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左咏青遗体的密室外,被叫做主上的绿发白衣男子和娄皋站在龙壁崩塌的地方,白衣男子弯腰捡起地上一块碎石,上面雕刻一只巨大的爪子,白衣男子看了眼后随意丢弃,拍了拍手上的灰,笑道:“应该就是血河宗秘典所记录的八龙壁了,传闻左咏青在天地间屠杀八条龙子之后,将他们雕刻在自己墓穴。虽然不知道血河宗为什么会记载的如此清楚,但是应该是此东西无误了。”
娄皋眼神扫过地上的碎石块,质疑道:“那左咏青真有如此本事?龙之九子可都是天人般的存在,如果他真能一人杀了八龙,岂不是和天人一样了。如果真有这样的本事,又怎么会不飞升天界。”
白衣男子摇头,解释道:“所谓龙之九子,并非真是真龙之子,而是其后而已,所具血脉十不足一,和真正的龙子相比不知道差了多少。不过就算如此,也确实有天人的实力。而左咏青作为当时的天下第一人,如果没有强大实力,怎么可能压的正魔六派不敢露面。
“而且血河宗的秘典还有其他记录,千年前的修仙界并不是现在这样,当时修仙者不会如此隐藏,而且是在世俗中行走。那时的通往天界的天门也没有闭合,常有修仙者飞升,也偶有天人下凡。左咏青在铸造了鲤龙之后,不知为何,独上天门,在天门大肆屠杀飞之人和下凡的天人。导致天门禁闭,上千年来不曾打开,这也是前面来从没有修仙者飞升的原因。”
娄皋从没听说过这些事件,一时震惊,道:“竟然是这样,如此一来,这左咏青还真是强大到令人恐惧,竟然敢在天门处杀天人。不过主上,我们血河宗的秘典为什么会记录这些事,左咏青又为何做屠杀满国之事,又为何拦天门杀天人。”
“貌似左咏青和血河宗有些渊源,所以才有幸得知这些消息。至于为什么做这些事情,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等人的事,谁也不敢多问。咦?”白衣男子看到远处一物,抬手一招,那柄断裂的鲤龙剑半截剑身落入手中。手指抚摸了几下,稍一用力便碎成无数碎片,看浮在手掌上方的碎片,不屑道:“假的就是假的,外形做的再像也没用,还真是一群白痴,真假都分不清。”
娄皋看碎裂无数的剑身,不解道:“主上,这是?”
一挥手,将碎片钉入墙壁中,道:“鲤龙剑,不过是假的,这左咏青的墓穴也是假的,所有人都白跑一趟。”
虽然白衣男子早说了墓穴或许有假,但是现在再次确定,娄皋还是忍不住失落,转头看密室里躺在石床上的尸体,道:“既然是假的,那就都毁了吧,让我们白来一趟,就当是恕罪了。”娄皋纵身到石床边上,对上面皮肤干枯,已经有些风华尸体一掌拍下,瞬间化成满天黑灰。
“回来。”白衣男子突然面色大变,右手前探,掌心吸力传出,把不明所以的娄皋拉出。就在娄皋身形全部退出密室后,黑灰聚拢,凝成一道人影,五官依稀可见,和刚才躺在石床上的左咏青尸体有七八分相似。
白衣男子把娄皋随手丢在身后,如临大敌。突然形成人影看向二人,突然开口大笑:“多少年了,还是有人找到这里,可惜了可惜,白忙活。我生前斩龙杀天人,死后依然可以戏耍他人,快哉快哉。”
白衣男子眼睛微眯,看着面前的人道:“阁下就是左咏青?”
那人哦了一声,飘在半空的身体前俯,脸上笑意不减,道:“还是有人能记住我啊,小子,你很不错,虽然没有出手,气息内敛,不过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就算是我生前,在闭关之前,也不过和你一样。只要没有遇上天人强者,这时间能拦得住你的没几人。嘿嘿,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死了就是死了,现在不过是一缕残魂而已,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惦记鲤龙剑跑来这里。说说,你是哪门哪派的,说不定我还认识。”
白衣男子知道左咏青残魂所说的真假,抬手让身后已经蓄势而发的娄皋停下,对左咏青轻轻拱手,道:“在下血河宗白水天。”
左咏青落到地上,回忆了下,道:“原来是血河宗的小家伙,我与血河宗也还算有些渊源,当初那个叫黄落的老家伙现在可还在?”
白石摇头,“并没有听说过这人,现在距离前辈身陨之时已有上千年。”
左咏青震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千年了,怪不得感觉自己沉睡了这么久。也是,躲在这鬼地方,哪里会有人能找到。不过也幸好,还算是见到了人,不然真就这么没了。哈哈,两个小家伙,快走吧,鲤龙剑可不是这么容易找到的,有缘者得之。这缕残魂存留这么久,也到尽头了,总算在消散前见到了人,也足够了,哈哈。”
左咏青大笑之后,身体上出现细小颗粒,轻轻一阵后,成了一道青烟消散不见,只留下白水天和娄皋二人。
娄皋走近白水天,看左咏青残魂消散的地方,道:“这人果然是法力通天,已过千年,竟然身死魂不灭。只是一缕残魂也让人有如此压力,真难想象活着的时候有多强大,说不定真能杀入天门去。”
白水天嗤笑一声,道:“强大?他还没有真正表现出来,或许是因为血河宗的原因,这才没有出手。我猜想,方面或许是他一心求死,否则就算没有飞升,现在也依然是个千年老魔,说不定真能不死不灭。就算死了,也是自然魂魄,只留一缕在这里,就是为了最后看一眼世人而已。我明显能感觉到他刚出现时的杀心,如果刚才他真出手,虽然残魂原因撑不了多久,但是一旦全力,我虽能敌,但保不住你。”
娄皋背后虚汗湿透衣服,没想到自己为出气毁了尸体,竟然差点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还好有惊无险。白水天冷冷撇了眼娄皋,收起笑脸,道:“娄皋,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带在身边,你天赋很好,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任的血河宗宗主之位就会是你的,但是如果你改不掉这一身做事轻率不做考虑的事,别说宗主之位,我怕你都活不到那个时候。”
娄皋低头不敢回答,等白水天走远些,这才敢继续跟上去。
二人走后许久,一张模糊人脸出现在密室,笑道:“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不过还是比不上我,想要鲤龙剑哪有这么简单。对了,好像还有两个小家伙到了下面,不过嘛,这运气是好是坏就不知道咯,哈哈。”
周天竹趴在香软的背上,鼻子嗅着来自少女的清香,只是全身的疼痛让他没法享受。一路上掉了多少次,用朱雀绫绑好后,涟琦走了没多久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带着周天竹向后一摔,她到没事,差点要了周天竹的老命,也不知道是真摔了,还是故意的。
涟琦始终是个姑娘,没有真元的支撑,再加上五脏庙的反抗,脚下已经虚浮,哎哟一声,一屁股坐下,“走不动了,累死了,你怎么这么重,跟头猪一样。”涟琦解开朱雀绫,自己捏着肩膀上被朱雀绫勒的红肿的印。这鬼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天地灵气都没有,真元也没法恢复。
周天竹半靠在墙壁,疼的龇牙,这一下,恐怕自己断裂的骨头又要移位不少,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恢复了。“大小姐,你能不能轻点,你要是把我摔死了,可就只剩你一个人了。”相处一段时间,周天竹也发现涟琦并不是太讨厌,或许是因为两人现在相依为命的缘故。只是有些大小姐脾气,应该是平日里被惯出来的。
涟琦在周天竹手上使劲掐了几下,气道:“摔死你,就摔死你,早知道还不如我自己找出路,现在还要背上你这么一个累赘,本姑娘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周天竹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耳朵动了动,打断涟琦的话,“喂喂喂,先别说了,我听到水声了,快走,说不定前面就有出路。”
“催什么催,休息一下不行啊,你倒是不用出力。”涟琦又掐了几下,还是起身,费力把周天竹背好。如果真能找到出路,多受点罪也无妨。
在周天竹的指路下,走过几个岔道,涟琦认不得道:“你到底有没有听错,不会是在故意折磨我吧,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周天竹侧耳听着越来越近的水滴声,道:“绝对错不了,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到了。”
涟琦努了努嘴,把周天竹往上拖了一点,道:“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转过一个弯后,周天竹眼前一亮,兴奋道:“快看,有亮光,我都说了错不了。”
涟琦看前方的亮光,一时全身的力气好像又恢复了,脚步加快,朝那边走去。看似不远,但也还是走了挺久才到,到了地方,是一个类似之前密室的洞窟,四周墙壁上镶满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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