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子墨撕扯着最后的清醒和理智。“佳佳,赶快回家,快点,我不行了。”身体像被人浇上了油,放在熊熊大火中灼烤。他大口喘气来释放体内的那团邪火。/p
“那个女人身体里到底住着什么样的恶魔,这么可怕。我提醒过她,别玩火自焚,可是她一意孤行,非要把自己往火坑里送。”他绝望地望着窗外迷茫的夜景,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正张着血盆大嘴吞噬世界。月亮穿过厚厚的云层,将惨白、暗淡的月光撒向大地,世界如此凄惨,让人绝望。/p
“anddy,开始行动吧,我们尽力了。”他无奈地给anddy打了个电话,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无助,“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p
穆童佳气的七窍冒烟,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段,抽筋扒皮,拆骨卸肢……她自认为和任晓芊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她一次次地羞辱她、伤害她,而且手段越来越恶劣、越来越残忍。她难道没想过,害别人首先害的是自己?/p
一个不眠之夜后,她开车送费子墨去公司,因为他被春药折磨的两腿发软,浑身酸痛,脑袋发昏。幸亏他只喝了一口,否则的话,确实性命堪忧。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紧。一个小小弱女子疯狂起来简直像恶魔联合体,惨无人道,灭绝人寰。/p
穆童佳无法遏制的气愤直冲脑门,大步冲到任晓芊的面前,费子墨没拉住,咬牙切齿用力甩了她一个脆响的耳光。“jessica,想不到你这么卑鄙,为什么要在我老公的咖啡里下药?我和你有什么仇恨,让你如此恨我?”/p
任晓芊看到发疯的穆童佳,得意地哈哈狂笑,笑得口腔内部结构全都暴露出来:“穆童佳,怎么了?沉不住气,要出手了?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谁先死,看最后。”她已经制定了一整套复仇计划,就不信费子墨掉不进她的陷阱里,就不信打不败穆童佳,只要能打败她,她不管用什么手段。/p
她不能容忍她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反正非疯即死。/p
穆童佳还想上去抽她,被费子墨一把拉进怀里,说:“佳佳,别脏了你的手,有人会制裁她。”/p
“穆童佳,我就喜欢看你发疯的样子。哈,哈……当年你打破我的头,就赢了吗?错,你输了!你疯的越厉害,我越高兴……”任晓芊依然洋洋得意狂笑不止,像一个胜利者发出最后的狂笑。/p
“jessica,你机关算尽自以为很聪明,可没想到,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邪不压正是永远的真理。你把得不到我的恨,还有几年前的仇,加起来,不断地报复我和佳佳,报复公司。你出卖公司的情报,还嫁祸莫妮卡。你借莫妮卡之名从信息部窃取公司机密,再卖给别的公司。说实话,刚开始,我确实怀疑过莫妮卡,不过清者自清。jessica,你大概没想到公司有一套最先进的防盗技术,就算是你随便复印一张白纸也有记录。你不要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一开始我们就掌握了你窃取公司机密的证据。而且,你出卖的资料已经被我们偷梁换柱,公司并没有多大的损失。你得意的为时过早。即便这样,我也不想赶尽杀绝,给你留点最后的尊严,体面地离开公司。也提醒过你,如果你收手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报复给你带来的快感,让你越陷越深,已经无法自拔。”/p
“费子墨,你太阴险了!”任晓芊像一头突然失控的狮子,歇斯底里地冲着费子墨大吼。/p
她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布局的一盘棋,一开始就是死局。像个跳梁小丑让别人津津有味看自己表演。她恨不得撕碎眼前这群人,撕碎这个世界,灭绝这些张牙舞爪、怪异、可恶的异类。/p
“jessica,阴险的是你!你为了排挤莫妮卡,所有招数不尽其数,可惜你失算了,即便莫妮卡走了,你同样顶替不了她的位置,因为你心胸狭窄,心机太重,阴险恶毒。不过你的套路还像当年一样幼稚,一点创意也没有。你当年扎佳佳的自行车轮胎,往她书包里装死老鼠,往她的椅子上泼红油漆……你不觉得这样的手段太下作?太弱智?jessica,你不要不甘,你永远赢不了佳佳,她就是比你活的坦荡,比你幸福,因为她没有你贪婪、自私、凶狠……当年杨庆可以为她玩命,今天我同样可以。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对你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怪不得别人,是你亲手给自己挖坑把自己埋葬。”费子墨感到精疲力竭,有气无力,最不想看到的结局还是发生了。/p
任晓芊突然变脸似的哭着哀求费子墨。“费总,原谅我吧,我太混蛋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想坐牢,我从此在你面前消失,不再伤害佳佳了。”/p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不甘输的这么彻底,一定要让他们死的更惨。/p
“jessica,晚了,费总心慈手软,你却变本加厉,作茧自缚,没人救得了你。”安妮冷漠严肃的表情,身后还有穿制服的两个人和anddy。/p
任晓芊除了绝望,更多是极度的愤怒,眼神里充满了仇恨,眼珠子想要跳起来似的瞪着穆童佳咆哮:“你们都认为她单纯善良,可爱天真,可我也不是天生恶毒。是她!是她把我逼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她凭什么在我面前高高在上,飞扬跋扈?凭什么我喜欢的男人都可以为她玩命?凭什么她活的那么潇洒、坦荡?凭什么她得到总比我多?穆童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当年时,今天还是,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p
“上帝欲令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疯狂地追求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一步步走向罪恶的深渊。/p
任晓芊最后的吼叫像夜莺惨死前的哀嚎,空气中弥漫着久久不散的不祥,让费子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恐惧。/p
任晓芊的父亲在山西开煤矿突然发生了瓦斯爆炸,死了几十个人,经动了中央,煤矿已被查封,他东躲西藏逃避缉拿,心急如焚突然中风,瘫痪在医院的病床上。/p
任晓芊没有她父亲的庇护,还掀不起波浪,何况她现在还在看守所。/p
可是,费子墨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像任晓芊这种疯狂到令人发指的女人会把报复当成终身事业,应有的惩罚不会让她收敛,反而更能激起她的报复欲望。/p
果然不出所料,任晓芊像多年作案的惯犯,尽然能在一次提审时,从层层关卡中顺利逃脱。/p
警察通知费子墨,任晓芊跑了很有可能会找他和穆童佳复仇,这一刻,他的头上像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剑,整日提心吊胆,惴惴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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