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或许严老先生只是想明白,之前对你言语上有些伤害,为此做些弥补呢?”梁慕斯说道。
这么思索起来,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可即便是愧疚,也不能够选择用这样的办法来。”水淼语嘀咕了一句。
见她沉默不言,梁慕斯笑了下:“你呀,有时候就是将事情想得太多,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别看严爷爷那天对你严肃,其实他跟爷爷一样,那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人的年纪大了,他知道自己的错了,可是有不知道该如何下台阶,为此选了这样的办法。”
他细细的讲解着,不过听水淼语的话,梁慕斯的嘴角总是时不时弥漫着宠溺的笑意。
难得这么多年,水淼语还能够保持初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对于严老先生这番作为,仍然会感到不喜。
或许他所爱的小语就是这样,不管经过怎样的大风大浪,仍然能够保持做好自己的。
“不过这是全都在你自己,若是你愿意接受,那么就答应便是了。况且你自己也说了,双方都只是各自利益罢了,何必计较那么多。”梁慕斯苦劝着。
可说是这么说,有些事情真正要实施才难了。
“罢了,还有两天妈和梁凉就离开了,此事暂且先放到一边。”水淼语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的都甩到一边。
机票这些已经完全定下来了,后天就要离开了。
离开的那天,机场人山人海。
“梁凉,出去以后,你可要小心了,帮我照顾好外婆。”水淼语唠叨着。
梁凉有点不耐烦:“妈咪,你从前两天就已经叮嘱我了。就算是你没有说烦,我也听烦了。”
靠!眼看要出国,胆子越来越肥了。
水淼语瞪了他一点,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这个家伙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妈咪说你两句怎么了!”
梁凉不由在心中感慨,看来真是一个天下一个妈,所有妈都一样。
至于梁慕斯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始至终都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她们吵架。
没过多久,白靖和杜菲儿等人也都过来了。在告别之后,梁凉也就带着李蓉走向了登机场。
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水淼语的眼中夹杂着点点泪光。
“没事的,梁凉那么懂事,你别担心。”梁慕斯安慰着。
水淼语目送梁凉,一直摆着手,如鲠在喉:“我知道,只是一走半年,舍不得罢了。”
“可儿子大了,总是要舍得的。”梁慕斯幽幽说着,突然话头一转,“要是小语再给我生个女儿就说不定了。”
顿时,水淼语脸色一阵潮红。
她瞪了一眼梁慕斯,手用力就将人给推开,嗔道:“你烦死了!”
话音刚落,水淼语就生气的甩开了梁慕斯。
车上,水淼语望着窗外,情绪复杂。她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肚子,好像还是没有动静。
早在两个月前,蓝氏集团宣布破产后,水淼语就已经停止了避孕药。照理说自己应该是能够怀上的,可为何迟迟不了反应呢?
“夫人,现在去公司吗?”司机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水淼语的思绪。
水淼语看了眼窗外,应了一声。
水淼语回到办公室后,打算继续开始工作。可凳子还没有坐热,白靖就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拉着她往外走。
“白靖,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水淼语在后面焦急的询问着。
然而白靖并没有告知,只是道:“你随我来便知道了。”
无奈之下,水淼语只好坐上了副驾驶的的位置上。
可等车停下来,水淼语看到眼前又是一块墓地的时候,顿时陷入了一阵汗颜的境界。
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先是一声不吭,转头就带着自己来到了墓地上,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有病呢。
然而白靖却走过来,说道:“姐,你之前答应我过来看妈的,她就在这里,而今天是她的忌日。”
原本水淼语还有一肚子的牢骚,随着白靖的一句话转而有平息了下来,心情显得有些沉重。
她看向远方,想到这一片土地上埋葬着亲生母亲,说不上难过,却也乱哄哄得无法平复。说起来,她这个女儿真是不称职。这么多年来未曾探望过,现在连人都没有记住。
水淼语愧疚难当:“你若是早些说的话,我也好准备一些东西来。”
可是白靖笑了下,转身就从后备箱里面拿出来两捧花,以及一些祭品。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他道。
水淼语接了过来,看着怀中的百合,思绪蹁跹。没想到今天会是忌日,居然同梁凉离开撞上了。
不过梁慕斯也未曾多说什么,跟在白靖的身后向着目的地过去。
可在她们走到一半,就见远处有一个人。
水淼语皱着眉,眯起了眼,只觉得对方有些许眼熟:“严老先生?”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此处碰到严老先生,有些太巧了。
白靖多看了对方一眼,问道:“姐,你认识他?”
水淼语点了点头:“他便是丰茂集团的董事长——严老先生,没想到他今日也来扫墓。”
听了这话,白靖陷入了一阵沉吟,还是水淼语推了推他,催促道:“你发什么呆,赶快带我过去。”
如此,白靖带着水淼语过去。然而越是走,越是接近严老先生,前方的白靖步伐也随之缓慢了下来。
一直走到跟前,严老先生的保镖将他们给拿了下来。
“白靖,你来这里干什么?”水淼语拉着白靖就要离开。
可是白靖却站在原地纹丝未动,道:“姐,妈妈就葬在这里。严老先生所站的地方,便是妈妈安葬的位置。”
水淼语一听,当即愣在了原地,她没有听错吧?
只见严老先生徐徐转身,看向了水淼语和白靖二人。相比之前炯炯有神的神情,如今却透着几分苍老。
在看到他们二人的时候,严老先生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淡淡的道了一声:“你们来了。”
这算是唱的哪一出?
这下水淼语和白靖二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有弄清楚情况。
“你们现在一定好奇,我为何会出现这里吧?”严老先生问了一句。
对此,严老先生却道了一句:“孩子,其实我是你们的爷爷!”
此话一出可谓是晴天霹雳,水淼语和白靖二人都愣在原地呆住了。看着严老先生的神情,仿佛当他说的是天方夜谭。
水淼语先回过神来,她难以置信笑了下:“严老先生,之前的事情我并没有怪罪你,你不用开玩笑。”
除了这个缘故,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早就料到他们不会相信,严老先生没有再多说。他给保镖使了个眼色,而保镖走上前,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水淼语和白靖二人的手中。
他们将文件给打开,里面放的是一堆资料,其中一人应该就是丰茂集团当年失踪的二爷。
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当年严家决定去国外,而国内的事务交给你们爸妈处理。由于当时公司出现危难,你们爸妈留在国内处理。可因你爸一时粗心,对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一怒之下便将你们促进赶出家门,可当我回过神来,再去寻你们,却不见踪影。之后我一直都在寻找你们的下落,我这一找便是几十年。可算是终于找到你了。严老先生的眼神之中闪烁着隐隐的泪光,让人看着心疼。
听闻他说的声情并茂,一点也看不出是假的。
光凭上面的资料,水淼语完全无法判断。
以前的记忆她已经完全缺失,而白靖的印象却相对模糊并不难完全确认。
“严老先生,光凭这些话,我们当真是无法确信。”水淼语竖着,随后就将资料给退了回去。
之前有想过跟严家关系走的近一些,可坚决不是这样的状况。
然而严老先生却继续说道:“小语,那天我问过你要过一枚玉佩。其实那枚玉佩是你们奶奶给你们爸爸,而你们爸爸之后转交给你们妈妈的。不信你们将玉佩拿出来,可以仔细的比对一下最后一页,那玉佩上的图案正是我严家的图徽。”
听闻他一言,水淼语和白靖二人面面相觑,他们犹豫了一会,将玉佩给拿了出来。
经过对比,正如同严老先生所言,一丝不假。
可是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爷爷,水淼语却不知自己应该如何表述才是。
以至于姐弟二人最终将文件交给严老先生的时候,一言未发。
回去后,水淼语便坐在家里独自发呆起来,连晚饭都没有吃。
梁慕斯从公司回来,李管家等了许久,迎上前便道:“总裁,夫人回来后连房门都没有出,更是都没有吃东西,这么下去,身体也要吃不消的。”
梁慕斯得知,抬首看向了上方:“我知道了,你让周妈做点东西,稍后送过来。”
说着,水淼语将文件和外套都交给了李管家,自己则走入了水淼语的房内。
梁慕斯走到了水淼语的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嘉俊跟我说了,你要是不想认,不认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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