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习,您出手教训学生不免有以大欺小之嫌。学生倒是有个两全的方法。”不羁向陈教习行礼道。/p
那陈姓教习刚要开口呵斥,司业先生开口道:“哦?你且说来听听。”/p
“听闻祭酒先生去年收的关门弟子可不止一个,您可以让他们三个一起上,这样既能洗去先生以大欺小之嫌,又能以祭酒之名教训学生,您意下如何啊?除非他们三人觉得自己学艺不精,不是对手,那学生自然无话可说,到时自然坐等先生教训。”不羁说完,挑衅地看了看黄晟、周全、刘柏青三人。/p
陈姓教习冷笑一声,道:“好狂妄的学子,那便如你所愿。你们三人便代祭酒好好的教训教训他!”/p
“陈教习,你有所不知,这闻人不羁他是……”司业先生感觉事态往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刚想要说什么便被不羁打断了。/p
“祭酒的弟子都是这般软蛋吗!”/p
不羁自然不会给司业先生向陈姓教习解释的机会。既然司业与自家教习要想利用自己打压这新来的陈姓教习,那自然要借这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祭酒的四个关门弟子。/p
这四人平日里总是煽动武道系的平民学子与他们作对,每次想要教训他们之时,便煽动舆论说不羁等人拿上三族之势欺压平民学子。/p
既然这次难得有个刚来的棒槌教习想要教训他,他自然不能让黄晟三人搅黄了!他要将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不可收拾越好。/p
小辈之间的争斗阀中长辈自然不会去出头,就算被平民学子所伤那也是技不如人,这也是那些平民学子未将不羁等门阀世家子弟不放在眼里的原因。/p
但是此时的性质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顶着祭酒名头的一方已经是在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了。/p
这件事无论如何闻人阀自己会把账算到祭酒头上。而利用自己打压祭酒一方的人马,闻人阀自然也会找上他们。/p
不羁这把枪可不是这般好使的。大门阀出来的宗家少爷岂是常人能利用的!/p
“这般嚣张的学子是如何招进学府的!你们三人尽管出手,出事了我担着!”陈姓教习出言喝道。/p
不羁看着围上来的三人笑了,笑的相当开心,他出言道:“三个软蛋,别光围着不出手啊。难不成要我先出手吗?”/p
“闻人不羁!你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等!到时候你家……”/p
“我就是作死你们能奈我何!一群孬种!”/p
“好!闻人不羁!你说我们是孬种,你何尝不是!有本事你把你双臂与胸前的东西脱了!!”/p
不羁一愣,而后大笑道:“好!这便如你们所意!”/p
不羁一把抽开学子服的腰带,学子长衫顺势落地,一把撕开内衫,一副小巧精壮的腱子肉出现在众人眼前!/p
“什么!他里面居然没有穿戴任何软甲!”围观众学子纷纷惊讶道。/p
“逼得门阀宗家少爷脱衣示众,这等事情可大可小,完了,事情要大发了!”司业先生感觉事情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掌控了。他想去找大祭酒,却突然想到自己走后陈教习向不羁出手那事态真的要严重了。/p
陈教习也有些意外,他方才也一直以为不急学子服下穿戴着类似软甲玄铁护腕这类东西。他心中想道:“如此看来也是一个好苗子,只是明显是司业那方之人,那便将计就计,等会找个机会废了吧。”/p
“怎么,三个软蛋满意了吧,我可是里里外外都脱了,你等还想要如何?”不羁眯着双眼,腰际微微下沉,明眼人可以看出他已经在暗自蓄力。/p
被不羁如此羞辱是个泥人都会有三分火气,何况本来就是积怨颇深。只是方才柳白以初入四品中的修为用上了武技却只让他退了三步,三人四品下的修为怕是有些勉强。/p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三人围在不羁身前已有片刻之久,如果迟迟不动手气势自然会有所下降,武者对战气势便是关键。三人心中一横,心中想道:“既然如此便攻其要害!”/p
黄晟一马当先,探爪而去,周全紧随其后,不羁后心之处,一道劲风袭来!而最后出招的刘柏青却是最先最先攻到的!/p
一记扫堂腿朝着不羁的腿间的腘窝直奔而去。周遭被围,不羁难以闪避,腘窝处又相对薄弱,他可没把握那个部位被扫中后还能灵活行动,。/p
不羁侧身,扬起左膝便向其顶去,牛哞虎啸之声再次传来!/p
伴随着牛哞虎啸之声响起的是一道凄厉的惨叫,刘柏青的小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方才与不羁腿膝相撞间断了骨头。/p
不羁此时可没时间去看刘柏青的情况,他左腿还未收回,右腿直立,黄晟的成爪的右手已到跟前,竟是朝着不羁的双目而来!/p
“好阴毒的手段!”不羁心中一阵冷哼,右臂护目,身后之处,不羁硬生生地承受刘柏青后心一掌。/p
后心处一阵痛楚传来,想必这周全是力量型武修,这一掌居然比柳白的力道强得多!/p
借着身后这掌的惯性,不羁忍着后心处的疼痛,抬手便向黄晟一拳打去!仓促出拳,自然没有达到九牛二虎之劲。/p
黄晟微松口气,却没有时间闪避,只能抬手挡住要害。只是不羁这力道虽未达到九牛二虎之劲,却也是相差无几。/p
一拳之下,黄晟瞬间被击飞,倒在陈姓教习的怀中,步了柳白的后尘。/p
背后处,一道劲风又至,周全又是一掌袭来!不羁猛然转身,左肩硬受一掌,瞬间抓住那刘全的领口,抬起右膝,朝着他的正脸撞去!/p
“竖子尔敢!”陈姓教习背后一道幻影突显,眨眼便来到不羁身前,可还是满了一步,周全的脸与不羁的右膝来了个亲密的接触!/p
一道骨裂声伴随着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p
不羁直接将周全丢像陈姓教习方向,立马侧步而去,靠近了司业先生的方向。/p
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司业先生,不羁微微松了口气,想着方才这陈姓教习居然不顾规则想向自己出手,还好及时将周全丢了过去。/p
不羁深深吐了一口气,出言道:“先生不顾学府规矩,插手学生之间的战斗,怕是于礼不符吧。”/p
“哼!小小年纪出手如此狠毒!今日我便代表学府将你逐出武道系!”那教习气急,四个祭酒的关门弟子居然都被不羁重伤,顿时怒火攻心!/p
“逐学生出武道系只怕先生没有这个权利。”不羁表现一本正经的说道。/p
“哼!将祭酒的四个关门弟子重伤,我今日便代祭酒将你逐出学府!”/p
“先生,学生之间的切磋本就是拳脚无言,他三人代祭酒教训与我,可是学艺不精,与我何干。先生只是教习而已,如此行事怕是有些越权了吧。”/p
“哼!此事我自会与祭酒说明原因。祭酒自会同意。”/p
“好,学生这便依先生所言。”不羁说完,连衣衫也未曾捡起,便向太学府大门走去。/p
陈姓教习看着不羁离去的背影,双眼闪过一丝精芒!朝着武道系祭酒院落所在的方向而去。/p
……/p
武道系祭酒院落。/p
祭酒方仕雨正在书案前仔细地看着半月前那件事情的文案口供,闻人阀所要的交待着实让他头痛。/p
那日独臂老者的阴影每日都萦绕在他的心头。以前只听闻过天下四绝的中土云魔闻人独孤,却不曾这般可怕,以自己九品上的武道修为在此人面前根本无反抗之力。/p
这半月来,他翻烂了所有当事人的口供,都觉得这是一件学生间的意气之争,并未涉及神道之争。/p
“师兄,您可在里边?我有要事禀报。”/p
“进来吧。”方仕雨揉了揉额头,说道。/p
这来人正是陈姓教习,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师兄,您的四个关门弟子被一个学生打成重伤了!”/p
“什么!”方仕雨双眼一瞪,问道。/p
“下午的实战切磋课程,一个学生先是重伤了柳白,然后我教训他几句他便又开始挑衅其余三人,设计将他们一一重伤。”/p
“当值司业没管吗?”方仕雨猛拍桌子,怒道。/p
“正是如师兄所想一般,我怀疑此事是李主簿那方人设的局,毕竟他垂涎你祭酒的位置很久了。不过,我已经以师兄的名义顺势开除那学生了,此事成定局。他们就算现在想再有所动作,那学生也定然回不了武道系了。”/p
“师弟此事还是有些鲁莽,虽说你早日要接手司业一职,只是今天开除之事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p
“师兄教训的是,是我鲁莽了。”/p
“不过也算有利也有弊。柳白他们伤势如何?”/p
“唉,柳白与黄晟算是最轻的,只是双手骨折。而刘柏青一条腿折了,就算接上对日后的武道之路恐怕还是有些许影响,最严重的是周全,鼻骨脸颊全塌了。”/p
“什么!竟然如此严重!这学生怎敢下手如此之狠!”/p
“师兄莫要动怒,此子如今已被逐出学府,没有学子身份的庇护他就一个小小的平民,我们要找他麻烦还不是易如反掌!眼前之事,是要快些治好四人的伤势,武府五年一届的武子选拔还有半年之期了。”/p
“师弟所言极是,对了,伤柳白四人的那个学生是何境界,柳白在初级班十六班中应该也是顶尖的存在啊。”方仕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p
“那学生出招间有九牛二虎之音,是四品易经境大成之境。”/p
“初级班十六班五百多号人还有易经境大成之人,我怎么不知?叫什么名儿?”方仕雨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p
“好像是叫闻人不羁!”/p
方仕雨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径直瘫坐在椅子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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