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微凉说:“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她对自己的儿子有一种偏执的疼爱,这种疼爱在自己的儿子长大的过程中,又因为儿子交了女朋友,很少回家,那种情感就渐渐发酵扭曲,最终让她出现了一种间歇性的精神疾病,而那个男医生,王德利,本来也是科班毕业,专业技术水平还不错,可为了向上爬,就动了歪脑筋,后来发现了我们副院长的这个毛病,在一次副院长发病的时候,王德利就顺势成章地成为了我们副院长的情人,从此他在医院里的仕途也就……”
“为了仕途竟然连人也敢杀,我真是……我还真是倒霉。”怎么总是碰上一些疯子和心理变态的家伙?
“副院长有病,可她是公安局长的老婆,在医院里之所以屈居副院长也是为了避嫌,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她说的算,自从王德利上位之后,很多事情就是王德利在背地里操纵,以权谋私,这亏心事就做的多了。同时,副院长在遮掩自己的病,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对自己的儿子有那样的心思,而王德利认为只有副院长一直病者,他才会有机可乘,所以副院长的病越来越厉害,终于在周公子死后变得……”
“这周公子长成那样歪瓜裂枣的变态原来是有遗传啊。”我知道有些精神疾病也是可以遗传的,周公子本来就是罪有应得,被恶鬼杀死的,他的母亲竟然是认为那是一个善良的儿子,竟然还认为我这个被他儿子掳走关在地下禁室的人因为会暴露这个秘密想要杀我灭口。
“哎,不对啊,把我从那个地下室救出来的不是警察吗?难打她不担心警察泄密反而担心我吗?我倒现在连周公子的全名都不知道。”
“警察,当然会保密,你忘了周公子的身份了?”
“这警察局,还真他们周家的了!”我愤愤不平!
周家的!
还有什么东西是周家的?!
我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胡禄,胡禄是不是认知周公子的父亲?”
莫微凉被我吓了一跳:“你之前的老板跟局长?这个我还没有留意过,怎么,你怀疑?”
“胡禄在警察局是有人的,这个毋庸置疑,而且,杀死张倩梅的东西是周家的,我总觉得那个东西不简单,张倩梅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整个人都给血泡透了一样,就算一个人身体里有那么多的鲜血,可不等流到那么多,人就会死了,也就不会继续流血了,可张倩梅那样摆明了是活着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流了出来,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像榨汁机一样榨出来一样……”我一边说一边哆嗦,因为我真的害怕,总觉得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我努力向前,谨慎守住本心,也许终于有一天会走出一条就算不是光明正大却也足够我活命的道路来,可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仿佛本来就有勾连一样,竟然无穷无尽,没完没了。
莫微凉闭目沉思一会儿道:“那把匕首!”
“什么?”
“也许就是周彤自杀的那把匕首,那把匕首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你还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吗?”
我摇头:“那把匕首在周公子受伤之后就不见了,后来在地下室我倒是见过,只不过周公子既然是生魂被活生生拽到那个地方被周彤杀死的,那把匕首也可能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看来,还是要调查一下周彤的身份,还有那把匕首的下落。”莫微凉手指微微地敲打着桌面:“这件事我来办,我在gong安系统也有些人脉在,我尽量查出周彤的身份,你想想周彤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暗示之类的,或者有什么你没想到的,那把匕首我们一定要找到。”
“有什么……”我装作冥思苦想,其实是在掩盖自己的心虚,周彤临走之时对我说了一句无声的话,我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意思,说不定就跟那把匕首有关系。
当然,我也不敢确定。
“天快亮了,你先回病房,收拾一下,就出院吧。”
我吓了一跳:“那病房我怎么还敢回去?一夜也没怎么睡觉,我现在都困死了,如果再来这这么一次,我可不敢担保能有人像你一样及时出现救了我。”
我对那个病房真是后怕了。
“你放心,我已经有东西帮你善后了,”莫微凉举起一个小小的东西,似乎是u盘。
“那间停尸房里是有摄像头的,我已经将刚才的视频导出来了,我会找个手机号发给王德利一份,他敢给周局长戴绿帽子绝对是想着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可我要让他知道,若再敢动你,这些东西就会发给周局长。”
我哈地一声笑了:“够狠,这招我喜欢,这个什么王德利真是个畜生,既然利用一个病人……还想对我……”我想起王德利淫邪的目光,心里很是不舒服。
“出院手续我帮你办吧,周彤的身份我去查,只不过我虽然能够威胁住王德利和副院长,却还有一尊大神是局长,至于那家伙有没有心理畸形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不然,我离开云海市吧!”我憋了半天,想到这样一个主意,虽然云海市是我曾经上学的地方,我最好的闺蜜宫晓瑜也在这个城市,可我毕竟是没有家业负累的,又加上本来工作也要丢了,既然惹了大人物,那就离开好了,难道离开这个城市还会有人千里追杀我吗?
莫微凉看了我一眼说:“你能离开再说吧。”
什么意思?
难道离开也不行吗?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渐渐出现了光亮,走廊里也开始逐渐听到护士交接班的声音,就转身向病房走去,幸好手机还在病房,我给宫晓瑜打了个电话,让她开车来接我。
医院病房楼下的餐厅已经开了,有些能动的病人也在这里用餐。我也买了一份热粥,一个茶蛋,一份小咸菜在病房餐厅里用餐。
这些天都是打吊瓶,肠胃很虚弱,也就只能喝点粥了。
正小心翼翼地喝着温暖的小米粥,突然听到一声熟悉却也陌生的呼唤:“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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