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执念

第三十六章 月夜

    
    翌日,紫山与天门关大道之上,三辆马车前后相间驶入天门关关口,守卫上前例行检查,当先马车内徐天过探出身来,众守卫皆是神色一粟,立即退下,正此时,迎面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与徐天过相错而过,徐天过看见马车,熟悉非常,心中一惊,道:“是他?”当即唤来一名守卫,吩咐一番,便与后面同行马车入了天门关,三辆马车沿着山势而上径直来到天门关关首府,徐天过与另两道人影匆匆进入府内一密室。
    徐天过躬身道:“尊使!”那二人从黑暗处走出,却是跟随徐天过上紫山的礼部尚书与户部尚书,诡异的是,面对徐天过如此称,户部尚书邱大人躬身后退一步,显然是向
    “礼部刘尚书”行拜首之礼,
    “礼部刘尚书”怪笑一声,声音说不出的苍凉,与年岁不符,道:“这次你做的不错。”说罢扔给徐天过一枚药丸,徐天过认得此物,欣喜接受,道:“谢尊使!”而后道:“尊使,顾闫二位尊使近几日有事外出,不在府内,尊使若...”话还未说完便被
    “刘尚书”打断:“不了,各尊使行事皆是各自便宜,只回禀玉天,此番紫山之行倒是不负本尊使亲自跑一趟。”徐天过不知道眼前尊使在紫山看出了什么,但直觉却告诉自己眼前之人比顾闫二尊更加尊崇厉害,在当世至强者圣主面前竟可掩饰自身内功气息,神殿内长时间一番商谈竟连圣主也无法察觉,恐怕说此人是玉天之下第一尊使也不为过,自然要打好关系,想到此,徐天过不禁好奇那传说中的玉天到底是何实力,今日看来,恐怕比圣主也只强不弱,不由暗暗得意自己决断明智,早早投靠了玉天,当今天下大势,要么成为至强者,要么依附至强者,识时务者为俊杰,古来如此。
    徐天过苦恼的是对这第一尊使不甚熟悉,连真容也未曾见过,更不知其喜好,不敢妄意献媚,不然落得一身骚,要知道这些绝世高人哪个不是性情怪异,难以捉摸。
    徐天过道:“尊使出手,自然万无一失。”却故意不问第一尊使有何收获。
    第一尊使瞟了一眼徐天过,赞道:“难怪,看来你确实值得栽培一番。”徐天过喜不自胜,却见第一尊使突然发力,单手将徐天过整个托起,凌空在其周身大穴打入数道真气,徐天过只觉人在空中,气海一阵翻涌,全身气血澎湃不息,一股灼热气息直冲头顶,忍不住要仰天长啸,却被第一尊使制止:“忍!”徐天过闻言便是死也不会敢出声,不知何时自己已然落地,第一尊使背过身去,徐天过体内燥热渐而化为清凉走遍全身大穴、汇入气海,感受着自身的变化,徐天过难以置信,困顿多年的桎梏竟然被打破,如今以自己的实力便是与一些老妖怪相比也不差毫分,单膝跪倒:“多谢尊使!”第一尊使笑道:“这是你应得的,多年来朝堂之事你出力不少,玉天自然不会亏待你。”徐天过再拜道:“玉天尊主!千秋万世!”第一尊使对徐天过表现似乎甚是满意,道:“方才关口那辆马车有何特别之处?”徐天过心中一惊,道:“马车之上应该是当今九王子司马空!”第一尊使道:“司马空?”徐天过不敢丝毫隐瞒,道:“九王子司马空是当今王上最小的儿子,王上对他甚是宠爱,是嫡位继承人选之一。”第一尊使眸光一闪,整个密室昏暗刹那变幻色彩,道:“你倒是有心!不枉玉天对你的栽培。”徐天过再拜首,第一尊使也不再多说,向
    “户部尚书邱大人”吩咐了几句,便出了密室,临行前嘱咐徐天过切勿泄漏,徐天过自然满心答应,便与
    “户部邱大人”说上两句,
    “户部邱尚书”简单寒暄两句也随后离去,徐天过望着其身影,沉吟不语,而后出了密室恰好碰见徐子期,徐子期第一时间便感到父亲不同以往,徐天过随口解释一番,徐子期自是欣喜,连声恭贺,徐天过而后嘱咐道:“期儿,你与九王子一向交好,今日九王子出关,为父总觉蹊跷,你代为父去查探一番。”徐子期欣然应允,大步离去,徐天过不知为何此刻却想到了当今太师,心头一阵莫名疑虑,却摸不着头脑,最后喃喃道:“太师即将前往北疆,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可以探探咱们这位太师的底细。”天门关关口徐子期快马加鞭,一路畅行,不多时便追上了九王子马车,却不着急上前,只暗中跟随。
    九王子马车不疾不徐行了三个时辰,终于来到一片荒地,已是黑夜,徐子期回身望去,天门关星星点点光亮隐约可见,此处离天门关已有十里有余,疑惑道:“九王子怎么会到这来呢?”终于马车停住,九王子当先下车,返身握住车内伸出的一只纤纤玉手,抱下来一名红衣美人,美人面色潮红,似在撒娇,徐子期虽与二人相隔颇远,却依稀可见美人倾城容貌,配着一脸娇羞,更添风情。
    远处九王子与红衣美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二人不远处荒地一阵变幻,凭空现出众多身影,皆是下人打扮,众人躬身并立,道:“九公子!”红衣美人望着眼前景象,惊喜莫名,忍不住在九公子脸上亲了一口,便是徐子期也是自叹不如九王子竟然在此地设了晚宴,酒肉果蔬应有尽有,金杯银盏在夜光之下闪烁着醉人光芒,更夸张的是九王子竟然命人以五行阴阳之术将这些全部遮掩起来只为搏美人一笑,徐子期不由感叹还是九公子会玩。
    二人入座,九王子挥手命众下人远处待命,一个不留,与红衣女子欢笑嬉戏,好不自在,徐子期跟随父亲学习多年,眼光毒辣,不由对那红衣女子起了疑心:“这女子到底是何身份,之前倒没听九王子提起过,难道是近几日才认识?”当下决定事后向二人的共同好友聂公子问询一番,也不着急离去,远处九王子与红衣美人吃喝休憩片刻,九王子大手一挥,几名下人端上来数尊大小精致的炮仗,屏退众人,九王子亲自点亮炮仗,一时间夜空之下,七彩烟花漫天飞舞,好不醉人,红衣美人感动不已,九王子则是乘势携手美人进了临时搭建的住处,众下人不知何时全然没了踪影,帐篷之内二人光影交错,解带宽衣,灯火渐灭,今夜自是春宵一刻,徐子期见事已至此,不再久留,只身回返。
    夜空清月高悬,渐至深夜。突然,一阵轻风拂过帐篷布帘,一道人影身如鬼魅掠进帐篷之内,黑灯瞎火,无人察觉,床榻之上,九王子已然熟睡,而红衣美人似心有所感,起身相迎,轻声道:“大人!”黑暗之中看不清容貌,但依据身形依旧可以辨认是一名男子,男子轻笑道:“这九王子果然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红衣美人却是笑道:“怎么大人怕我会爱上他?”绕到男子身后,将男子抱住,道:“大人,你是在吃醋吗?”男子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红衣美人道:“大人不怕我假戏真做吗?”男子道:“你会吗?”黑夜之中,一双眼眸亮的吓人,红衣女子嗔怪道:“大人,奴家为了大人可是付出了所有。”男子沉色道:“好了,玫瑰,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红衣美人闻言笑道:“大人日后可莫辜负奴家才是。”似真似假,男子道:“那是自然,不过我没想到你不禁魅惑之术了得,竟然连易容也很拿手,我都差点认不出来。”红衣美人在男子耳边轻声道:“奴家可还有很多大人不知道的事,不如今晚大人留下来,奴家一一告诉大人。”男子却不说话,美人
    “扑哧”一笑,正经道:“这九王子虽然有心于我,但还未完全放下戒心,今夜暗处也带了不少侍卫。”男子却是不屑道:“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况且你与他也不必太过亲近,对男人,有时候物极必反,相信你比我更懂得个中道理。”美人轻笑一声,又突然嗔怒一声,原来神秘男子不知何时已然没了踪影,美人望着手上男子临走留下的一粒药丸,端详片刻,收了起来,回身望去,床榻之上九王子正抱着睡枕春梦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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