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看着刘子聪着急的样子一笑,“我先为刘哥考虑好了,你还能忘了兄弟我么?”“别说这些,咱们兄弟不分你我先后,说你的事情。”刘子聪直催促。“你的工程需要大量的砂石料,对吧?我知道一家石场,可以介绍给施工的队伍。”顿了顿,余南接着说道:“这样既保证了,你的一部分材料来源,我也可以从中拿到一点好处。”/p
“这是好事啊,工程本来就是你牵的头,不给你创造些收益,我这心里还过意不去呢。”刘子聪十分高兴的问:“是要我给你从中联系,还是怎么办?你说。”/p
“今天你就帮我支会一声施工队的老板,接收我的材料。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就行了。” 余南神秘的一笑,说:“不过这个事情得保密,让人知道就不好了。”“哦,我明白。”刘子聪应声,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来纸和笔,趴在车顶上,写下了一个公司的名字,一个人名,然后取下来传呼机,看了一眼,在纸上又写下一行数字,交给了余南,“给,我没有他的名片,这个你凑合着用。”/p
余南开心一笑,“这就够了,这位老板在竞标上没有问题吧?”“这你放心,出了市的工程他都有门路接的下来,在咱们这镇上周围的活,不在话下。”刘子聪语气肯定,无奈一笑,“再说了,所谓的工程竞标,不就那么回事么,兄弟你懂的,所以肯定没问题。”/p
“也是。”余南一边点头,一边叹了口气,一抬头,对刘子聪说:“还有个事情,需要刘哥帮我解决。”“有事你就直接说,说重点。”刘子聪又不耐烦了。“你别急嘛,听我说,这件事情,和工程没什么关系,不过做成了也是一件好事。”看了静下来的刘子聪,余南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语文老师吧,这个人十分之恶劣,他开了一间小吃部,叫我们这些学生去他家里吃饭,不光是我们班上,他教的班,他都要去。”“不去,他就找茬?”刘子聪抢了问。“对。”余南一点头,眉头紧了紧了,说:“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家的饭菜比猪食还难吃,他老婆根本就不会做饭,这不就苦了我们这些学生了么?”余南两手往一起一拍,啪得有声。/p
有个声音,比他双手造出来的大得多,咣的一声,让余南一惊,林子聪一掌拍在了富康轿车的车顶上,“我草,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有这样老师,必须灭了他。”“刘哥,你别,是吧?只是他的做法,我不能赞同,也无法忍受他家的伙食。”/p
“你说,怎么做,这个事,我揽上了。”刘子聪红着脸,呼气都粗了。余南还没见他这么生气过,给他暗点了一个赞,扶着刘子聪的肩膀,说:“你消消气,没必要为这种人,这么生气。也很简单,他那个小吃部,就和孙二娘似的,是家黑店,营业执照,卫生防疫,什么都没有,条件又极差,相关部分的人去了,一眼就看得明白。”/p
刘子聪一拍车盖,“这就好办了,我找工商所的人过去,给他的店查封了。”“行倒是行,不过别让他有什么熟人在里边,给糊弄过去了。”余南略显虑色。刘子聪点头,“也对。兄弟你说怎么办。”“最好是报到县里去,县里再放下任务来,就可靠的多。”“就这么招,我明天就去办这件事情。”/p
余南一笑,“也不用这么急,把工程的事情都弄妥了,再考虑这件事也不迟。有个事问题你的当心,你不能明着露面,让蔡忠发知道是你做的,对我们英语老师方面就不太方便了。”“兄弟,刘哥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小小年纪,简直老成的不像话,事事都考虑的面面俱到,我悄悄去办,不出面。”一提到英语老师赵晓宁,刘子聪咧着的嘴就合不上,看着余南的眼神,也更是感激。/p
“别夸我,我必须得代表受苦受难的同学们,先感谢你。”余南潇洒一笑,话语却是恳切的。“哪里的话,如你所说,这件事办成了,着实是一件好事,作为镇上的小小公务员,也算是尽了我的本分。”刘子聪也是认认真真。/p
街北,一辆黑色桑塔纳停靠到了路边。余南的视线紧盯了过去。刘子聪瞅了眼,从桑塔纳里下来,谢了顶的人,“兄弟,你有事,我就先走了。”见了老秦,余南开心的笑了,说:“不瞒刘哥说,我真有事,就不陪你了,咱兄弟下次再聚。”/p
一拍余南的手臂,刘子聪说:“有事你去办,刘哥也回班上去,帮你打电话,顺便考虑考虑,小吃部的事。”“慢点开。”目送刘子聪离开,余南快步跨到了路北,来到桑塔纳车前,“秦伯伯,你来了,这位就是咱们石料场的老板?”给老秦打了招呼,余南指了指,从驾驶室里出来的,穿着大花色半袖,脖子上戴着条大金链子的人。/p
“对对,这位就是贺老板。” 老秦忙不迭的点头,指着余南,“老板,这就是可以帮咱们石场的,我那大侄子。”贺老板斜眼瞄了眼余南,微微皱眉,“是你说的能把我那些石料卖出去?”“叔叔你好,是我说的。”见了贺老板的眼神,余南略显不快,却是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p
贺老板斜着眼,颠着脑袋,“小伙,在学校处对象了?”“嗯?”余南略一惊疑,紧接着一笑,说:“叔叔,你真有想象力,不过却是没说对,我还没打算处对象呢。”“哦,没处对象,喜欢打游戏?玩街机还是电脑,现在电脑游戏可热起来了。”贺老板歪着嘴角,露出个叫人不舒服的笑。/p
余南倒是没什么不快的表情,很随意的道:“不瞒您说,这两种,我都会,玩的也过得去,叔叔你也好此道?”“喔,这就对了。我好玩,不过我有钱玩,你是缺钱玩。”贺老板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嘴角的斜度更大了。/p
“贺叔叔,你的思维十分有逻辑,但是在我身上不大适用。我会玩,却并没有想玩,更说不上缺钱打游戏。”余南笑的很开心,看着桑塔纳车上的泥土,说:“我缺钱不假,心情还好,你恰恰相反,不缺钱,心情却是不怎么好。”听了余南的话,老秦面色紧张,“别乱说。”/p
“哦?小兄弟,你这个话,怎么讲。”贺老板一直睁的不怎么开的眼睛,更眯了起来,成了一条缝。余南一笑,指着车子,说:“这辆最多3年的车,让厚厚的泥灰涂得,看上去像跑了10年。实际上,不是它跑得多,而是你很少用它,说明你不怎么忙,更没心清洗。作为一位老板没事做,连洗车的心都没了,心情还很好,就奇怪了。”/p
听余南一边说,贺老板斜起的嘴角,逐渐收回到原来的位置,面容僵硬,挺不好看。老秦更紧张起来,“你这孩子,叫你别乱说,怎么不听话。”还没说完,老秦给一张大手扒拉到了一边,贺老板严肃着表情,“你有办法让我心情好起来?”/p
“我不就是为这让你来的么?你也希望我有办法,所以你来了。”余南一摊手,对贺老板说。贺老板紧盯着余南,看了好一阵,“我那些石头,你真能找到销路?”“销路肯定是有,不过得看看石料质量怎么样,究竟能做什么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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