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来到怡香苑。
狐言正要进去,却被孜墨拉住衣角:“狐言,你来这里干什么?”
狐言余光看向他:“来青楼还能干什么?”
孜墨脸上微红,轻咳了两声,带有些抗拒:“我能不能在外面等你,这地方……”
狐言二话不说就拽着孜墨进了怡香苑。
“哎哟,狐公子来了~”老鸨上前娇笑道。
“月娘呢?”狐言面上并无表情的看着老鸨。
老鸨指着二楼:“月娘在房里呢。”
狐言对一旁杵着的孜墨道:“你在这里等我。”
孜墨哦了一声,狐言便去了二楼。
“这位公子生得好生俊朗,要不奴家来陪陪你~”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上前拉着孜墨的手臂道。
接着就是一群女子围着他,要把他吞了似的。
孜墨红着脸,忍无可忍:“我不需要,你们招待别人去吧。”
那些女子见状,嘀咕了句无趣,都散开了。
孜墨找了个地儿坐下,品着茶,等着狐言。
半个时辰后,狐言下了楼。
“走了。”狐言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孜墨默默的跟在他后面,难不成那个月娘满足不了他?
“回家。”狐言又冒了一句。
孜墨疑惑:“哪里有家?”
“我的家。”狐言见孜墨皱眉,又道:“我一个人住,不是狐狸窝。”
孜墨干咳了两声,冲他笑了笑:“那就好。”
一路两人都没话说,气氛有些莫名的压抑。
他们路过一开始相遇的那片树林,过了那条小溪,然后走到了不远处用青竹做成的房屋。
孜墨走进去,院中有棵桃树,桃树旁的五步远有口井,院中还有石桌和石凳,明明很普通的家园,却显得雅致。
“你呆在家里,我去弄些吃的。”狐言设了个结界便出去了。
孜墨看着狐言离去的背影消失了之后,,试了两下,根本破不了这结界。
他幽怨的坐在石凳上趴着,要跟这臭狐狸呆到何时?
没过一会儿,狐言带着吃的回来了。
孜墨见他手里的东西,寒毛竖起:“兔子?”
狐言嗯了一声:“今日的晚饭。”
孜墨呵呵笑了两声:“我不吃肉的,你可有素食?”
“没有。”狐言拎着兔子走到井边。
孜墨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亲眼看着孜墨将兔子杀死,再洗净,然后烤着兔子肉。
接着他又变出一根胡萝卜给孜墨:“别这副鬼样子,胡萝卜给你。”
孜墨接过胡萝卜,用水洗了洗,咬了两口才道:“看你这院中桃花树的生长,应该有两百多年了吧。”
狐言看着那棵树,像是回忆什么,淡淡的看了孜墨一眼,继续烤着兔子肉。
孜墨见他无话,也只得闭了嘴,乖乖的啃胡萝卜。
两人一个静静地烤肉,然后静静地吃,还有一个啃完胡萝卜无聊的坐在石凳上看着月色发呆。
许是太过无聊,孜墨生了困意,便回到屋内,躺在一张床上睡了去。当他刚要进入深睡状态,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
他猛的睁眼看着神色淡淡的狐言:“你,你要干什么?”
狐言将孜墨扔在另一个床上:“你睡这张床。”
孜墨被摔在另一张床上,身上传来痛感,让他睡意全无。他幽怨的看了眼已躺在床上睡觉的狐言,然后坐起,望着外面的夜色,心里把狐言骂了千遍,到了子时才重新入睡。
次日,孜墨醒来后,并未见到狐言,而且结界也消失了,这让孜墨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他离开房屋,用隐身术在树林里走着,想要走出去,谁知,树林里有结界,走不出去。
孜墨咬牙:“这臭狐言,居然在树林里设了结界!”
孜墨撤去隐身术,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却不料看见了狐言。他见狐言坐在一个墓碑旁喝着酒,面色忧伤。这样的狐言,他还是第一次见。
孜墨想着,要不要过去,却听狐言清冷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孜墨清了清嗓子走过去:“我……”
狐言手指了指身旁的墓碑:“她是我曾经爱过的女子。”
孜墨看向墓碑上的字,一惊:“爱妻清儿之墓,你成过亲?”
狐言苦笑:“没有,这只是我给的称呼。”
“那她……是怎么死的?”孜墨问道。
“清儿跟了我四十年,最后老死的。墓碑是我给她立的,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月娘那里,让她算算清儿的来世。”狐言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轻声说道。
孜墨回想着昨日,原来他不是去行鱼水之欢,倒是误解了:“那月娘算到了吗?”
狐言嗯了一声:“如今,她以寻得良人,过几日便要嫁人了。”
孜墨见他还要在灌酒,便伸手阻拦:“你们已成过去,更何况是前世之情。如今她大婚将至,你应该替她高兴才对。”
狐言看着孜墨,问了句:“兔子,你爱过一个人吗?”
孜墨摇头:“我还没遇上。”
狐言轻笑了一声,站起来,拉着孜墨:“走,陪我回去喝酒去。”
孜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狐言眯起眼睛:“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烤了。”
孜墨叹气,只好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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