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孩们

    
    孙老爷子气愤道：“奶奶的，我说当年进了汾酒厂一坛酒都没找到，原来都被老班长独吞了，问他的时候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信誓旦旦说没有。”
    林然道：“当年一个炸弹掉进汾酒厂酒窖，只剩下这么四坛酒，当年爷爷送给伟人一坛，爷爷自己喝了一坛，这儿一坛，我家还有一坛。”
    孙老爷子眼中精光一亮，道：“建军，这酒给我好好藏起来，谁要敢偷着喝了，我非毙了他不可。”
    孙建军笑道：“好好，爸，藏起来，你一个人喝。”
    孙老爷子道：“要是遇到那帮老家伙，这坛酒一顿就没了。儿媳妇，菜做的怎么样啦。”
    周晨喊道：“爸，就差个汤了。”
    孙老爷子望了望酒瓶，酒虫不停地挠着他的心窝子，道：“建军，林然，走，我们先上桌吧。”
    孙建军道：“明鉴一家还没到呢。”
    孙老爷子道：“快打电话问问，还要多久。”说完，孙老爷子坐到餐桌旁，拿起酒盅又喝了一杯，唱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
    “来来，林然，快来陪爷爷喝酒，真是好酒啊！”孙老爷子笑道。
    咚咚，又听到敲门声，“明鉴，来啦！”周晨笑道：“月茹，涵涵，快请进。”
    “嫂子！”
    “舅妈好！”
    孙建军道：“爸，明鉴，月茹，涵涵来了。”
    孙老爷子道：“那就好，明鉴，建军，快来吃饭。”
    喻明鉴道：“哥，给大舅带了两瓶汾酒，不知道他老人家喜不喜欢！”
    喻明鉴是孙建军的表弟，他的母亲和孙抗日是亲兄妹。
    “舅舅好！”
    孙建军道：“哈哈，汾酒，老爷子当然喜欢，不过今天有他更喜欢的，走走，快入席。”
    众人来到餐厅，林然起身转身望去，竟有两人他认识，喻涵和她母亲蒋月茹。
    孙建军笑道：“我来介绍下，林然，明鉴，你应该知道的。”
    喻明鉴恍然大悟，笑道：“知道知道，常听你们提起。”
    孙建军道：“林然，这位就是苏市公安厅厅长喻明鉴。”
    “喻叔叔好！”
    林然接着说道：“喻阿姨好，喻涵同学好。”
    孙建军道：“你们认识？”
    林然道：“我和喻涵同学都是一中的，而且喻涵同学是我们年级第一，想不认识她都不行。”
    孙建军道：“原来如此啊。那真是太好了，你们早就认识，真是缘分啊。”
    喻涵平淡如水地回道：“你好。”所有的情绪都被压抑在心中，没有人知道。
    蒋月茹道：“你好。”
    孙老爷子不耐烦地道：“快坐下，有什么话吃饭的时候说。”
    喻明鉴道：“大舅，这汾酒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孙老爷子看了眼，道：“放旁边吧，今天咱们和林然带来的汾酒，三十年的。”
    喻明鉴也是爱酒之人，一听到三十年，大吃一惊，这年头去哪儿弄三十年的酒。
    孙老爷子笑道：“建军，明鉴，你们今天有福了，不过，你们不能多喝，要听我的指挥。”
    喻明鉴和孙建军相视一笑，道：“好好，听您老人家指挥。”
    林然和喻明鉴坐在孙老爷子左右，蒋月茹坐在喻明鉴身边，喻涵想坐在蒋月茹身边，孙老爷子望了眼林然和喻涵，道：“年轻人就和年轻人坐在一起。”
    林然伸手做出的请的姿势，笑道：“喻涵同学，请吧。”
    蒋月茹示意了一下，喻涵就乖乖地坐了过去。
    周晨就坐在喻涵旁边，喻明鉴坐在周晨旁边，还有一位保姆，正在厨房里面忙着。
    林然转头望了望喻涵，喻涵理都没理他，眼中完全没有他。
    四个酒盅，孙老爷子给每位男士倒上一杯酒，举起酒道：“这第一杯酒，我要敬林然的爷爷，我最敬爱的老班长，林栋。”
    老人家，总是喜欢回忆过去，好的坏的，经历的太多，未来也不过如此，才会喜欢回忆。
    孙老爷子道：“林然，你爷爷林栋老班长无数次救过我的命还有我家人的命。四零年百团大战，老班长用身体为我挡了三颗子弹和一颗炸弹。以他的本事，三颗子弹根本伤不了他，可是正是为了挡子弹，老班长来到我身旁才会被那颗炸弹炸伤。哎，从此后老班长就有了内伤，才会早我离去。”说完，孙老爷子一饮而尽。
    林然跟着饮尽，道：“爷爷常说从不放弃任何一位兄弟。”
    孙老爷子道：“这份恩情，我恐怕到死都报答不了。建军，还记得七二年么，我们全家家下放到贵州山里去养牛，你妈妈那时候身体很弱，哪受得了那份苦，幸好有老班长在伟人面前求情，才保住了我们。”
    孙建军道：“我记得，那时我们都坐着牛车来到农林站，被一辆军车拦了下来，传达了回宁的命令。后来林伯把我接到北京生活，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林然，后来我和你爸一起考进清华，又成了同学。”
    孙老爷子道：“那一年老战友聚会，我好说歹说，才说动老班长，把你们留在苏市。”
    孙建军道：“来来，咱们一起喝一个，纪念那个年代。”
    蒋月茹吃惊地望着林然，没想到他的家室竟然如此显赫，还能和伟人拉上关系，昨日还真是小瞧他了。
    孙建军问道：“林然，你爸妈现在怎么样？”
    林然道：“他们两人就是全球各地的飞，前两天才到加州开会。”
    孙建军道：“爱国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五百强排第几位啦？”
    林然道：“好像前十吧。不过按我说我爸的公司就是家庭作坊，他当CEO，我妈当CFO，一个管人，一个管钱。”
    众人哈哈大笑，孙建军道：“林然，最近几年苏市都在大力地招商引资，你爸有没有兴趣来投资啊。”
    林然笑道：“孙叔，你直接问我爸好了，你们这么多年兄弟。不过我听他提过几回，要来华东开设分公司，不是在SH就是在苏市，你可以和他详谈。”
    孙建军笑道：“哈哈，好好，他有这个想法就最好了。”
    蒋月茹暗道，难怪开着豪车谈恋爱，果然是个富二代。
    喻涵安安静静地吃着菜，好像他们谈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喻明鉴道：“大舅，您刚才说林然的爷爷，您的老班长，子弹都伤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孙老爷子嘲笑道：“明鉴，你以为子弹就能杀得了人么。中国的功夫练到极致，可以刀枪不入。”
    林然附和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不仅可以挡子弹，抓住子弹都没问题。”
    孙老爷子望着林然笑道：“好孙子，你练到什么程度啦。”
    林然道：“挡个子弹没问题。”
    孙老爷子道：“好小子，你可以啊。哎，当年我年纪大了，老班长说习武要从小起，耽误了时光，只能练些粗浅的功夫。可是就这些粗浅的功夫，各大军区哪个不服。也只有你爷爷的本事，能去做伟人的保镖。”
    林然道：“为国尽忠是爷爷的愿望。”
    喻明鉴道：“现在我们警察有了枪，搏击的功夫就弱了，遇到歹徒只会拔枪，可是这枪不能随便携带，也不能轻易开。”
    喻明鉴道：“大舅，我突然有个想法，林然的功夫这么好，我想邀请他给我们全市警察讲授搏击课，如何？”
    孙老爷子点头道：“不错，我同意，警察同志们冲在对抗犯罪的第一线，提高他们的搏击能力，也就能增加他们的存活能力，完全同意。”
    喻明鉴道：“林然，你觉得呢？”
    林然笑道：“孙爷爷都发话了，我当然举双手赞同。”
    喻明鉴笑道：“那就太好了，林然，我敬你。”
    孙老爷子道：“林然，你今年多大了？”
    林然道：“虚岁十六。”
    孙老爷子道：“十六岁，再过两年都可以定亲了。”
    旧社会走过来的人，总会认为要早点结婚。
    林然讪讪道：“爷爷，我还小。”
    孙老爷子道：“小什么小，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定好亲，出去打鬼子了。现在你爷爷不在了，你就是我的孙子，你的事情我不管谁管。建军，你认识的人多，赶紧物色物色，有没有合适的女娃。”
    周晨劝道：“爸，像林然这么大的孩子，都在上高中，要以学业为重。”
    孙老爷子道：“订个婚怎么影响学业啦，这叫学习生活两不误。”
    孙建军无奈道：“好好，爸，有时间我托人物色物色。”
    孙老爷子道：“菲菲比你大四岁，要不然我就让你俩定亲了。”
    孙菲菲，孙建军的独生女，目前在FD大学中文系。
    林然道：“菲菲姐在FD大学可好？”
    周晨道：“学业挺忙的，不比高中的时候轻松。”
    孙建军问道：“林然，你现在的成绩怎么样？”
    林然笑道：“还可以，比不上喻涵同学。”林然见喻涵沉默好久，有意把她带入聊天中。
    喻涵冷冷地道：“林然是年级第二。”
    孙建军笑道：“市一中年级第二，林然，你厉害啊，这么努力下去，考上清华不成问题。”
    林然笑道：“孙叔，你和我爸都是清华的，我再考清华多没意思。我觉得菲菲姐上的FD大学就挺好的，而且离苏市近，能经常回来看你们。”
    喻涵一怔，没想到林然根本没把清华放在心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