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立式空调吹出徐徐的暖风,几株葱翠团簇的花枝鲜嫩欲滴地点缀在西南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绿植的清香。
夏千微走过去,两指搭在司徒渊的脉搏上,雄浑的内力凝出一缕真气,梳理他的经脉。
“楼主,我已经大好了。”
“嗯。”司徒渊的气色明显不错,夏千微应答着却没有放下他的手腕。
荀芳楼历代掌门均为娇娥,内门心法多阴柔,夏千微因为年幼时触发血煞,险些走火入魔,得武林盟主亲赐密宗卷轴,踏上了与历代掌门截然不同的练武之道。
外放的真气入体,如一泓暖流从两人相触的肌肤上传来,熨帖每一个神经末梢,司徒渊面露愉悦,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运行一个大周天过后,夏千微收回手,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细长条的盒子递了过去。
“内伤是痊愈得差不多了,肺腑略有沉疴,还需要将养几个月。”
木盒子入手分量重,有些沉手。
“谢楼主关心。”司徒渊双手接下酸梨枝的木盒子,好奇地摆弄着,小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夏千微看到他生动的表情,忍俊不禁地说道:“想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司徒渊说:“楼主给的,肯定是极好的!我回去再看!”
说到回家,他突然有些迷惘,下意识地把头转向段凌云,后者时刻都在关注着他,接收到他的欲言又止,段凌云伸手揉乱他的额发,问道:“怎么了?”
“我们在榕城,好像还没有住的地方。”
“有的,吃过饭我们就回家。”
回家……吗?司徒渊对家的印象一直很模糊,可是在多情桃花眼的含情脉脉下,从他唇齿间说出“家”这个字眼,仿佛变得清晰起来。
一会儿后,在段凌云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惴惴不安的状况下,司徒渊“嗯”了一声,扬起笑脸说好。
段凌云如释重负,也跟着一起笑。
……夏千微解开风衣上的牛角扣,宫奕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为她脱下烟青色的长款风衣,整理好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宫奕到达榕城大半个月,俩人虽然同处一座城市,离得并非很远,今天的聚会还是两个人在祁南机场一别后的初次见面。
在彼此眼里,对方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夏千微日常调戏地用手指勾住他的下巴,眼底仿似有细碎的星光在流淌:“宫长老,还是如此贴心。”
“为夏楼主服务,我的荣幸。”
“嘴巴这么甜,不继续留在QUEENA真是可惜了。”
微凉的指尖抵在他的颚下,宫奕垂眸看她,目如远山,似惠善的大师笔端的一抹青墨,晕在梅花洗里。
“只要你愿意。”
宫奕又补上一句:“之前的谈话,永久有效。”
夏千微收回手,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回他,她寻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她的不置可否,宫奕不考虑其他,直接坐在她身畔的位置。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司徒渊把额头磕在酸枝梨木的木盒上,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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