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只不过是喜欢实话实说而已……”范威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而后便把目光投向了正坐在饭厅吃凤梨酥的何小树,“你看那个刚进门就拍我老姐马屁的,你觉得他可爱吗?”
慕容冰剑沿着范威霆的手指望去,只见干净的少年随性坐在桌边吃着可口的甜点,傍晚金色的夕阳把少年额前柔软的刘海描上了温暖的金边,每一秒都干净到让人难以呼吸……
范威霆不禁嘴角一抽:“好吧……我承认他的确很可爱,但这并不是你们可以肆意攻击我的理由……”
慕容冰剑霍然站起,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
“回房间睡觉。”
“喂喂喂,你别走啊!”范威霆顿时跟着站了起来,焦急挽留道,“你不陪我一起过去吃饭了吗?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喂!”
“我已经饱了。”
“擦!你个不讲义气的叛徒!”
“你们俩到底吃不吃?不吃就给我滚!”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咆哮。
“嗨呀,来了来了!”眼看范威霆毫无骨气地一路小跑奔进了饭堂,院子里的九色鹿不禁翻着白眼无语地摇了摇头。
……
“哈哈哈哈,小树弟弟今天真是一鸣惊人,让人大开眼界呢!”
刚才还在鄙视别人拍马屁的某男子,已经在饭桌上开启了拍马屁模式:“我们钦天宗,已经很久没有在排位赛上拿过六连胜了……上次出现这种惊人的战绩还是在……”感受到范甜甜投向自己的警告目光,范威霆顿时改了口,“咳咳,不对不对……我记错了……我们宗门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惊人的战绩呢……来来来,我代表钦天宗敬小树弟弟一杯!”
“掌门哥哥客气了!”何小树回敬道,“是钦天宗给了我展示自我的舞台,这杯应该是我敬掌门哥哥才对!”
“啧,你看看,小树弟弟多么谦虚!怪不得人见人爱呢!”范威霆呵呵笑道。
“嘁,还用得着你说?”范甜甜当即白了范威霆一眼,“那个臭丫头呢?”
“回房间了,她说她不饿。”
“呵,我看她是吃饱了撑的了!”
“我师妹年纪小,不太懂事,还请姐姐多多包涵。”何小树歉然一笑道。
“呵,”范甜甜当场翻了个大白眼,不知是在讽刺“年纪小”还是“不懂事”,但很快就化作了语重心长的语气,“我说弟弟哟,你还年轻,对有些感情上的东西可能还没有经验,我跟你讲哦,有些女孩子的心思可是鬼得很嘞!她明明就是觊觎你的美色,还要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让你可怜她,最后就掉入了陷阱……姐姐我可是见得多了,你可千万别上当哦!”
“谢谢姐姐提醒,我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
“嗯,弟弟就是乖!来来来,尝尝姐姐做的红烧狮子头,看看好不好吃?”
“唔,好香啊!这是怎么做的?”
“哈哈哈哈,当然是姐姐我的独门秘方咯!我告诉你哦,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这个肉一定要选用七分瘦三分肥的前腿,而且一定要手工捶打才能保持足够的嚼劲……还有那个香料,一定要用七七四十九种灵草熏制九日,多一种少一种,多一天少一天都不得行的……”
“我吃饱了……”范威霆突然放下了筷子。
“饱你个头!给我多吃点!”范甜甜当即盛了一个大肉丸子进范威霆的碗里。
“哦……”范威霆重新拿起筷子,夹起头丸子,眼神呆滞地咀嚼了起来。
“老姐,我真饱了!”范威霆都快哭出来了。
“滚滚滚!”范甜甜没好气道,“记得给你的九色鹿铲屎!再让我闻见不该闻的东西,我一脚给你们俩踹出去!”
“知道了……”范威霆一脸生无可恋地离开了饭厅。
“掌门哥哥不怎么爱吃肉?”何小树有些诧异,其实他并不完全是在拍马屁,范甜甜的厨艺的确有独到之处,就算比起自家辰策也相差仿佛,可以说是各有千秋了……
这种等级的饭菜还不合胃口的话,只能说是真的不爱了……
“唉……”范甜甜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父母离开得早,他那时候才两岁多,为了让他长身体,我天天换着花样给他做肉吃,大概是从小吃怕了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伯父伯母已经……”
“没关系,虽然缺少了父母的关爱,你看他最后不也成为一代掌门了么?”
“都是姐姐培养的好,才能让掌门哥哥这么优秀。”
“呵呵,优秀归优秀,可惜还是太贪玩了,这么大个人了没一天正经,总是让人不省心!唉……你要是我亲弟弟该多好……”
“能做姐姐的弟弟,那不是天大的福分么?”
“那我可要认下你这个亲弟弟了!”
“我先敬姐姐一杯!”
“哈哈哈哈,来来来!”波浪大姐当场起誓道,“我,范甜甜!同时代表范威霆!我们姐弟二人从此与何小树结为姐弟三人!天地不灭,誓不背弃!”
“天地不灭,誓不背弃!”何小树有样学样。
轰隆!钦天宗主峰头顶忽然传来三声闷雷,三人道誓已成。
看着苍穹中滚滚翻过的雷霆,正在院子里给九色鹿铲屎的范威霆不禁捏着鼻子翻了翻白眼。
又一次莫名其妙就被自己老姐给代表了……唉……这父母留下的监护权可真是大得要命啊……他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自家老姐自立门户?
不过这个弟弟属实还挺优秀的……认下这么个未来大佬当弟弟,算下来好像还是自己赚大了呢?
“卜个吉凶看看!”
把九色鹿的粑粑埋进后院的花土里之后,范威霆一时兴起,忍不住随手捡了几颗石子,朝地上一扔,然后便获得了一个九九归一,却又混沌无序的卦象……
“嘶——不得了哇!居然是天地无极混沌卦……唔,这种我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应该就是所谓的大吉……吧?”
范威霆捏着下巴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沉吟了好一阵子,直到一股奇葩的麝香味钻进自己鼻腔里,这才想起自己的手刚刚摸过了什么宝贵原料,当即瞪大双眼,哇哇乱叫着朝院子中央的池塘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不忘发出解卦的声音:“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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