不容易把他扶上总统的位置,他怎么能辞职呢?是谈家,谈家用对我们动手了,他就见不得我们有一点好。他们怕我们取而代之!”
“外公,钱伦和雨汐有不正当关系,是他自己出了错,怎么能怪谈家呢?”
“雨汐已经死了,人死了怎么会说话?这事情肯定是谈家在背后搞的鬼!”
刘臻无奈地摇着头:“所以,雨汐的死和你有关系的对不对?为了打败谈家,你甚至杀了人?”
“那又怎样?你因为谈家的双手就是干净的吗?想当初谈唯东的爷爷,为了一家独大,设计陷害我们白家不算,还买凶杀人,什么肮脏的手段没用过。我这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外公,到了今天,你真的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
“成王败寇,何错之有?”
刘臻站起了身:“您好好保重,我以后会来看你的。”
权叔在他身后叫嚣:“刘臻,你身体里流淌着的是白家的血液,你但凡有一点血性,就应该帮你外公报仇。我今天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谈家干的,你要记住是谈家害得我啊!”
刘臻走到门口,沐心在那里等他。
“谢谢你让我见他一面。”
沐心说:“见与不见,其实都一样。”
刘臻说:“我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执念?”
沐心说:“你没有经历他的人生,当然无法体会他的心情。作为一个私生子,他的童年是在别人的嘲讽和谩骂中度过,后来白家彻底败落,生活愈加不堪。得知谈昕的爷爷和他原本是同根同宗的兄弟后,心里更加难以平衡了。他需要为这份不平衡找个出口,白家当年的败落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刘臻,你真的能理解谈唯东的做法吗?”
刘臻说:“你怕我成为我外公第二?”
沐心说:“当初谈昕是不赞成把所以事情告诉你的,可他爷爷坚持要这么做。我至今无法确定,他们谁对,谁错!”
刘臻说:“爷爷坚持说,就是因为担心其中在滋生出误会,我会成为我外公第二。谈昕不愿说,我怕我无法面对现实,离开谈家。其实,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大的事情他想瞒也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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