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最强反派boss

《阴阳卷宗》第三十六章:阴错阳差的失去

    
    花信风已经给了自己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设,可当看到白忘身上的青青紫紫时还是到吸了一口冷气。白忘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来看戏的花信风再也笑不出来了。
    白璟玦看花信风脸色不好便知道他一定看出来了些门道,于是就问:“怎么样?你可以治吗?要是不行我就换一个。”
    “当然能。”花信风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老是怀疑他的医术,别人都是求着看病他还不看,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那他突然发烧是怎么回事?”花信风不知道他的年纪在白璟玦眼中一直是一个坎儿,坎儿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不能相信”。
    “很简单,你的九弟身上的伤非常重,再加上严重的心境问题,一惊一惧,一喜一怒,一张一弛,就像花草一冷一热必死一般。他不九才受了惊,精神紧绷,接着再突然放松下来就对他造成了伤害,?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悲伤肺、?恐伤肾。他情绪起伏严重,加上身上的伤,发点烧也没什么的。我开点退烧的药就好,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一次。”
    “好。”白璟玦这才放下心来。
    白璟玦的心刚放下花信风就说:“虽然可以退烧,可我总觉得不会这样简单,哪里出了点问题,照理来说只是乌青的话不应该烧到这么高,为了防止万一我还要检查一下,这可能会花不少时间,天亮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我。那么白太子麻烦你去天医殿休息吧,让外面侍卫带路就好。”
    “我不能留下吗?就在一边看着就好,不会打扰到你。”
    “不行,白太子请。”花信风抬起手,“我的医术乃是祖上流传,不示外人。”
    各门有各门的秘术,白璟玦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出了殿。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只是在殿前找了个地方坐下。夜已经没有多长了,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还怎么睡的着呢?
    看着白璟玦出了门花信风立刻关了殿门,就怕一会儿这人突然折回来,即便关了门还是不放心,又将殿中放着烛灯的桌子推到了门口堵着。一系列行为一气呵成。确定不会有人闯进来,花信风才拿着桌子上的烛灯来到榻边。
    他从腰间取出一张竖着折叠了三次的锦帕,自己坐在榻边,然后非常仔细的将锦帕放在双腿间。锦帕打开之后里面放着密密麻麻的银针。花信风用拇指和食指拿住银针鼻头下三厘米处,将银针针尖放到烛火内焰烤上三个呼吸再用干净的手帕拭擦一次,最后才能慢慢将银针扎进人的穴位。
    很多人知道知道银针刺穴可以治病救人,却很少有人知道银针探伤。所谓的银针探伤就是用银针对人的身体进行各种检查,银针探伤是非常复杂高级的医术,将消了毒的银针扎进人的身体,当人的身体不同部位受到伤害都会有不同的下意识反应,当人的同一部位受到不同伤害也会有不同的下意识反应,医者用银针给皮肤一个小刺激,人体会做出相应的反应,当人反应刚好则是无事,过激则说明此处原来有伤,然后根据过激的反应判断伤势程度。另外不同的人对外界的相同伤害的反应也不同,不过大致相差不远,特殊的人医者会根据相应情况做出判断。
    银针探伤虽不如X光般看透人体内外,却是医学中的奇迹,谁能想到古人的医术早已可以与二十一世纪的X光相互媲美?可惜在奇迹发生的同时也是高危,扎针时要是出了一点差错轻者残废,重者死亡。
    时间从针尖流逝,榻上的白忘早已经被花信风扎成了刺猬,不过花信风还没有停手的想法,抓起白忘左手放置好又开始扎针。花信风脸色铁青,额头上都是汗珠。
    不知多长时间,等到天都亮了好一会儿,花信风拿出白忘放在被子中的右手时整个人都摇晃了三下,太阳穴跳的厉害,一失神本来要给白忘的针硬是扎到了自己的手上。可他自己却没有察觉,针越来越深,鲜血都汇聚到他的指尖滴落到紫袍上。
    白璟玦一直坐在原地,他如脱离现实般对身边的人看不见听不见。不过当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时他确是第一个捕捉到,快速冲到花信风面前不安的问道:“他怎么样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问着又注意到面前这个人的脸色不太好,“你没事吧?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花信风两手抓着半开的门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颤抖,“孩子伤势很重……”
    这一句话在白璟玦脑中电闪雷鸣,他机械的问“有多严重?对未来有影响吗?”
    “啊。”虽然他也不想宣布这残忍的结果,可是事实是无法避免的,“右手五指终生残废了。他的五根手指都被人给辗碎,手掌也受到了创伤,掌骨碎裂,日后这只手就不能用了。以现在的医术,世上无人能治得好。这是骨头碎裂,若是手脚断了还可以接上。”
    “残废了?!”白璟玦眼睛一红,“都怪我!要不是我……”要不是自己离开九弟也不会出去,也就不会遇到那个魔鬼!白璟玦痛苦的仰天大喊了一声,“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花信风看着白璟玦:“还有,他的身上也多处骨头碎裂,最严重的是胸骨,日后会常常出现胸口疼痛,尤其是情绪激动的时候,甚至会吐血。”
    听花信风说完之后,白璟玦就像断线的木偶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入了殿中。他站到榻边摸了摸白忘的脸闭了闭眼,转身去取出笔墨纸砚,提笔落下秀美的字墨。
    他将写下的字条绑到了信鸽的脚上之后回过头来发现花信风还没有离开,淡漠的道:“御医大人不走吗?”
    花信风有些诧异他的态度,可想到这个人才刚刚受到爱弟残废的打击也是能理解了:“看热闹怎么能走呢?”
    背过身去看着榻上的人,白璟玦不在做声。
    九弟,就算做的这一切是蜉蝣撼树我也要去做,总要人陪葬不是吗?
    白璟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才见一面的弟弟这么好,反正就是觉得白忘这孩子就应该得到最好的,不论是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哭起来的时候总是可以牵动人的心,他总是能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你,让你忍不住的想要去呵护那一片净土。白璟玦甚至希望白忘能永远这个样子。
    白忘能这样纯粹也不奇怪,二十一世纪时他也就一个小青年,身为刑警虽说在官场,可是官官相护欺压手下的这些事他从没有接触过。官,他接触过的官没几个,老大十银手下做事有时逗逗他可也绝谈不上欺压。他所做的只是接触案子,因为身边的朋友太过于照顾他,身为男人就连结个案都能感慨半天。白忘的纯粹是被人刻意保留下来的,白忘的任性是被人惯出来的。
    白璟玦觉得像白忘这样的皇弟世上肯定找不出第二个。三四岁的孩子就知道尊卑,就会刻意讨好或避着人,做事一套一套的,而白忘却可以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放下防备对你说笑,他做起事来随心所欲,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可以认识这样的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殿外响起了喧腾声,一大群人走了进来,在最后面的正是白帝朝的那个使臣。入了殿这人朝着白璟玦行了一个礼:“殿下,你的吩咐臣办好了。”
    说完大臣就退到了一边,来的人都是东齐有头有脸的人物,东齐帝,东齐皇子,皇后娘娘,皇贵妃,还有昨夜的贵侧君。以贵侧君的身份不过一个贵妃罢了,本是不用叫来的,可是昨夜是他强行要留下白忘的,今天叫他来不过是白璟玦气不过。
    被一个异国太子牵着鼻子走东齐帝的脸色不太好,一进殿就是冷着一张脸,可是他也不能不来,这只会让他国说东齐怠慢异国太子,看不起人。
    贵侧君的脸色也不好,他蹙着眉盯着榻上的人,不过他只是奇怪会出了什么事让白璟玦这样大动干戈。
    皇子们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太多的表情,女人则是不屑,觉得这白璟玦就是在作秀。可不论是不是在作秀她们也得配合着。
    白璟玦连礼都没有行,目光朝着花信风投去:“大人,麻烦你跟东齐帝说说怎么回事。”
    “啊,好啊。”花信风果然一副看戏的样子,“陛下啊,是这样的,这孩子昨夜在皇宫被人施虐,身上全是青紫,不但如此,那人还有杀死孩子的行迹,孩子脖子都被掐的青紫了。但还有最严重的,孩子身上骨头多处碎裂,胸骨最严重,日后会患上心痛病,而孩子右手指骨全部粉碎,掌骨也碎裂,日后便是废了。呐,就这样,我可不会错。”
    “绝不可能!”东齐帝觉得可笑,宫中的侍卫又不是死人,何况因为大寿的缘故他还多加了一千精兵,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没有人知道!
    静静站着的东方焾心里一颤,从容的上前解开了榻上的人的衣服,那触目惊心的伤势瞬间就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东方焾的眸色深了深,接着拿起白忘的右手。这只右手都变形了,有些偏扁,手背因为淤血不散的原因都是紫黑色的了。最刺痛东方焾眼睛的是那些破开的皮,是一只模糊的靴印。
    东方焾眼中一道寒光闪过。轻柔的重新替白忘盖好被子转身对着东齐帝道:“父皇,花太医说的是真的,白九皇子的右手手骨是被人踩碎的。”
    东齐帝沉默了,看着榻上的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三皇子担忧的问:“小鬼醒过吗?他是怎么回来的,他去了什么地方?”
    见东齐三皇子态度友好白璟玦也不能迁怒他人,想到当时他的心中就是一紧:“他从西边的路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到了殿中一看他脸都肿了,碰他一下他就发抖,解开衣服一看身上也是乌青,他不让叫御医,只是缠着我一直哭,直到哭到睡着了我才让侍卫找的花太医。后来又发高烧,从睡着就没有醒过。”
    白璟玦说完后东齐帝才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这一事接着一事让他很是火大,正所谓天子之怒血流千里,当所有的忍耐面临崩溃皇帝都会杀人,东齐帝也不例外。杀意一闪就对着贴身公公道:“传朕旨意,将通往西边夜里巡视的所有守卫宫女太监全部处死!”
    “皇上!”
    “父皇!”
    在场的的所有皇子与皇后娘娘皇贵妃皆是一惊。
    “皇上不可啊!这西边的守卫宫人怎么也有一千多人,怎么能全部杀了呢!不可以!”
    “愣着干什么?朕的话是说着玩的吗?传旨!”东齐朝着公公呵了一句,公公吓得一颤立刻就跑了出去。
    公公离开后东齐帝撇了一眼求情的皇后娘娘,女人真是妇人之见,不杀一千守卫和宫人怎么向白帝朝交代,怎么向各国的皇族交代。
    白璟玦也像花信风一样站在一边看着东齐的闹剧。
    事已至此再说它话也没用了,在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最后结果时东齐帝神撮鬼使的向着白忘走了去在榻边坐下,揭开刚盖好的被子缓慢的扫过身上的伤痕,最后目光落到脖子上在移到已经消肿却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伸出手碰了碰脸上的青紫,看到主人痛苦的皱了皱眉又移开了,擦去主人鼻尖的汗珠东齐帝突然想到了年幼的自己。
    当初年幼的自己也是皇子,活在生与死两线之间,为了活下去做了不知道多少坏事巴结了多少人,那时候的自己绝对不是贤明的,可是却贤名远播,顶着最美的面具享受着最多的赞誉却将机关算尽,为了活着坏事做尽。手足也杀过,甚至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都策划过。不过哪有人一路顺风顺水,你会设计别人同样别人也可以设计你,刺杀,围杀,中毒,中蛊……无奇不有。然而当初的自己每每躺在榻上面临生死之时有谁会站出来维护自己,有的只是来看自己什么时候死假意关心的人。
    东齐帝不明白一个白皇帝的弃子,被白帝朝不闻不问十年,连失踪了都可能没有人注意的皇子为什么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先是寒狐不惜当着自己说出“属下会带着小忘离开烽都,离开东齐,永生永世不出现在九幽大陆。”接着又是七儿子看这孩子的眼神总是带着呵护,然后又是这白太子面对孩子受伤异常的失态,最后是三儿子对这孩子的亲切和喜欢。怎么所有人都向着白忘?甚至……东齐帝脸上冷芒闪过,甚至连楚裂天都对着这个白忘异常的感兴趣。
    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地方这样值得人关注?想着东齐帝不觉也对白忘产生了探究的好奇。他到要看看白皇帝这样忽视的皇子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注意。
    起身理了理衣袍,东齐帝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的好,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可以做,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似巡问的对着白璟玦道:“朕的寿宴已经结束了,白太子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皇上我们太子自然是越早越好,回去还需不少时间赶路,若误了朝里政事恐我们陛下怪罪。”一边的白帝朝臣子急忙躬身拱手道,就怕白璟玦因为不足为道的小事做出什么有误大局的事来。
    “嗯,”东齐帝点点头,“夏吴太子今日一早就启程了,其它各国太子今日也会离开,白太子要是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白太子可要?”
    白璟玦撇了那大臣一眼对着东齐帝颔首,“嗯,多谢东齐帝。”说罢又看向多事的那大臣,“你去收拾行礼吧,我在和九弟待一会儿。”
    “是,殿下。”大臣退了出去。
    东齐帝道:“白太子放心,朕不会放过凶手的,白九皇子朕会替你照顾好。”说话间东齐帝眼中闪过意味深长的光芒,又扫了没有离开的打算的众人一眼,“我们走吧,不要打扰白太子和白九皇子道别。”
    随着众人的离开殿中即刻陷入了一片冷清,白璟玦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到白忘的左手中,再将方才多写的一张宣纸折好压倒白忘手中的玉佩下。
    看着白忘的脖沉思的白璟玦目光突然被一块红色的玉吸引,伸手解下红玉放到了袖中,就当做留一个念想吧。
    等到白帝朝朝臣来到大殿时,他知道该离开了。
    撩开白忘脸上的发丝,白璟玦欲言又止的挤出两个别扭称呼:“弟……弟弟,哥哥……走了,三年后,哥哥一定来接你回去。给哥哥三年的时间,三年,哥哥会处理好一切,然后接你回家……”
    上了马车白璟玦闭着眼睛开始策划了起来回去之后要做的事,先要除掉……然后再……
    当仪仗队缓缓驶出皇宫后贴着马车骑着棕色汗血宝马的那个朝臣对着马车里的白璟玦道:“殿下,此次东齐一行乱了殿下的心,殿下为何为了九皇子守不住自己的情绪?自古红颜祸国蓝颜乱世,九皇子虽是殿下的弟弟,可是殿下不要忘了,你是皇子,皇子是没有亲情的。留着他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抢走你的东西。”
    皇子是没有亲情的……白璟玦收紧把玩红玉的那只手。为什么皇子就不能拥有亲情?他相信白忘不会变的,绝对不会变,他不允许他改变!
    白璟玦抓住红玉的手一顿,因为他好像感觉玉佩动了一下,摊开手看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定是自己昨夜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这时又听到马车外的朝臣说:“殿下,你有听臣说话吗?”
    “啊,在听。”他敷衍了一句,目光却看着这块红玉。这是块非常旧的玉佩了,上面的摩痕三四处,这是戴在脖子上的玉按理说应该保护的很好,顶多颜色暗淡不可能有摩痕的。相反的是这红玉光泽无比颜色鲜红,却有摩痕,最奇怪的是那摩痕很整齐,就像……就像被人戴了上千上万年一样……“这块玉……很重要吧……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记得来取……”
    白璟玦以为这是一块普通的红色玉石,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块温养与人血之后的血玉,因为他见过的血玉没有全红的,虽然这块玉红的过分可是他没有向那个方向想去,也就避免了白忘的又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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