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为了寻药丢了性命的几位兄弟,她就十分恼火,忍不住大骂道:“这招摇撞骗的老东西,实在可恶,害的白白死了几位兄弟,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跑了。”
墨海莞尔一笑,没想到这看似温婉的风采铃也会有爆粗口的时候,不过那方药师已经走远听不见了,恐怕这是故意说给一边亚伯听的。
那亚伯果真羞愧的低下了头。
“风姑娘我先回去休息了。”
听见墨海要告辞离开,风采铃有些不担心父亲是不是真的被治好了。
想要询问,但又怕得罪墨海,墨海看出了她的思绪,十分理解她的心理,笑道:“风姑娘放心,明早你父亲就会自然醒来,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倒是可以现在就将他叫醒,不过他是个常人,又那么大年纪,在强烈的刺激下多多少少会影响到身体状态。”
风采铃一听会影响到父亲的身体健康,连忙惶恐的说道:“是我错了,不该怀疑墨大夫的本事。这么多天都等了,也不急于这一时,更不敢再劳驾墨大夫出手了。”
“风姑娘不要多想,我帮你不是为了什么,也不是我好心,只是单纯报答你这一路对我的照顾。”墨海看出风采铃的眼神中还有一丝疑虑,为了让她安心,如此说道。
“墨大夫我现在就去安排一辆兽车送给你。”风采铃心中感动,她还本以为墨海会要什么报酬呢,如果真要索取回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这份恩情,一些黄白之物她多,灵石也有一些,但她清楚这些定然是入不了墨海眼的。
“那就有劳风姑娘了,麻烦风姑娘帮我安排一位话少、懂事的车夫,我喜静。”墨海没有拒绝,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说下自己的要求就离开了。
回到住处直接在院中继续修炼火球术,一夜无事,直到天蒙蒙亮才被嘈杂的脚步声给吵醒,一看是风采铃一家三口,张纯善已经无事了。
墨海看了看天色,确实是该离开了,便迎了出去。
“小铃,这位就是墨倾池,墨大夫?”张纯善一见到墨海,就问了一声一边的风采铃,见女儿点头后,他立马迎了上去,直接跪在了墨海面前,磕着头感恩道,“多谢墨大夫救命之恩,张老汉无以回报。”
“张老伯快快请起。”墨海没有拒绝他的感恩,待张纯善磕了三个头后,墨海才将其扶了起来。
墨海本来还打算八卦一下,问问他怎么愿意带绿帽子啥的,如今,那些问题都不用问了,墨海明白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有个伴罢了,就是简单的搭伙过日子,墨海还是挺羡慕他的,有个风采铃算是老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了,他能接受风采铃的娘,不是因为他心大,而是因为风采铃,毕竟这妇人说到底是风采铃的母亲,
闻着他一身散发的土腥气,这是一个善良淳朴的农家老汉,墨海又怎么忍心去揭他伤疤呢?
确实如墨海所想。
张纯善是个地道的山民,靠采药为生,山里的人结婚都早,他踏实肯干,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十八岁那年就结婚了,但一直无儿无女,三十来岁的时候,他媳妇陪他上山采药失足从悬崖掉落,摔死了。
从此他的人生失去了意义,浑浑噩噩过了将近十来年的日子,直到遇到风采铃的母亲,他的生活才重新焕发光彩。
前妻采药被摔死,一直是他心病,即使重新上山采药也不敢走远,更不敢去险地,如此自然是采不到什么高年份的药材了,收入肯定是在整个大山是最低的,生活苦闷压得风采铃母亲怨声怨道,再加上张纯善在性生活方面提不起兴趣,风采铃的母亲终于是被一位驱灵师给勾搭跑了。
村里的风言风语压的张纯善抬不起头来,好在风采铃被风采铃母亲当成累赘给丢在了他的身边,风采铃从小就懂事,本着不愿做个累赘,力所能及的帮忙做着事,七岁就会跟着张纯善上山采药,做饭喂鸡更不在话下,张纯善一看着一直拉着他衣角跟在他身后的风采铃他心中也就有了盼头,便没有被风言风语给压垮,从此父女二人相依为命,虽然采的药没有别人多,但风采铃聪明,她稍大一点就开始倒卖药材,很快就有成色,不出几年赚的反而比大山中的山民加在一起的收入还要多,攒了钱,在外面买了地,倒卖药材之外也开始搞种植,慢慢有了如今的规模。
去年风采铃去邻镇贩卖药材,回来时发现她母亲突然回来了。
张纯善有些悻悻的说:“你娘回来好几天了。”
意思是要她认妈。
当时风采铃杀了这女人的心都有了,又怎么会认她,攥着拳头,狠狠的瞪着她母亲,最后一声不响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女人表面捂着脸哭哭泣泣,晚上却在张纯善耳边吹耳旁风,十分委屈的诉苦,说风采铃有了钱就不认她这个妈了,愤愤的表示有风采铃就没有她,有她就没有风采铃,要张纯善二选一。
张纯善犯了难,好在风采铃懂事,知道父亲心地善良,是看不过去那女人孤苦伶仃在在外面受苦,又想到父亲晚间落寞的声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就心里一软,泪眼朦胧的表示这女人留下可以,但自己定然是不会叫她娘。
张纯善在墨海的搀扶下,木讷讷的站了起来,作为一个地道的山民,他没有好的措辞去表达对墨海的救命之恩,只有行动,但只是磕了三个头,他觉得远远不够,他还在思索着该做些什么,才能表示心意。
“张老伯你不要放心上了,该报答的风姑娘都报答过了。”墨海安抚了他两句,而后对一面满脸泪痕,眼神憔悴的风采铃说道:“风姑娘兽车准备好了吗?我要离开了。”
“墨大夫在这玩几天再走吧。”张纯善听墨海要走,出言挽留。
“我是修行人,急着回去,张伯抱歉了,恕我不能久留。”墨海笑了笑,十分客气的说道。
“修炼第一,墨大夫让我们送送你吧。”墨海坚持要走,张纯善没有再好意思挽留。
一直把墨海送到庄园外,没等多久,兽车赶来了,是墨海来时做的那辆兽车,负责赶车的是一位哑巴,徐立跟在一旁,表示要追随墨海一辈子,以表救命之恩,被墨海无情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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