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史琳吃完晚饭,又喝了半壶老酒,让小二把饭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完之后她也不着急走,反倒是又要了一壶热茶,一碟花生米。
君非墨疑惑,“这么晚了,在大堂喝茶?”按照她的性格,不应该早回去睡觉了吗?不像她平时的风格啊。
“喝茶醒酒啊!”酒足饭饱,史琳这会儿整个人心情不错,难得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君非墨:“……”那您干嘛还多此一举的喝酒?
“啧啧,这里一会儿有人来唱曲。”史琳嘎嘣一声,咬碎了几粒花生米,意味不明的看着君非墨:“我们这一路赶来,旅途寂寥,也好久没听个曲儿了……”
君非墨二话没说,转身就先回了房间。
他就知道!这女人就是那儿有热闹往哪儿钻!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史琳兴致勃勃的看着大厅中间的女子抱着琵琶卖唱,莺歌燕语,声音轻柔,好个软侬细语,这柔媚婉转的江南小曲,一颦一笑都唱出了世间薄情,残花凋零。
这是本县成最大的客栈,白天商来旅去,晚上几桌小菜就着白酒,都是异乡过客,三三两两凑成一桌,谈一谈风月,说一说家乡事,当然更多的就是乡里江湖之前的八卦趣闻。
这不一会儿,只听得有人一拍醒木,说起一段临县有一人生来好色,喜欢勾搭侮辱旁人家妻女,以至于有一天傍晚,他的妻子黄昏过荒山,夜栖小树林,遇到一群当地的土匪乌合之众,也被人强占了清白的故事。说罢,也是告知众人天道恢恢,疏而不漏,做坏事是有报应的。
史琳听得心里一阵火大,整个薄唇抿起,嘴里花生米嚼的嘎嘣作响,等那讲故事的人说完之后,手中鞭子往地上一抽,顺势借力,一鞭子就朝着那讲故事的大汉脖子上飞速缠绕而去。那人被这一鞭子抽了个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憋得脸都红了:“这,这位姑娘……咳咳,你我并不相识,可问哪里有得罪?”
楼上,君非墨早在史琳那一鞭子抽过去的时候就冲了出来,此时听那大汉说话,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史琳,是啊,人家讲个故事而已,哪里得罪了你?
史琳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人:“你这瞎编的什么破故事,给姑奶奶重讲!凭什么这男人毁人妻女清白,就要自己老婆遭报应的?!”
那大汉一口气没喘上来,欲哭无泪:“可……可是这话本子里就这么讲的啊!”
史琳恼怒:“不管!!还想要活命就给我重新讲!”
那大汉一哆嗦,“那……姑娘您想听什么?”
史琳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一圈众人,道:“你就给我讲一个,妻子花心喜欢强霸美男,丈夫黄昏过荒山,夜栖小树林,被一群强盗地痞凌虐的故事好了!这个比你讲的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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