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可久留,我去通知那些朋友立刻撤出去!”凌冲知道大事不妙,若是再不出去,怕是自己等人全要命丧与此。
“凌兄,我在一处民居里发现了令妹的尸体,此地邪门的很,快些走吧!”一位白衫少年急匆匆行来。
“七师妹!”巩志大喝一声,想到了什么,疾行过去。
“别去!”凌冲缓缓蹲了下来,一股绝望的感觉瞬间笼罩了他,巩志已经奔了过去,既然劝不住,他也只好跟过去。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奇怪的步伐声,猛地转身,只见那身穿白衫的少年缓缓展开了那诡异的笑容,一头栽倒在地。
“兄台!”凌冲提剑跳过这死去的少年,追着那脚步声去了,他现在十分担心巩志的安全,但是为了抓住凶手,他还不能感情用事,只好忍着莫大的伤心行走在诡异的小村里。
路上,一同前来几位少年们全部倒在了路边,一样的死法,一样的笑容。
圣水庄,天刀门,神医谷,没有一个活口,这地方还活着的,也就只有他和巩志了,准确的说,只有他自己了。
“只有你自己了,你还不逃?”一个声音缓缓笑道,似九幽之地的声音,带着死亡。
凌冲听声辨位,一剑往声音的来源刺去,剑光一闪,他忽然转身,施展身法跃上马背,直往巩志的方向逃去,听着背后不绝的奇怪脚步声,此人身法极其诡异,像是漂浮在世上的幽魂。
来不及细想,他猛地喝道,“巩志,快走!”
只是话音刚落,眼里最后看到的只是一片亮光而已。
……
天亮之后,好像昨夜的大雨不仅像没有下过,反而太阳出来的时候更热,地上都冒着热气。
陵口城镇上繁闹的街道,叫卖声嚷嚷,就算天热也盖不住赶集人们的热情,这买卖可少不得。
熙攘的人群,只见一小孩特别醒目,六七岁个头,一身劣质的麻衣,头上扎着两个冲天髻用小红绳系好,两颗明亮的眼睛见着人群中的缝就往里头钻,别提有多兴奋。
只是他脸上有一刀疤几乎由眼角直到嘴角,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弄的。
用布巾盘发的妇人个子矮矮,挑着扁担,里面装满了大红花布匹,可口的干果,和了不少小孩子的玩意。
虽然扁担塞得满满,但步伐稳重,被来往的行人拦着去路,眼看落小孩一大截,远远喊道,“小鱼儿,你慢点,这人多别走丢了!”
“娘,我知道了,不过集市真好玩,下次我还要来。”小孩回头又一蹦一跳地乖乖地跑了回来。
“好,好,只要你不要乱跑,娘下次还带你来。”娘亲放下了肩上的扁担,喘了口气。
“让一让,让一让,都让一让!”
突然,穿着官兵服,腰里还别着兵器的好几个人,表情严肃,正往集市这边疾行,惊到了小鱼儿和娘亲。
娘亲赶紧把小鱼儿往怀里带,提着扁担就往右边挪位置。
原本拥挤的集市,不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
一官兵正在贴告示,带头的官兵道,“大家注意了,无论是谁,千万不准带陌生人来村子里,另外天黑之前,一定不要出门。”
官兵前脚刚走,一群人就已经把告示围个水泄不通,对着告示指指点点的。
一个稍微识字的人看了看告示,面露惊恐道,“这,这陵口城北村全村二百三十一个人全部都死了!”
“哎,那不就加上之前那些不就第四起了?”
“真不知道下一个是哪个村子。”
“官府到现在都没抓到凶手,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就是,搞得我们现在人心惶惶,出门不敢随便出去。”
不一会,哀怨载悼的声音就盖过了刚才害怕的声音。
人多口杂,事情传着传着就变了,而且人大多是自私的,感慨之后便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起来。
“这是出什么事了?”一坐在凉茶铺休憩喝茶的谢小峰听到是一男子说话,便眯着眼睛看去,只见其人头戴斗笠,看不到面容,穿着青色长条衫,一把长剑就放在右手边,一看就知道是个习武之人。
“年轻人,看你这打扮肯定是外地人吧?”坐在旁边喝茶的人问道。
“今天刚到的,怎么了?”那男子问。
谢小峰摇摇头,叹气道,“难怪不知道我们这的情况,我们这啊,最近啊,不太平。”
年轻人顿了顿,拿杯子准备喝水的手都放了下来,“噢?”
“就前些日子,一开始徐家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便全村一命呜呼,不留一个活口,然后就接着赵家桥,张家口庙,那个惨啊,而且凶手还没抓到。”中年了表情夸张。
“尤其是那张家口庙,更是匪夷所思,他们灭村的前一天,正是我们那戏班子去那表演,大家还精力旺盛的看戏呢,谁能知道第二天没有任何征兆都死了,而且他们就连快临产的女人也没放过。”隔壁桌子的人说着也是吱吱作牙,心底还是逃不出的害怕。
“那你可真是命大啊。”年轻男子笑道。
“呵呵,运气好而已。”那人也不过尴尬的笑了笑。
“所以啊,这才是大家埋怨的地方啊,官府吃着官粮可是到现在都没为我们查出凶手,搞得人心惶惶的,就连生意都不好做了。”凉茶铺的店家见大家都在聊着这事,也忍不住插句嘴,抱怨抱怨,只不过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生意。
“不过我猜他们应该不是人为的,八成是受到诅咒了。”谢小峰突然秘密道。
年轻男子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任何伤口,死状安详,如果不是没有呼吸,看着就像睡着一样。所以我才说是受了诅咒嘛,不然怎么会到现在没查出凶手。”谢小峰一脸真意,像是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一样。
说完,大家都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毕竟,如果是人为,这还好办,可鬼神一说,那可不是光靠几个官兵能管的,而且此事邪乎,众所周知,不说还好,这么一提,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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