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场酒醉梦醒即梦碎

    
    现在，京城的客栈也不用回去了，因为赤砂已经不在了。
    要找到赤砂，那么只要去找银铃，找杀生门这个刺客组织就好了。
    问了杨仁，杨仁不知道，杨仁关助的是边疆战事，只是沈约既然问起了，杨仁表示可以找关系问问杀生门的情况，线索。
    沈约说尽快，于是暂时留下了。要沈约自己找，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找。
    杨仁到底是位高权重，哪怕人在边关，想要的消息还是很快就有了，两天不到，杨仁就送来了消息，说了两个杀生门这个刺客组织最有可能的老巢。
    一个落石谷，一个旧望村。
    很可能，也只是可能，这两个能被打听出来的地方，也就很可能不是杀生门真正的老巢，但既然是一个刺客组织的门面，也一定小不到哪去。
    在没有线索的时候，去去总是好的。
    告别杨仁，离开黑狮关。
    二选一的选择题，按着杨仁给的地图，离京城近的旧望村。
    离信上说的时间，银铃已经被劫走了半个多月了，沈约什么都不敢确定，这么长的时间里变数太多了。
    去旧望村，即便没有线索，那是要顺手把那地方给毁个天翻地覆。
    日行夜赶，也不用骏马代步，以双脚，轻功赶路更快，遇山翻山，遇水过水，也是比马来得更灵活。
    来到一个村子。
    问了村民，说是旧望村就在山的那头。
    恰逢事会，这个和旧望村一山之隔的小村子，有人家在办丧事，平常也就罢了，但有一个和尚引起了沈约的注意。
    和尚就是披着僧袍，光头，手里拿着一串佛珠，面容普通，唯一的特点，就是面露和善。
    和尚念经，无人能听懂，可就是听了让人心安，不再沉迷悲伤，迷惘等等的情绪，转而变得平和。
    明明是一场丧事人，却无人哭泣，人们是相信逝者在大师的超度下，往生去了，来世会有更好的未来。
    沈约在一个角落，静静听着和尚念经，等着他的结束。
    整整一夜，人们相继睡去，只要逝者的老娘，和和尚没有睡，一直清醒着。
    逝者是一个青年人，意外死了，恰逢和尚经过这里，就念上一段往生经。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日出东升。
    沈约的肩头，耳鬓发丝，都有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和尚停下了念经，老妪准备了清粥斋饭，让和尚吃。
    和尚吃过了，就离开了，不取分文。一碗粥，就换了和尚的整夜诵经。
    和尚走了出来，沈约动了，走在了和尚边上，说，“前辈是？”
    “……”
    “为何不说话？”
    “这里没有前辈，只有和尚。”
    “那敢问大师名号是？”
    “达摩。”
    “达摩？”沈约轻声念叨着，却怎么也不知道有哪个厉害的和尚叫达摩。
    “施主为何是要跟着我？”
    “大师是归一境？”沈约试探着说？
    达摩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沈约，眼神灼灼，“什么是归一境？”
    沈约与和尚达摩对视着，两人一动不动。
    因为是见过图书管理员瘦小老头，沈约不再去随意的感知，而是闭上了双眼，去感受天地间元气的存在，流动。
    都在往和尚的身体里去，以和尚为圆心，不断的吸引元气的源源不断。
    沈约笑了，十分的肯定这和尚就是瘦小老头说的，隐藏世间的归一境，而且还是走的武学的路子。
    “看来施主已经有答案了。”
    沈约睁眼，看着和尚达摩，“我有问题想要请教大师。”
    “可是我没什么好教你的，施主也是万中无一的贯通，有什么还要问我一个和尚的呢？要不是佛理解惑的话，倒是贫僧爱莫能助了。”
    沈约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来，因为两人走着走着，沈约只是一个恍惚，回过头来，就是不见了和尚达摩的踪影。
    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和尚不见了，沈约就回归自己的正事。
    翻过了山，就是旧望村。说是村，更像是一个迷你的小镇。
    二话不说，一路平推。
    中间果然有许多的会武功的人出现，前来阻挠沈约的破坏，可惜，只是送菜。
    这些人的出现，也是侧面映证了这旧望村确实有问题。
    一直保留实力，永远只是比围剿自己的人厉害上那么一点，人是一波波的来，最后就是旧望村里，最大的老大王石出面。
    这是沈约的小九九。
    沈约一边‘辛苦’纠缠，一边问着，“银铃在哪？”
    王石是认识沈约的，像是沈约这般组织绝对惹不起的存在，是一定要做好功课的，这次抓捕银铃，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现在风险来了。
    可是银铃不再这里啊！自己只是知道，银铃这件事情，结果人找到自己头上来，那不是背黑锅吗？
    “银铃不在这里。”王石好声的说着。“我拿我的命作保证！”
    王石想要沈约知道了答案，离开这里。可是沈约就偏不，而且，王石的话，沈约肯定也是不信的。
    既然旧望村的头头出现了，沈约不再留手，轻易破了包围，活捉了王石，然后就是将整个旧望村毁作一旦。
    “你们是杀死门不是？”
    王石以沉默回应。
    沈约抬手就是杀了一个之前跟在王石身后的人，地位一定低不了。
    一直杀了五六个，王石都是不为所动，铁石心肠，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逼得的沈约，一声大喝，王石下意识的睁大双眼看着沈约。
    两人双眼对视，沈约眼中深处有光芒闪烁，霎那间，王石的心神就被沈约破了个干净。
    沈约闭眼揉了揉眉心，自己也是很累，是源自深层的疲惫。
    “现在说这里是不是杀生门的藏地？”
    “是。”
    “知道银铃吗？”
    “知道。”
    “她在哪？”
    “应该在落石谷，是落石谷接的单子，派的人。”
    至此，知道了消息，沈约就前往落石谷。同时，旧望村的事情也是扩散了开去，沈约的名号，也是被动的，再一次出现在了江湖人的口中。
    沈约想要告别江湖，却是逃脱不开，只因为，还有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