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爬了回去,摇醒了吴奇,用暗语告诉他外面的情况,然后比划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他想,咱们干脆不出去了,在地上挖个洞,直接绕到狐狸的身后去,然后一举将它擒获,反正离得也不远。可是吴奇却摇摇头,说他有更好的办法,一个人装作若无其事地出去吸引狐狸的注意,另一个再瞧准机会上去结果了它,岂不省事?聂海花搔了搔头皮,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朝吴奇竖了竖大拇指,夸他聪明。
聂海花想着自己的尿快憋不住了,就指指自己的裤裆皱了皱眉头,吴奇一时误解了他的意思,嗔怪着就去推他,他却愁眉苦脸地口语道:“真的憋死我了,我出去撒尿,你去一剑劈了它。”这么说着,就做着鬼脸大摇大摆地爬出了帐篷。
他刚出去,那狐狸就稍稍地动了下身子,可就是着微小的一个动作哈哈被聂海花的眼角瞟到了,他心内冷笑道:“哼,小子,别藏着了,你的把戏爷爷早看穿了,等下你就不用跟我玩捉迷藏了。”
他故意地朝着土包的方向把尿呲出去好远,把那狐狸熏的,差不多就快坚持不住,想掉头就跑了,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啊,端已经雷霆般震怒了,说这俩小子冲进了他的窝,差点要了它的命,要自己立即出去找到他们,将行踪上报,它定会飞速而至,让他们一命呜呼的。端的脾气它阴面狐是再了解不过了,怎么着,也得得到准确行踪了再走啊,不过这俩小子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气味就没有消失过,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我还是不能放弃呀,再看看,等确认了我就回去,也不用忍受着小子的尿骚味了。
可是它想回头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手里拎着一把长剑,正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想跑似乎是不可能了。
可阴面狐毕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它已经记不得自己多大的年纪,跟了端多少年了,反正好像一直就给他当差,听他调遣,天南地北地也去了不少地方,所谓江湖中的一只妖狐,它见到吴奇的那一刻,眼睛一亮,这,不少那个小子吗?大王饶你不死已属不易,你却怎么还跟大王做起对来啦?可是这些都只是他的心理活动,吴奇哪里知道啊,只见他一抖长剑,唰地一下就朝狐狸劈过来,那狐狸却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速度很快,身子很灵活,让吴奇一时没有料到,很早以前也猎过狐狸这种东西,再怎么也逃不掉一闪二跳三飞窜的几个步骤,所以他凝神静气,扎个马步,就等着这只狐狸的下一个动作,却见那狐狸极其反常地并没有像其他狐狸那样跳跃起来,然后飞速地逃跑,反而是朝他蹲坐了下来,这让他很不理解,不禁收起到了马步,慢慢也朝那狐狸前进了一小步,心想,这很怪异啊,什么狐狸这么不怕人?还坐下了,似乎有话要说,可是你是狐狸我是人,咱俩怎么对话,再说,你为什么跟踪我和海哥,你这样做就说明你根本不会是朋友,而且有敌意的,不然你直接来找我们就可以了,干嘛躲躲藏藏的呢?要知道,海哥是谁?他是个很奇异的人,都能和那么凶狠狡诈的狼做朋友,何况你只是一只狐狸?不过,你真的想干什么的话,此时就直说好了,我和海哥可以考虑的。
他自顾自地想了这么多,那狐狸却纹丝未动,还是静静地稳坐着看着他,而此时那边的聂海花却早就觉察出了不同寻常之处,他撒完了尿,依旧想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往帐篷里走,只把耳朵支楞起来,等着听见吴奇手起剑落到狐狸身上的劈砍声,以及狐狸可能发出的哀叫声,可是都快走到帐篷边上了,还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一切都静悄悄的,他觉得不对,立马快速地转身,朝那狐狸出现的地方紧张地望去,他此时和那里大概十几步远的距离,中间还有一个小土包,这人他的视野受到了限制,因为他只能看见吴奇的上半身侧面对着他,似乎正在紧张地注视着什么,手里提着长剑,再看那狐狸却看不见,完全被土包挡住了,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奇,你在干什么,和什么东西相面呢?怎么不下手啊?
他只觉得不妙,却哪里想的到此时吴奇这边的情形,不过情知不妙他就绝不会坐视不管,只见他一个健步就朝那土包跨过去,脚一踏在上面,就是一个点地,只轻轻一下,就借着这点微弱的力量弹跳到了土包的另一边,站在了吴奇的对面,刚一站定,他就看见了那只狐狸,此时正端坐的吴奇的另一侧,正和他对视着,那吴奇也像嗑药了般迷迷糊糊地看着狐狸,一动不动,聂海花的脑袋哄的就是一下,都说狐狸是最狡猾的,善于使用各种迷惑人的招数,难不成对吴奇下了什么迷药,才使他这般似傻如痴般地只呆立着不动,那就绝不是什么好事,还等什么,他想到这里,就已经出手了,双臂齐挥,瞬时就是几个连环掌啪啪啪地朝那狐狸兜头击了出去,那狐狸其实在聂海花飞身而至的时候已经感知到了情况的变化,它是谁?是那只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的古怪狐狸,又跟着端这条恶龙行走天下多少个岁月,自然也绝不是白混的,只见那连环掌直扑他面门的一刻,那狐狸竟然极速地就是一个拧身,原地打了个滚,楞是把那几掌躲过了,那掌力击打到雪地上,瞬间飞溅起无数的雪花,聂海花没有怠慢,反而是快速地冲到吴奇身边,伸手就取走了他手里的长剑,唰唰唰地朝那狐狸斩了过去,那些剑锋所到之处无不是寒光闪闪,冷气森森,那狐狸见这人的剑实在是太快了,自己只这样闪转跳跃似乎不能支撑多久,就不想再恋战,只见它急忙逃过几次剑尖以后,竟然拔腿就要跑,聂海花怎么可能让它逃脱了,纵起身子就想追上去,此时一直没有动作的吴奇却忽然挺身上前,拦住了他,只听他说:“算了,海哥,一只普通的狐狸而已,干嘛那么大费周章地去追它,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呢,不如我们回去商议一下下面的事吧。”
就在他的这几句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再看那狐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聂海花气愤愤地收起了长剑,觉得吴奇的话也对,不就是只狐狸吗,除了闪躲的功夫还不错,也没看出来什么异常厉害之处,他想得了,放过它就放过它吧。二人就回到帐篷里,开始着手下面的事情。
他们先是弄了点东西吃,又把这次魔窟遇到的险情捋了一遍,总觉得哪里有什么蹊跷,却也一时找不到根由,接着就自然地想到了离开仙界的时候那白狐狸老头的话,让他们不要单打独斗,一定要多联系一些其他的力量,共同对付敌人的话来,可是到哪里去联络人呢,难不成此时就回去找所有他们认识的朋友,大家组织起来,一起和它们干?可是那路可也不近呢,直直地从北方走到南部去,少说也要花上几个月是时间,那么近便之处呢,要不要先去寻找一下呢?万一还残留有幸存下来的人呢,不也是一份力量吗?
商量了一下,两个人决定这就启程,围绕着太阴山脉的外围展开搜索,说不定就能遇见些什么人,到时候再好商谈一下,看怎么进行有效的合作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他们那少的可怜的行李被放进帐篷,马匹呢,死了一匹,丢了一匹,还剩下那只老白马一直跟着他们,此时却隐蔽在后面吃草,聂海花瞧了瞧装备,天气一冷,他们也早将所有该穿的都上了身,而且那仙人们备下的衣服还就是好,很暖和也很轻便,竟然还配了两双同样轻便保暖的靴子,只是此次吴奇遇袭让他的战服破了个口子,少不得拿坚韧的藤丝连缀了,凑合穿上,再就是那些古书,这些日子有空就看一点,也学了不少东西,当然还有着顶珍贵的帐篷和那口神奇的锅子了,就这样他们只消片刻就将所有的东西装进了背囊,一下子甩到背上了,聂海花轻轻松松地对吴奇说,好了,我们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了,小把家虎,这下省心了吧。
他们去后面找到了白马,两个人都飞身上去,那是吴奇在前,聂海花搂着他的腰,同时抓住了缰绳,准备出发。
可是有时候就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你做过了什么事就一定会出现它所带来的后果。
就在他们刚要出发的时候,就感觉情况不妙啊,怎么那天气忽然大变,阴风阵阵,寒气逼人,一股杀气席卷而来,难道又要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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