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话不多,脾气不好,做事踏踏实实,绝不含糊。他告诉秦唐,三样物种属亚热带作物,温度适于二十到二十五度,嘱咐完后拍了拍屁股走人。秦唐在后面追问不给我们搭大棚啊?专家没好气的说我要给你生孩子吗!
看来只能依靠自己了,秦三代揉了揉鼻尖,苦笑一声。
“卖菜,卖菜了”!到了这时辰,开着三轮摩托车的小贩总会很准时的进入元桥,他来自隔壁村,一天要跑差不多五个村,只是往昔衢州元桥的方言,今天却是洪亮的普通话。由公路边穿行,三轮摩托车上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位,两人相挨,显得拥挤。
一路匆匆,呼啸而过。秦唐皱了皱眉。
午时,队长、小皇帝热情招呼两人去家里吃饭,为此还相互瞪了眼,秦唐和衢州小男人微笑挥了挥手,拒绝了他们好意,进入学校大门,买菜的师傅时不时的一声吆喝,将学校也当成了他们的栖息地,秦唐让衢州小男人先去休息,自己买点儿菜。
“出事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秦唐当时严厉的拒绝,小刀和李刚不可能无故而来,着一身乡下老农服饰,头发有好一段日子没洗,显得邋遢。
“暴君口谕,你忙你的事,我们卖我们的菜,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知道”。李刚坐于三轮车头,啪的一声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
“我怎么说也是国家公务人员,真当国家机器是摆设不成”?秦唐在田野间惊鸿一瞥觉得两人熟悉,没想到还真是他们。
“狗急了还跳墙,没看新闻里说嘛,某某局长散步不小心掉进了海里,某某副市长意外从楼上跌落,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来的这许多意外。我们也知道你会比较难做,所以我们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如果一个股级基层干部出门两个保镖,领导指定找他谈话,劝他回去当他的少爷。
秦三代挑了几样菜,翻着白眼问多少钱?枪神一乐,说不要钱,但两人早上就吃了几个包子,现在饥肠辘辘。他早就设想好了,以菜易饭,以后长期打秋风。
结束话语,李刚冲校外看了看,随后迅速现一物,在手中转了个圈,递于秦唐,后者没有去接。
“防身而已”。
“比起用枪,我更喜欢刀”。
衢州小男人见过李刚和小刀,不过为了适应新环境,忍痛剃了平头,染回黑色头发的小刀,摘下耳钉的刀神愣是没被认出来,秦唐也没有解释,正如李刚之前所说,知道的太多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
萧塑南下,由北进俄国,乔装换身份,由国际航班进入上海这座大都市,他和暴君差不多,基本定居于北方,鲜少南下,上海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上海滩这座繁华大道,从二十世纪初占据越来越显赫的位置,萧塑无心一饱眼福,踏着别人的地界,他只想尽快解决麻烦,恐夜长梦多。鬼面和他谈不上多好,同为暴君的左膀右臂,相互之间有矛盾不足为奇,可人死为大,而且死相凄惨,这个仇无论如何,哪怕屠神*,绝不含糊。
阿生最近行事低调,即便猖狂如虎,嘴中视暴君如无物,将之贬得一文不值,内心里却回荡着几分忧虑,他没见过秦二世,但经常听义父耳边提及,那些年的辉煌。所以不得不谨慎。
暗中派人出入各大机场、车站,有任何风吹草动,在上海滩的地界,来了别想活着出去。
此时,阿生和沈墨君在张爷的优雅别苑中,沏一壶茶,议一议最近的事。
“义父的事如何”?阿生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替罪羔羊有了,钱也到位了,出来是迟早的事”。沈墨君娴熟的泡着茶,过了片刻起身,为阿生斟茶。“怎么,看你并不高兴,似乎不想他出来”?她似笑非笑,心思难测。
尽管是在冬天,因为大厅开了空调的原因,沈墨君穿的并不厚,一件外套披在衣架上,只留一身轻薄的黑色长领毛衣,下身紧身牛仔裤,前凸后翘,往下看,紫色高跟,诱惑力让人难以抵御,对于阿生这种假行僧,不忌女色,他不喜欢青涩的小女孩,那种女人麻烦,喜怒无常,不懂脸色行事。最重要的是没征服欲望,阿生喜欢征服御姐,喜欢征服*的快感。沈墨君从里到外无不散发着女人最致命的吸引力,何况她是义父的女人,更让阿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从椅子上坐直,一大巴掌敲在沈墨君的肥臀上,后者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温怒道:“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我是爷的女人,就是你的义母,你怎敢”?
“为何不敢,义父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北方暴君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对吗”?阿生大手放在她肥美臀部上用力,脸上有狰狞的笑。
“我不想义父出事,毕竟他对我真的不错,可他一日不死,我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别以为这世界上就你聪明,你想夺义父的势力还有我在,你若是乖乖当个小女人,看在你姿色几分的份上,我会让你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否则,死”!阿生从不怜香惜玉,女人再美与江山大业相比,永远不在一个层次。
沈墨君以为他阿生是个莽夫,一次次设计让他剑走偏锋,阿生如她所愿,一次次掉入她的陷阱中,又岂知他不过将计就计。
“你以为爷死了,你能一劳永逸,彻底登上上海滩金字塔巅峰?”沈墨君挣脱束缚,重新落座,从包中掏出一颗细长的女士烟点上,眼中淡淡的不屑。“你太高看自己,小看了天下人。我敢保证,爷一旦陷入牢狱大灾,出不来,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你,别以为上位这么简单”。
“我是义父的儿子,又是他坐下大将,于情于理我接受义父的担子何人敢大放厥词”?阿生倨傲,源于自身实力,所以他一向自信。
“白痴,你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跟爷身边的,论身手你不见得占便宜,而论功劳,你比别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那些旧臣如何服你?这不是千百年前的禅位制,现在论有能者居之,爷用了十三年雄据一方,令暴君胆寒。你又从哪方面让人信服”?沈墨君咄咄逼人,如果不是这人于她还有些用处,她冷冷一笑。
“照你的意思……”阿生不信眼前这个女人,但又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几分道理。
沈墨君将手交叉,翘腿,淡淡道:“鬼面一死,暴君势必要找回面子,你若能力挽狂澜,谁都会给你三分情面。当然爷必须出来,他若在里面,上海滩将陷入内乱之中,被暴君逐个击破,你将得不偿失”。
“他出来了,我何时能出头”?阿生内心矛盾,义父对他恩重如山,正是这座大山压的他喘息困难,如果有可能,阿生希望他永远别出来。
沈墨君拧眉,目光如炬,“你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亏得爷如此信你。爷不出来,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别以为江湖路只是打打杀杀,爷背后的关系网你了解多少?只有爷帮你搭桥铺路,你才有踏上上海滩东方明珠的塔尖”。她突然没了与他对话下去的兴趣,如此人物,不过是个阿斗,上不得台面。她起身,拿衣服,走人。
“慢着,你挑起了我小兄弟的兴致,不帮它降降温就走,说不过去吧?我比义父年轻,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可分一半江山与你”。阿生对于今天的一番交谈,让他明白以前太想当然,沈墨君这个女人,有容又有才气,得知将是一幸。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只要在床上征服了女人,许下如画江山,以后就是一条绳上得蚂蚱,得了江山,江山还不是男人说了算。
沈墨君抖了抖风衣,淡淡的讥讽,“我喜欢有能力的男人,而不是喜欢空口白话的废物,当你君临天下,我沈墨君愿意扒光了衣服天天让你艹”。
看着出门的沈墨君,阿生艹骂一句,倒也没有出手阻拦,如今还指着她帮自己出谋划策,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宰了鬼面,憋家中一段日子,又被这女人挑起邪欲,阿生选择出门,带了几个好手到梦坊找个女人乐呵乐呵,手下散出去千百,没听说秦二世有南下动向,上海滩可是他的大本营,若是在这儿都不敢外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前边是他说的最近低调行事,唯有祸端,后脚又去烟花之地寻花问柳,手下敢怒不敢言,谁让他老大,自己老小,何来的话语权。何况这些混子,憋着是一种罪。
梦坊有现代化设施,舞池、ktv一应俱全,阿生玩了一会,脱离了手下,去了北园的胭脂楼,这儿相比南园的热闹,却是清冷了些,这儿的女人都是才艺在身,属于那种艺伎,卖艺不卖身的那种。正因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着不如偷不着,梦坊因为北园的女人吸引了许多达官显贵,富家公子的垂青。为一亲芳泽。梦坊是卖艺不卖身不假,但女人若有意,鱼水之欢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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