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荡江湖!

事有蹊跷

    
    那一声声击鼓声响着,就好像是心底的悲鸣。
    那种感觉就像看到心爱的小翠就一睡不醒,再也看不到她的笑颜吧。
    这样想想,叶三七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刚才还想着晚上如何炖了这条笨狗,现在却又发现他身边只有这条黄狗陪着他,反倒一个亲人都没有。
    一声惊醒木响起!
    “升堂!”
    “威……武……”
    “堂下跪的是何人啊?”
    “县太爷,县太爷,你可要救命啊,死人了死人了!”
    叶三七不知怎么的,喊得喊得,他眼泪都喊出来了,那是吓的,也是同情自己的,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汗水混着泪水,都是一个咸味他都分不清哪个是汗水,哪个是泪水了。
    高县令穿着官服,慢慢吞吞地又拍着惊醒木,用手搓捏着自己的胡须,“肃静!你先把话说清楚了,你是何人,谁死了。”
    “县太……太爷……”叶三七一紧张就开始结巴,“我……我是徐家店的叶三七,死的是姚……徐家口李大牛一家,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他们……他们……”
    高县令瞬间摆出一副官脸,打断了他往下说出去的话,“本宫知道了。这就派人前去徐家口看看情况,叶三七你先下去等消息吧。”
    李捕头接令,就立刻带着几个捕快前去查看情况,等不久,可是一回衙门就脸上大变,一直喊,“大人,不好了!死人了!”
    高县令正在府衙惬意喝茶,看慌慌张张的李捕头回来,不禁蹙眉,放下手中快到嘴的茶杯,“都是捕头了,难道死人都没见过吗?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好像以为我们县衙府没见过世面一样。”
    “大人,不好了。”张捕快只好收起慌张,正色道。
    “说吧。”高县令挑挑眉。
    “徐家口全村人都死了!”张捕快脸色巨变。
    “噗——”高县令刚喝的茶都喷了出来,“什么!死了,都死了?你怎么不早说!”
    徐家口全村一百一十一口人全部都死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高县令果然吓得连官服都不细穿,迅速换下人备好轿子就往徐家口那边赶。
    官兵们将尸体全部集中运到徐家口的祠堂里,此地空旷,而且更方便仵作检查尸体。
    不过仅过一天,尸斑也才隐隐出现,但由于天气太过炎热,尸体腐烂得比较快,那腐烂的味道特别重,加上一大片尸体堆积在一起,引来了大量的苍蝇四处乱飞。
    高县令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甚是恐怖,脸色大变。
    不少年轻点的官兵更是忍受不住,呕吐不止。
    就连仵作这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也是忍不了这气味,用干布捂住口鼻,隐隐干呕。
    “尸体都没见过吗?”看着大家的反应,高县令不禁皱了皱眉,平静了下心绪,“都让开,瞧瞧你们这个样子,连这个都怕成这样。”
    说归说,当高县令看到一大片尸体也是咽了咽口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赶忙唤来仵作问情况。
    尸体很奇怪,奇的不是死法,而是位置,死在什么地方的都有。
    有的死在家中,有的死在院子里,有的甚至倒在猪圈头,手里还紧紧握住喂猪食的条勺。
    更奇怪的是,他们死的时候面容安详,有的还面带微笑,双目紧闭,看着就像睡着了,做了一个好梦。
    “我还细细检查了他们的身体,都没有任何伤口,我还特意用银针查看了,也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不过他们身上都出现了这个符号。”
    仵作掀开其中一人衣服,只见他颈脖间除了尸斑,只有一个青色的花纹,“至于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都没有见过,大人可曾见过?”
    高县令摇摇头,“不曾见过,不过这应该是凶手留下的来吧,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李捕头赶忙道,“昨日我应大人的要求前来村子里细细查看了一番,但是村子里除了叶三七和他那条狗的脚印外,根本没有任何外人的脚印。”
    “难道你想说,凶手是叶三七?”高县令一愣,要真是这个叶三七的话,早早把案子结了,也是好事一桩。
    李捕头却摇了摇头,“不是,以叶三七那胆小如鼠的性格来看,应该不可能,而且,以他的能耐,根本屠村这样的事情。”
    高县令听他似是而非,有些不耐烦了,“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捕头连忙拱手道,“大人,您想,既然凶手不会是那叶三七,可一个村子里又只有叶三七一人的脚印,那凶手到底是如何进村的,又是如何出村的?难道是长了翅膀会飞不成?”
    “嗯?”这一席话让高县令也略有所思。
    照李捕头所说,这事确实充满了蹊跷和悬疑。
    李捕头继续推理分析,“且不说凶手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或者仇恨来灭村的,但是他居然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就能将一整个村子的人无声无息的全部杀害?难道是……”
    突然一年轻官兵面露紧张神色,大声叫了起来,“大人,一定是受了诅咒了,这一定是诅咒!”
    高县令一顿,虽说他也是读书人,深受孔孟“子不语怪力乱神”言论的教诲,但此等事情,也让他不得不起疑。
    这等蹊跷的事发生,莫不是真的是受到了什么诅咒?
    遍地的尸体,诡异安详的面容,奇怪的青花纹身,连个脚印都没有,这一切不禁让他不寒而栗。
    “林师爷,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高县令习惯性地问一直呆在他身边的林师爷,可是却没人响应。
    高县令这才想起,林师爷前些日子去了京城,他不禁叹了口气,“林师爷德高望重,经历非凡,平日里主意最多,可是现在他不在,李捕头我们该如何是好?”
    他一句德高望重,便将自己事事倚仗林师爷的事轻轻巧巧推了个干干净净。
    明里暗里的意思,林师爷之所以能懂那么多,不过是多吃了几十年白米饭的原因,并不是自己本事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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