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终于回归平静,国师府也算是能安心过年。早早管家便已经开始准备着年关的事情,纵然国师整日忙着经常不在府内,还忙着受伤但他怎么也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以往年关时国师府怎么都要冷清一些,国师就算在府内,也只是在书房内研究自己的东西,今年可不一样了,添了个国师夫人,就连下人,也觉得国师看着比以往更要亲切了一些,话也更多了。甚至和国师夫人很是自然的打趣,这是在以往可看不见的。
管家抖了抖自己衣袍上沾着的雪,带着笑等进去的宫侍出去,而后拿着账本就示意要进去。这天儿啊还真是冷,若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江南,越南越好,若是有冬日都还能暖和的就更好了。京师冬日这大雪纷飞的,若不是职责在身,这外头几个愿意到处乱跑的。
里面两人还在为着这一碗药争执不下,宁俞却是看出来了,纸鸢纯粹只是不愿喝药罢了,也不再劝。盛文浩送来的药已经用完了,这几日的汤药都已经换了普通的药材,不喝也没什么大碍,于是便将这药放到桌上,让外面的管家进来。
这么一想,那盛文浩近日应该会得了升官的圣旨,这下应当更忙了,也免得整日没什么事做。
门一打开,纸鸢身子又是微微一抖,这外头太冷了,宁俞又嘱托能别用法术便自己扛着,免得又动了真气,但偏偏还不让她吃凡物,就这么生生饿着,只能喝点药。管家一身冷气,在外面又站了那么久,比跑着来的宫侍还是要冷得多。管家见两人面对着坐着,忍住没翘上嘴角,略微行礼,“大人,国师夫人。”
宁俞颔首,也没多说什么,管家便继续说道,“今年的年礼已经送到各个大人府上,明年的新衣和其他的都已经开始准备了。至于初一,大人可有什么别的安排?”
宁俞挑眉,这个管家其实向来是不会来汇报这些事情的,往年好像也并未来问初一的安排。但细细一想,恐怕也是因为多了个夫人管家也真是操碎了心,于是淡淡说道,“初一有有年会,届时出去,你只管顾好府上的事,外出我自由打算。”
管家点头,而后躬身将手里的账簿想递交给纸鸢,笑呵呵说道,“国师夫人,这乃是府邸的开支明细,您请过目。”
纸鸢坐在这里不明所以,抬手伸过去,心里其实很是拒绝的。凡界的确有这么个习俗,男主外,女主内,一旦接上,莫非自己就要担起这内院的事情还没碰上,宁俞却一把拿了过去,也没有看,便递回给了一脸不解的管家,“十五之后我便要启程出京,夫人会同我一起,这府邸里的事务还是交给你来吧。”
管家一愣,问道,“这般仓促,大人这次可要出去多久?”
宁俞很是淡然,这个管家是皇帝送来的,却是从外面招来做事很是负责,“兴许此番回来的时间便少了,陛下有心让我去游玩,何不把握好机会。”
“”管家没说话,听是听懂了,表情有些受伤,还是默默收回了那账簿,无奈翻了两下,这没有主子的府邸,寂寞空虚冷,但又不好多问主子的事情,便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说完便转身走了,开门关门都异常轻巧,看了眼外面下着的雪花,轻声一叹气,守着个空宅子当真无趣得紧,没有主子想出点新花样做做吧,更没有别人来探访生出点事端凑凑热闹,每日也就是安排一下打扫,采办,再不然就是将换的下人换了,或者宫里的人来找点什么文书资料。除了宁俞院子里的那个小阁楼,其他的只要是宫里皇帝派来的人,都随意进出。
管家摇头,四十打头的年纪,自己的儿子都有孩子了,儿媳妇儿这都怀二胎了,还以为国师成了家能定下心,好好在皇上面前效力,再跟着夫人谈情说爱,别一天到晚出去打打杀杀,多晦气。兴许,这个管家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快把宁俞当做自己儿子看待了一边无奈叹气,一边走远去后院看看。
等管家出去,纸鸢扯了扯嘴角,这个管家她没见过几次,但这么大个宅子都是他一人打理,宁俞在外时也没有想着把府里的东西卖了,还是有些敬佩。忍不住说道,“我怎么瞧着,这管家来时和走时心绪不大一样。”
“管家自我来京师便跟着了,对府邸很是上心,这些年也是免不了辛劳。这次还以为自己能轻松一些,将这些交给你决策,一来能知道你是否要留下,府邸多些人气,二来他自己还少了风险。诚不知,若要交到你手上,恐怕整个府邸都要被掀个底朝天。”宁俞说得很是自然,像是很了解她一般,这倒让纸鸢很是不愉快,却听他继续说道,“但这种俗世确实麻烦,夫人还是跟着为夫好好去游山玩水吧。”
纸鸢听到这里还算能入耳,便也就没有再争辩什么,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纸看着外面,东皇太一那边的指令下来之前跟着宁俞也好,就如以前一样。兴许就是这一闹,她心里的芥蒂已经消失了。宁俞杀她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恨过,只是突然回想起来,还是有些难过。
说起来,在凡界过年关,上一次还是上千年前了,那时都干些什么来着。纸鸢皱眉,时隔太久想不起来了,回过头看着宁俞,“你方才说,初一时要出去,可是要带我?”
宁俞点头,让外面的丫鬟进来收拾碗筷,再走到纸鸢身前,从后背环住她的腰身,将自己的暖意传递到她身上,这几天搂搂抱抱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如今的年会你定然没有去过,趁着机会好好去看看。虽然同天界的宴会比不上,但却更有一番热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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