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郑一凡心不甘情不愿掏出的三个银币,太虚子老道登时就喜的眉开眼笑,快一周了,总算又开张一回了。不过,被郑一凡那双不愠的视线盯着,他转眼就把笑容收敛掉,重新恢复一派‘仙人’气势。
他大方地说道:“茫茫人海,缘分不易,这样吧。这三个银币贫道收下了,再免费给你多占卜一次。”
郑一凡笑道:“好呀,那麻烦道长给我算一下未来呗。”
“没问题。”太虚子老道答应一声,随即从他背后的包裹里取出一个木制的小盅,把三个铜钱放进去,然后当着郑一凡和炎灵王少女的面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演得入木三分,装神弄鬼地摇晃了一分钟左右——
然后只见他把木盅内的铜钱倒出,用自己的左手手掌接住,睁开眼眸凝视了好了一会,方才抬头面对郑一凡——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什……什么开?”
“勇敢地去拼搏吧,未来的希望之门终会为你打开。”
“……”
还以为对方在糊弄自己,可郑一凡对视上老道那双隐藏着老谋深算的老眼,把自己质疑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联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莫非自己真能顺利通过魔导学院的录取考核?
如果自己质疑对方说的全是忽悠之言,那岂不是质疑自己无法通过努力奋斗的途径来改变命运?
这个老道t滑头了!
一句话,成功堵住了郑一凡的口舌!
接着——
太虚子老道又把目光转向炎灵王少女,问道:“美丽善良的姑娘,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善良?”炎灵王听了不免感到有些好笑,要是眼前这个老道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是一个杀戮过无数生命的高等元素精灵,会被吓出什么表情?会不会以最快速度脚底抹油?
“那请帮我算一下,我的……未来会怎么样?”
“好,请你稍等贫道一会。”
太虚子这个阅历无数的老油条,从炎灵王神情细节,语调言词等方面就基本窥视出对方的心中所想。当即,他又装神弄鬼地重复了上一次的动作,把盅里的铜钱摇晃了良久,才倒在手掌上,深深锁起了眉头,眼睛聚焦凝视好半晌——
见他许久不语,装得出神入化,炎灵王忍住心中的笑意,问道:“怎么样了?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贫道看到了一条红线——”
“红线!??”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郑一凡和炎灵王都懵逼了,这个骗钱的老道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太虚子老道自顾自地演说着——
“贫道看到了,看到了。你未来的命运被一条红线绑住,与另一个人的命运紧紧牵连在一起。你们之间从最初的缘分开始,命中注定要一起经历无数艰险磨难,但即使被未知的风暴隔离,两颗心心相印的心都注定会渐渐融合在一起,任何人和事物的变化也不能撼动你们日益加深的感情……你们将会一直互相陪伴,互相依存地走下去,你和他心灵上终将得到真正渴求的归属……”
“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以为你是月老吗?”郑一凡听得暗自好笑,这老道真特么能编,随口就道出一段姻缘的未来!
炎灵王少女问道:“与我命运牵连的另一个人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太虚子老道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的山羊胡,带着暗示地微笑道:“人往往都把追求的目光放得太过于长远了,伤过了痛过了,到头来了才会发现,只有自己平时所忽略的眼前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存在。”
话说到这么明显的地步了,郑一凡和炎灵王少女也不是青涩单纯的少年少女——
一个是心智早熟,聪明机灵的少年。
一个是不知活了几百年的元素精灵。
双方,岂有听不出的道理?
“珍惜眼前人……”
被太虚子老道的话引导,郑一凡和炎灵王双方下意识地扭头,两道目光刹那间对撞到一起——
仿佛受到了惊吓的乌龟缩回了头——
仅仅一秒间,双方又惊慌地别过头去——
“为什么心突然跳得好快?”郑一凡明确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心脏正加速跳动,推动着体内的血液跟着加速流动,不多时便感到一股燥热直冲脑门,一张比城墙拐弯还厚的老脸稀罕地红了。吓得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喂喂,冷静点呀自己!”
“奇怪,本王为什么要躲开他的目光?”炎灵王同样听到了自己体内正急速提高的心跳声,她很不明白自己方才的慌张反应,完全是就是条件反射。一种未知的情绪蔓延身心,使得她更加懵懂了:“不应该呀,自己到底是怎么啦?”
“这是荷尔蒙的正常反应!”太虚子老道摸着胡子偷笑,眼神深处闪烁一丝丝精芒,活了大半辈阅人无数的他,很轻易就看穿了这对情感尚处于纯爱时期的韶华男女,不由得感慨:年轻真好!
当然,要是他知道炎灵王少女的真实年龄,就不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了。
并不知晓炎灵王的真实身份,他心底还在盘算着,要不要趁此机会推销一下自己的丹药,再赚一笔……
岂料,就在这时——
“太虚子劳资可找着你了。”
“玛德,骗钱骗到我岳父的头上了。”
“你个神棍,还不束手就擒。”
“别跑,这回一定要逮捕你坐牢。”
几道携带着浓烈怒火的厉喝声滚滚传来——
原本还笑眯眯的太虚子老道面色登时就大惊失色,回头望去——
果然看到,好几名身穿着黑制服,面目狰狞的巡警,挥舞着警棍朝这边冲过来,一边冲还一边威胁着大喊,目标直指骗钱神棍——太虚子!
见到这一幕,郑一凡和炎灵王猜都不用猜,定是太虚子这货坑蒙拐骗的事情干多了,以至于被警署盯上了。
“贫道有事先走了,两位有缘再见。”
心虚的太虚子老道不待在逗留下去了,冲郑一凡二人拱了拱手,立马嗖的一下,撒腿就跑——
被看他一大把年纪了,逃跑的速度真不是盖的,宛若一道烟似的短短几息间就消失在茫茫夜幕里,连年轻人的短跑健将都自愧不如,哪有半点老态龙钟的迹象?
或许自知追不上了,那几个黑衣巡警干脆转换目标,朝郑一凡二人扑来——
“你们俩个是什么人?和那神棍有何干系?”
“请跟我们回警署一趟,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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