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知愁滋味,一心只想着纵乐玩耍,家道中落,北上神都,一路走来,看不完的是风景,看的完的也是风景,最对住的就是两个弟弟,但张忠说的对,年轻时最大的资本,弟弟们还小,就让我这个哥哥来肩膀挑起。/p
腰间十处刻印,一百里一刻,京城到淮泗间总共11刻的距离,李元景每过一百里,就会抽出时间刻下去,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让他单独学习,除了每天私塾的五经教义之外,晚上还要等弟弟们睡着之后,跟着父亲学习,强身武艺,”儿啊,你也别怨,谁让你就是哥哥呢。只是苦了你两个弟弟。”少年眼神平静的看着父亲,点了点头,从那年中秋开始,元景雷打不动的跟着子吟学习武功,在十岁之前只练一招,因为就只教了他一招,名字叫做,雷泽白群。是个拳招,分拆七个动作,攻守兼备,出拳时大开大合,拳风阵阵,当然是李子吟出手。/p
槐树下,夕阳把人影拉的很长,父子二人坐在树下石凳上,面前摆着一碗蚕豆、一份瓜子,两碗茶水,你喝一口我喝一口,不亦乐乎,“小的时候没上过学,每次经过私塾,夫子都会对我点头致意,经常有的时候会专门路过那里,就是为了听一下朗朗书声,看一眼白袍衣影,一晃一大把年纪过去了,有了你,就想着说不管怎么样,都要让你去读书,我们一家祖祖辈辈没有上过私塾,所以你爷爷、我都吃亏在这个上面。”说完低头喝了口茶水/p
年轻的时候每天游手好闲,市井玩耍,每次回家的路上经过那个地方,耳边的子曰之声都会心神向往,没念过什么书,到了一大把年纪才会写自己的名字,但每次听到书生论道,夫子讲课,那一风流潇洒,羡慕的很呢/p
左手轻捏了两个豆子,慢慢放入嘴中,默默念叨:少年风流,风流少年。/p
一路跋山涉水,走破了好几双鞋渍,脚上的泡,破了又好,好了又破,一直没好利索,也曾想过,爱谁谁,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娶妻生子,不问世事。但生活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去做,父亲的身死之谜到底怎么回事,两个弟弟的托付,责任这个东西很奇怪,是个羁绊又是负担,索性这种痛苦只有李元景自己一个人承担。/p
在家乡的时候老人们喜欢告诫年轻人,有两福之说,一个是吃亏是福,一个是能吃是福,从前朝乃至更前,就像老子所说一样,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在这其中,连年战乱的底层的百姓又是刍狗中的刍狗,淮泗人知道一个道理,就是不怨天,不怨人,像极了家乡的槐杨树。少年的时候常听别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一直觉得很奇怪,既然不想活了为什么还要赖着,长大以后发现,有些一辈辈传下的不管是名言、警句都有其自身的道理,有的人是怕死,有的是从没有把这些困难当成一回事。/p
李元景的实力按现在天机老人的榜单来顶的话,顶多是二流境界,江湖上一些散修,没有实力背景、能力,所学也是多为驳杂,遇到奇遇的可能有一些招式,但大多数人还是来自像少林外家金刚堂这些预备的地方。在这当中,一部分是被生活所迫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等年纪大了之后(一般武堂到了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就会淘汰一批人,这些人大都没有习武天赋悟性,所以对一般人来说,这个年纪是个槛),也好到一些大户人家做一些护院的事情,但总算解决了自身的温饱问题,在当今社会下,能顿顿饱餐已经是一件奢侈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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