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平日里,就这些动作,足以让高县令不要命地扑上去酣战不休了。
可是此刻,高县令却没这些心思,只一个劲地催促道,“穿快些,穿快些!”
八姨太总算看出来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只好收起狐媚地撩人身姿,老老实实给高县令穿起衣服来。
高县令也不想和她再说什么,官服,鞋子刚刚套上,都顾不上是不是穿戴整齐,就急冲冲地冲了出去。一开门,李捕头正满脸急切地候在门外。
高县令开门见山道,“现在被灭的是哪个村子?”
“是赵家桥。”李捕头无奈道。
“赵家桥?”高县令隐隐觉得有些印象。
“就是前几天报案的那个叶三七所在的村子,不过这次报案的是去赵家桥偷盗的小贼,没想到一去村子里,东西没偷着,一地全是死人,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吓得立刻跑回来报案了。”
“这次也是没有任何活口吗?”高县令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全村八十三人,只有一人的没有看到尸体。”李捕头显然也在沉思。
“谁的?”一听有活口,高县令眼前一亮。
“叶三七。”
“嗯?又是他?”高县令一顿,“什么情况,难道凶手真的是他?”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已经下令派人寻找他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一无头绪,高县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也不知道林师爷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派人写信叫林师爷回来了,”李捕头连忙回道,“现在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时,仵作前来禀告,“大人,和徐家口一样,尸体表面没有任何伤口,面容安详,身上同样出现了一个青色花纹之外,而且除了报案人的脚印根本没有其他人。”
“嘶,”高县令来回踱步,“还有其他线索吗?”
“回大人,目前还是没有发现,不知道是不是需要火化?”
“这个……”又迅速火化一批,上面会不会知道怪罪下来,高县令也不知如何是好,“李捕头,我们……”
李捕头立刻回道,“大人莫慌,如果不是诅咒,是人为,那凶手是一定能抓到的,我现在就加派人手,在每个村子里安排岗位,一有情况,立刻会来禀报大人!我就不信真有人能长了翅膀……至于这些尸体,大人您看……?”
如果没有线索,大量尸体堆在一个地方确实也不太好,再加上天气炎热味道过重,根本没办法管制。
而且如此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很容易引起其它村子村民的恐慌,到那时,只怕事情要闹大了。
“大人,事已至此,现在能撑几天就算几天了。”李捕头见高县令迟迟不开口,只好小声催促道。
高县令叹了叹气,“如此,那只能火化了。但是李捕头,你一定要加派人手,严加巡查,如果还发生这样的事情,拿你的头试问!”
“这……”李捕头万万没想到,这祸水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高县令显然不想再听李捕头任何解释了,气的大袖一挥,直接回了内室。
李捕头为了保住头上的脑袋,加急书信一封,催促林师爷速速回陵口城,又命手下贴出告示寻找叶三七。
而整个陵口城共有三十二个村子,一个个寻找哪有那么快,还没有找到叶三七的踪迹就又听到张家口庙被屠了村!
李捕头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头皮都要炸了,他刚好在一处阴凉地休息,和一口凉茶,准备等凉会再去找叶三七,却又没想到还没行动起来,就得到了这个消息,气愤的狠狠地将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腾地站了起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马不停蹄地赶回府衙,果然看到高县令勃然大怒!
李捕头一见高县令满面怒容,立马跪下,磕头大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高县令怒言,“此事再找不到凶手,镇守祁连山的王鹤将军都会下来找本官了,你想让本官的乌纱帽不保吗?”
“大人,属下哪里敢?属下一定尽力破案,一定尽力破案!”李捕头不停求饶,心里也在暗暗开骂。
你奶奶个腿,你才是一县的父母官,整天却只知道在女人的肚皮上耀武扬威,老子好心帮你处理事情来着,你倒好,所有的罪责全部往我头上推……
高县令虽然是个脸皮绝厚之人,此刻也有些心虚,只好继续声厉内荏道,“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呢,就会干些耍嘴皮子的事情!尽力破案?你倒是给本官分说明白,你准备怎么破案?说不出个子午寅卯来,看本官不取了你的脑袋!”
李捕头暗暗骂道,“你还是去娶你的九姨太去吧,老子的人头,可不劳你来取……”嘴上却是张大了半天。
除了一个“这……”字,再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正当李捕头想不到情况的时候,只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说,“大人,我回来了!”
这声音如圣音啊,李捕头一骨碌爬了起来,欢喜道,“是师爷,师爷回来了。”
高县令一听林师爷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也瞬间解了开,不理会面前的李捕头,大踏步走上前去,亲切地握住林师爷的手,大喜,“太好了,林师爷你终于回来了!那个谁,快快快,快去摆一桌好酒好菜,我要给林师爷接风!”
李捕头见到林师爷,也是大喜过望,本来也想上去热络一番。
可看到高县令如此无耻的做派,也只能心里默默叹道,“差距,这就是差距啊,你看看这高县令的无耻做派,我老李是拍马都赶不上啊,也难怪人家能当县令,而我只是一个捕头……”
不过好在林师爷一回来,自己这颗沉甸甸的人头,算是保住了。
他这才定下心来,匆匆大吐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去安排饭菜的事情了。
高县令的随从也就那几个,刚刚的那句那个谁,说的还是刚刚差点掉了脑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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